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範海辛
一臉尷尬的美女手指都被自己合十緊握血色都褪完了，白色的皮膚也顯得蒼白恐慌無助。等張小凡穿好了衣服，一直在門口等待的格溫見到張小凡出來，緊緊拉住了雙手，嘴唇顫抖著，卻又說不出話來。
“出什麽事了？”
張小凡對著陪著格溫來的女仆問道。
“辛格把主人殺了。”
女仆神色也有些慌張，卻還算鎮定。
“老約翰死了？”張小凡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連忙禱告一聲，拉著失魂落魄的格溫連忙離開了青年旅館。
在路上，女仆和格溫兩人把事情解說了一遍。
昨天張小凡離開後，本傑明本來打算和老約翰再商議一下婚事，結果兩人又吵翻了。隨後老約翰出門離去，一直等到半夜都沒回來。
本傑明害怕自己父親出現意外，就提著燈籠去荒郊森林尋找。
結果過了半個小時後，本傑明就身受重傷跑了回來。就在這時，老約翰的仆人辛格竟然開槍打死了赤身裸體的老約翰。
如今老約翰的屍體就在小鎮內停放，而本傑明也拉到小鎮醫館，被小鎮醫師進行急救。而殺人凶手辛格則是在小鎮捕快圍捕時，開槍自殺了。
“真是可憐的老約翰，”張小凡又一次閉目禱告，昨天自己臨走前把辛格的空殼銀彈換成了實彈，沒想到還真起作用了，隻不過本應該被老約翰殺死的本傑明竟然隻是受了重傷，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至於辛格的自殺，張小凡就完全沒有想到，不過想一想這個時候英國人的法律，恐怕辛格不自殺也會被絞死，早死早超生罷了。
“先生，我該怎麽辦？”格溫現在完全沒了主張，剛剛小鎮的醫生說，自己未婚夫可能活不了一天了。自己走投無路想起昨天來拜訪的張小凡，所以讓人帶著自己前來尋找，完全是急病亂投醫。
“放心吧，東方有一句諺語，善良的人自有上帝來保佑，本傑明一定會好起來的，”張小凡把無依無靠的格溫摟在懷裏，手掌在她背上撫摸，不是占便宜，而是幫助她梳理有些紊亂的經脈，讓她休息一下。
這個女人在經過一夜的驚慌後，體內氣息紊亂，膽肝心等係統都有些亂了，長時間下去就可能影響到胃腸肺等，最終結果就是腎功能衰竭，整個人也就垮了。
格溫剛才抓住張小凡雙手，完全是孤苦無依，想要一個能指仗的男人，隨後被張小凡拉著躺在懷裏，也並沒有反抗掙紮，心思完全亂套了。不過躺在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懷裏，格溫慌亂無助的心，竟然慢慢平複下來，最後安詳地睡著了。
三人坐馬車來到醫館，才被告知本傑明已經被送回了老約翰的別墅山莊。
回到老約翰家裏，張小凡沒有叫醒格溫，直接把她抱進房間，讓女仆照看著休息，自己來到本傑明的房間內，見到了臉色蒼白的小青年。
本傑明昨天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夥子，準備下月的婚禮，但是現在身體都已經被白色的紗布包裹完全了，不時還抽搐一下，整個人帶動房間的氣氛，都讓人感覺有些陰森。
張小凡並沒有幫助本傑明驅除狼人病毒的想法，首先本傑明自身就帶著狼人病毒，隻不過昨天他父親老約翰對他的襲擊，一下子把他體內的狼人血統給誘發了而已。如今自己把本傑明的狼人血統鏟除掉得話，那麽本傑明就會喪失掉狼人寶貴的恢複能力，就算不死，也可能終身殘廢。這樣的結果，本傑明不一定願意選擇，至少張小凡不該替他選擇。
就像昨天，老約翰狂性大發，要殺死自己的兒子，按照張小凡的理解，狼人除了第一次變身會完全失去理智外，第二次變身甚至以後的變身，其實就如同喝醉了的醉漢，身體雖然麻木，但是內心其實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做出的選擇就是他內心最渴望的想法發泄出來感情而已。
另外一點，如果張小凡把所有狼人都救下來，自己鏟除邪靈的任務還要不要完成了。
不完成任務，難道自己要一直停留這個世界嗎？
……好像留在這個世界也滿不錯的……
還是要完成任務，這些該死的狼人還是要死的，自己能救得也就是自己的親人罷了。
心硬如鐵。
張小凡這個老約翰家的朋友暫時做起了管家的事務，在經過兩天多的忙亂後，本傑明這個小年輕終於醒來過一次，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卻給了格溫這個女人一種希望。
當時間一點一點的走去，每天給本傑明換洗創傷紗布的醫師眼中越來越驚慌，不可思議的恢複速度隻有傳說中的魔鬼才有這種能力。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本傑明從一個臨危病人，變成了一個健康的活蹦亂跳的小夥。這樣的變化讓醫師驚訝又驚慌，慌亂之中，就把這個消息帶給了小鎮治民官。
一群男人拿著槍械趕來了。
