第四章 寒冰再現
“師傅，這是我整理的這一月的醫卷，”一個相貌老實淳厚的弟子，手捧厚厚一摞的筆記走進了後堂，張小凡正在檢查另外幾個徒弟的診治案例。
接過醫卷，先放在一邊，指著自己單獨抽出來的幾張草紙，說道：“寶山，你先留下一會，把這份案例看一下。”
“是，師傅，”寶山態度非常恭敬，自己的性命就是師傅救得，家中遭到火災，也是師傅滅的，可以說，師傅是自己一家老少的救命恩人，如今能擺在師傅門下學醫，態度就如同侍奉父母一般，言聽計從。
雖然寶山本人淳厚老實，但是這樣的徒弟學醫就顯得笨拙，張小凡不得不額外開些小灶，好讓寶山不要落後眾位師兄弟太多。畢竟他已經是自己兩世的徒弟，就算比不上上一世的機靈乖巧，但也是緣分不淺啊。
“看完了，去叫一下伯欽和仲卿，”張小凡頭也不抬，直接開口吩咐寶山一聲，自己還沉吟在幾副藥方的配置上。
為了煉製幾種成藥，張小凡也是花費了海量時間，消炎藥和麻醉劑等早就發明出來了，甚至各種醫療器械也都推廣大漢境內了，基本上因為自己的到來，大漢的醫療水準至少提高了上千年的水準，如今自己想要簡化一些名貴藥材配方，需要大量的臨床測試。
這樣的臨床測試，需要很多人手幫助，伯欽和仲卿是一對孿生兄弟，樣貌雖然有些差異，但也能夠做到心神想通，所以就成了自己最佳的實驗對象。
過不多時，一對兄弟跟在寶山後麵走進來，向堂前行禮，張小凡把自己剛剛研製的兩個藥方遞過去，囑咐一番，兩人問清楚了需要注意的細節，這才離開。
忙忙碌碌，一上午時間很快過去了，張小凡揉了揉腰杆，活動了一下身體，哪怕已經金身三轉，也需要經常鍛煉才行。要知道，自己現在還每天需要給老婆小唯提供五六顆鮮熱的心髒。
已經十年過去了，寒毒化解了有一半左右，但是與之前沒有什麽不同，若是不吃熱乎乎的心髒，隨時都可能惡化。沒辦法，小唯隻好繼續服用心髒了。
好在經過這些年休養，多少能夠調動一些氣息。晚上已經可以和張小凡玩一下閨房之樂了，當然隻能稍微玩耍一下，時間長了，還是需要彩雀幫忙的。
“老爺回來了，”彩雀性格活潑了一點，不過在見識到，法海揮手間，鏟除陰寒氣流後，就知道人族高手眾多，平日裏對自己的小命格外看重。
如果不是必要，根本就不會離開莊園半步，唯恐被熱心腸的衛道之士，鏟妖除魔了。
這些年跟在張小凡身邊，彩雀不知不覺中，學了大量的醫學知識，就連詩書禮易春秋都通讀了一遍，對於道家典籍也多少有些了解。身上的妖氣已經能夠自我控製收斂，不需要張小凡每個月提供玉符壓製了。
張小凡點點頭，看到彩雀在翻動藥材，聊了幾句，不過多時，遠處已經傳來開飯的聲音。兩人牽著手來到客廳，小唯端坐一旁，正在為兩人分碗筷，盛米飯。
“相公今天回來的早了，”小唯神情淡然，眼底深處總有一絲哀傷，讓她對什麽事情看的都特別精細。
張小凡拉著彩雀坐在她身邊，環手一抱兩女，笑道：“今天又發現一個新藥方，都能用尋常普通藥材，心裏高興，就早回來一會。”
“相公辛苦了，”小唯露出一絲笑容，如同梨樹開花，雪白之中自然一份甜滋滋的喜意。
用過了晚飯，張小凡讓兩女收拾一下，自己則是去了外院的弟子堂，巡視了一番，一群小家夥們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被自己收養在身邊，最長的已經七年了。加上這個月收養的許仙，應該一共有六十八人。
九歲的許仙看起來明顯營養不練，同齡人中身高要矮上半頭，所以平時都是沉默寡言，這半個多月來接觸的多了，也就開始說說笑笑，但是說的時候少，笑的時候多，是小夥伴們調侃的對象。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學藝，張小凡這十年期間，接濟培養了上前學生，上門求告學醫的至少七八千人，而杭州城裏在自己開始收養孤兒時，也有不下千人出現在醫館前麵，但是因為資質和悟性以及人品等等原因，都被自己安排到了去處。
