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事了拂衣去
第十三章 事了拂衣去
“不要啊!”
一男一女同時驚叫起來。
這一次聶風聽得明白,那女人的驚叫聲來自於身後那個美少婦口中。
而男聲則是從門外傳來。
一個又高又瘦的大漢,懷裏還抱著一個女童,已經從牆外破門而入,一掌遠遠拍來,一股柔和的掌風,就把那美少婦救了下來。
美少婦有人救,那田歸農卻是武藝還算可以,在生死關頭,擰腰躲過了要害。
“去死吧!”
聶風可不是電視劇中,等著壞人滿血複活的好人,能一拳打死,絕對不用兩拳。
說著,手中寶劍一抖,一個‘玉女穿梭’,再次向前飛刺。
“不要啊!”
那美少婦自己被人救下,沒了尋死覓活的心思,但卻一顆心都在田歸農身上,竟然撲過來,想要阻止聶風。
隻是她身無半點武功招式,又是三寸金蓮,注定無法阻擋聶風這一劍。
“小兄弟住手!”
那剛出現的高手大漢,輕飄飄一掌,掌風拖住了聶風。
聶風沒想到謝賢?不對,苗人鳳一掌托住了自己,不由得暗暗心驚。
“苗大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救他幹什麽?”
聶風怎麽也沒想到,狗血劇情會在自己麵前上映。
田歸農拐騙了苗人鳳的妻子,這個苗人鳳竟然還要救他!
這他媽是自虐狂,還是抖M發作啊?
對於聶風內心的狂躁,苗人鳳並不知道,不過他抱著一個女童,眼睛卻看向了那美少婦。
美少婦直接撲到腹部中劍的田歸農身上,在見到苗人鳳的那一刻,原本的羞恥之心,竟然一瞬間都消失了,反而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你不是不心疼我嗎?
我身邊照樣有一個心疼我,願意為我去死的男人。
“媽媽!”
苗人鳳的女兒從他懷裏下來,直撲美少婦,再次見到母親,赤子之心,讓少女頓時熱淚盈眶。
那美少婦雖然對苗人鳳鐵石心腸,但是對女兒還有一份疼愛之心,見到女兒撲來,唯恐她摔倒,想要上前一步扶住她,但是躺在自己懷裏的田歸農,腹部正汩汩的流著血。
這美少婦為難之際,那女童已經抱住美少婦的手臂了。
“娘,我們回家去,我們回家去……”
小女孩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她還在想著回到自己溫暖的家裏。
那美少婦卻抱著田歸農,眼中露出決絕之色,猛地一甩頭,掙開了被女孩抱著的胳膊,緊緊地摟著田歸農,等著命運的降臨。
“愚蠢的女人!”
聶風歎息一聲,看著在場鴉雀無聲的眾人,朝著苗人鳳拱了拱手,說道:“苗大俠,如今事已至此,還請在下處理一樁舊事!”
苗人鳳心灰若死,隻是看向美少婦,然後摟著懷裏哭泣的女孩。
“胡斐小兄弟,請出來與苗大俠見上一見吧!”
聶風朝著拐角處拱了拱手,眼睛卻是直視一個獨臂人。
“不要出去!”
獨臂人緊拉著一個相貌英俊青年,可惜那青年被人指名點姓叫出了名號,如何肯做縮頭烏龜,掙開獨臂人的拉扯,走了出來。
“這位想必就是胡斐胡兄弟,和平四叔了!”
聶風在《古惑仔》混了小十年,對田歸農這種勾引二嫂,和那拋夫棄女的美少婦,痛恨、鄙視、嘲諷。
但是對於胡斐這種真英雄,以及平四這種忠肝義膽的仆人,還是非常敬重的。
所以在兩人走出來後,立刻就躬身行了一禮。
那獨臂人,就是含辛茹苦,把胡斐養大的平四,如今被聶風行禮,不知何故,卻不敢接受。
隻是胡斐平靜的還了一禮。
聶風這時走到院子中央,那躺在地上的嚴基,早就醒了,隻是害怕聶風,更害怕後來的苗人鳳,所以一直裝死。
聶風一腳踢在他脅下麻穴,頓時酸癢難當,再也無法裝睡,又哭又笑,跳了起來。
“苗大俠,你可認識這個人?”