“住手，”張小凡作為老約翰家的客人，本來是沒權利的，但是本傑明這個傻孩子還沉侵在馬上就能結婚的喜悅當中，與格溫兩人每日裏都在屋子裏卿卿我我，所以這個時候，也隻能替他出頭了。
“凡王子，這是我們布萊克摩爾小鎮的事，作為遠方而來的客人，希望你不要插手多事，”治民官雖然不怕張小凡的外國王子身份，但是也不想多生事端，帶來的八個人都端著獵槍，卻並沒有子彈上膛。
“你們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又有什麽憑證？要知道現在你們無憑無證亂闖一個勳爵的住宅，按照聯邦法律，已經足夠讓主人開槍自衛了，”張小凡話音落地，突然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了八匹馬前，驚得那人掉下馬來。
“是誰開的槍？”治民官也嚇了一跳，剛才那槍就差一點打著他。
“先生，你也知道本傑明剛剛受到野獸襲擊，而管家又殺害了他的父親約翰爵士，情緒非常的不穩定，還請你們早一點離開，”張小凡打斷了治民官的驚問，剛才自己動用念力，把架在牆上的一杆獵槍扣動扳機，本想打在旁邊的石頭上，差一點不殺了治民官，幸好自己暗中又打出一道氣勁，改變了子彈方向。
“好，那我們就等著瞧，”治民官也無可奈何，畢竟老約翰爵士確實剛去世，而自己僅憑醫師的一些話就懷疑亂闖別人家中，恐怕被人打死，也不會有人為自己喊冤。
一行人來的匆匆，走得也匆匆，隻有張小凡歎息一聲，一切都等十多天後的月圓之夜了。
雖然治民官來去匆匆，並沒有給這個多災多難的家庭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但對於本傑明和格溫這對即將結婚的小夫妻來說，還是不啻於滅頂之災。
尤其是本傑明聽到自己很可能也變成吃人怪獸的時候，所以本來應該在周末舉行的婚禮又一次延遲了。
“本，肯定沒事的。”
格溫說這話其實自己都不是太信，隻是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遭遇這麽忐忑，心中就有說不出的疼痛。這個女人就是母性光輝太強大了，哪怕眼前男人可能會變身成狼人，也阻擋不了她發揮自己的母性。
“謝謝，格溫。”
本傑明這兩天已經感覺身體恢複了健康，甚至身體以及其他器官更加敏銳，這些變化本能的給他帶來了喜悅，但是還有深深地恐懼。如果下次月圓之夜，自己也變成怪物，真是生不如死啊。
兩人接下來的時間就變得格外珍貴，張小凡也盡量不在打擾他們兩個，自己又回到了小鎮上，每日裏喝酒買醉，流連於青年旅館以及吉普賽之家。
應該是做慣了吊絲，一旦掌控了生殺大權，本能的就想要放縱。所以張小凡進入卷軸世界後，對於自己喜歡做的或者是想要做的事，從來都不拒絕。
隨心所欲讓他修為一直通達無礙，這些年一路飛升到了渡劫期，未嚐沒有如此原因。
這一日早晨，張小凡離開了一個吉普賽女郎的帳篷，騎著本傑明贈送給自己帶路的一匹阿拉伯馬，慢悠悠的向小鎮行去。
還沒到酒館，張小凡就感到小鎮的氣氛有些異常，無數人眼神帶著興奮，看到張小凡後，都低聲交流，然後興致匆匆的看向小鎮唯一的酒館。
推開緊閉的木門，酒館內治民官連帶著鎮內有名望的紳士，正圍著一個下巴光潔的青年轉來轉去。那青年帶了一個氈帽，身材比較高大，氣息冷峻，讓其他人都不敢直視。
青年來回走動一番，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吧台上，對著老板娘叫道：“來杯威士忌。”
“好的，好的。”
老板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個頭也非常高挑，但是麵對坐下來的青年，還是慌裏慌張，或者說喜悅興奮，這是麵對大明星時才有的狀態。好不容易倒好了一杯威士忌，還沒送到青年手上，門外又進來一個人，讓本就安靜的場麵又一下子火爆起來。
“老板娘，給我也來杯威士忌！”
本來寂靜的酒館一下子爆炸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你還敢來……”
“小子，我們請來了大名鼎鼎的……”
……
“範海辛，你好啊。”
張小凡無視其他人興奮而又憤怒的眼神，直接和年輕帥氣的‘金剛狼’範海辛說上了話，有點小嫉妒，這個臭小子來曆非常的莫名其妙，但是天賦異稟，在教廷的訓練下，已經成為教廷獨一無二的殺手。並且範海辛因為實力強悍，殺的黑暗生物特別多，導致深受各國普通老百姓的愛戴。
在十九世紀範海辛在美洲大陸以及歐洲大陸的名氣，就和後世國際明星一樣，不說家喻戶曉，卻也是人氣鼎盛。
當然人們一般情況並不歡迎他的到來，隻有遇到麻煩了，才會想起他。
“你好，凡。”
範·海辛對這個和自己同名的人還是非常有好感的，兩人有過接觸，不過很明顯對方不是太專業，而且出身稍顯華貴了些，做事也有了浪蕩氣息，讓人難生好感，最主要的是，自己經常替眼前男子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