最後一千多孤兒隻留下了這六十八人，算是自己的弟子吧，每天幫助采藥、分藥、熬藥、抄書等。如今年齡最大的十五歲的韓青山已經可以出去做個野郎中了。
因為實力的差距，所以六十八人居住的寢室也分做甲乙丙丁四個等級八個宿舍，張小凡一一走過來，搗亂活潑的就打一下手心，在燭火照耀下還在看書的就鼓勵幾句，考校一下，指點一下。一個時辰下來，張小凡見到眾多弟子都不在頑皮了，稍許甚至出現了疲憊神色，這才施施然的走了回去。
小唯和彩雀兩女還在等著自己，一龍雙鳳的閨房之樂，不足為外人道哉。
三人本身修為已經逆天了，睡眠也隻是一樂罷了，晚上究竟要多久玩耍才能盡興，自然要看是玩什麽遊戲了。
彩雀每次興致盡了想要休息，就會拚命推開張小凡，大喊衣冠禽獸，或者道貌岸然等等指責的話。張小凡早就把房屋弄了一個靜音結界，裏麵和外麵聲音不通，就算這隻小彩雀喊破了嗓子，也無可奈何。畢竟小唯身體不能久撐，不碰小彩雀，難不成讓自己找五姑娘解決不成。
今夜雲雨初歇，張小凡摟著兩女，隨時準備第一次爆發時，小唯身體猛的一顫，俏白的臉蛋驚恐失色，變得煞白。
張小凡立刻察覺異樣，連忙把自己心髒挖出來，遞給小唯，幫她服食下去。等到小唯臉色恢複一些，彩雀才小心翼翼問道：“姐姐，你怎麽了？”小唯七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突然變化，肯定有情況。
“寒冰又出現了，”小唯緩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寒冰又出現了？”張小凡眉頭一皺，這個東西真是陰魂不散，十年前被法海收服，鎮壓在雷峰塔下，怎麽又跑出來了？
小唯閉目感應一下，繼續說道：“我感到她的氣息比以前更加厲害，應該已經達到妖仙的境界了。”經過五百多年的磨礪，小唯在寒冰地獄中，雖然修為沒有寸進，但是精神力卻得到了很大的鍛煉，這十年裏，由張小凡照看，雖然修為依舊，但是精神層次已經突破了渡劫期，達到了大乘期。所以陰寒氣流也就是小唯口中的寒冰，修為增長到了妖仙境界，也被她感知清楚。
“不過是妖仙罷了，相公還罩得住，”張小凡緊了緊懷抱，安慰小唯，臉上卻露出凝重色彩，自己不怕妖仙寒冰，但是一旦自己和小唯彩雀的生活被破壞，就會把這十年成果浪費不少，並且自己的白狐妖小倩還不知在什麽地方內，自己隱藏山澗的話，小倩又怎麽尋找自己呢。
“你們等著，我去找這個寒冰聊聊天，”張小凡等小唯情緒穩定了，這才站起來，穿了衣服，一個瞬移到了高空，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寒流波動，訓著方向迅速飛去，打定主意，如果這個寒冰不識相，自己就不介意送她歸西。
寒冰此刻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上一次碰到法海禪師，竟然被鎖困十年之久，好在自己這一次突破到了妖仙境界，暴漲氣息把封印衝擊出來一條縫隙，讓自己得以遁逃出來。如果不遠離人群，難保法海這個老家夥，繼續追索自己。
這一路遁逃，就距離杭州城越來越遠，張小凡追了沒多久，就猜到了寒冰此刻想法，不過不能因為寒冰的一時撤退，就既往不咎了。妖族封印小唯五百年，這個寒冰就是看管寒冰地獄的妖精，自己需要問個明白，小唯的事情算不算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