聶風把嚴基扔到了苗人鳳身邊。
苗人鳳頓了一頓,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這人好像在二十年前,見過一麵,是個跌打大夫!”
“不錯,”聶風微微一笑道:“當年你和胡一刀大俠比武,刀劍上被人塗抹了毒藥,這毒藥就是這個人!”
苗人鳳一驚:“什麽?”
當年他和胡一刀比武,結果刀劍被人塗了毒藥,自己還專門去找了藥王一嗔大師,可惜沒有尋到結果。
再後來去找一嗔大師,一嗔大師已經去世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有人找到了凶手。
“啊,不關我事啊,”嚴基腦筋轉得快,見到和胡一刀相貌類似的胡斐出來,頓時驚恐萬分。
“把當年田歸農的齷蹉勾當,一五一十講出來,我饒你一命!”
聶風手中寶劍一抖,那嚴基的左耳就掉了下來,不等他痛得叫喚出來,一巴掌打過去,怒喝道:“如果敢有半句謊言,我就把你削成人棍!”
“我說,我說……”
這嚴基本就不是什麽英雄好漢,原本打算硬撐著一下,希望苗人鳳放過自己。
但是碰上聶風這個軟硬不吃的穿越者,為了不被削成人棍,隻好一五一十,把當年田歸農給自己毒藥,自己塗抹毒藥,然後自己搶奪拳譜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最後為了尋求活命,不等胡斐和平四追問,他就主動把那兩頁拳譜交了出來。
“胡斐兄弟,當年還是令尊和令堂的分別是田歸農和這個嚴基,還有一個是萬嗔和尚,你先料理了他們兩個,再去找萬嗔吧!”
“你說話不算話!”
嚴基沒想到自己說出當年的事情,竟然還是難逃一死,不由得氣急,咒罵起來。
那本來要為父報仇的胡斐,也不由得停住了,看向聶風。
“嗬嗬,”聶風一笑:“我一想說話算話,剛才我說了,你說出當年舊事,我就饒你一命。可是胡斐兄弟殺你,與我何幹?”
“多謝聶大哥!”
胡斐一刀劃過,那嚴基頭顱滾落到地上,頸腔鮮血噴灑出來,迅速流了一地。
聶風擺了擺手,笑道:“別忘了這個田歸農,他這個卑鄙小人,才是害死你爹的主謀!”
田歸農武藝高超,胡斐本來不是對手。
不過聶風剛才一劍刺穿了田歸農的腹部,就算避開了要害,但是血流不止,過了這麽長時間,他也變得奄奄一息,離去世不遠了!
胡斐長吸一口氣,內心激動,沒想到多年殺父之仇竟然這麽容易就報了。
內心激動,還有報仇之後的日子,他對未來生活充滿了向往。
“不要啊!”
美少婦猛地抱住了胡斐大腿,剛想開口求饒,忽然腰間一痛,竟然摔倒在地。
這個變故,讓所有人都感覺莫名其妙。
“麻煩馬姑娘扶這位苗夫人進去休息,”聶風微微一笑,他不讓袁紫衣插手,不是害怕什麽,而是不想讓袁紫衣和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任何沾染。
‘芝姐’感激聶風剛才挽救了他們鏢局,立刻應了一聲,攙扶起身體僵硬的美少婦,就進了大廳。
苗人鳳歎息一聲,抱起女兒,向外走去。
他本來帶著女兒,忍者內心煎熬,是想挽救自己妻子對家庭的眷顧,是準備挽救家庭的。
但是這個美少婦一而再,再而三,對自己無視,對女兒無視,卻為了一個田歸農甘願下跪求饒。
苗人鳳對這個美少婦,再也沒有任何期望了。
失魂落魄之下,竟然連故人之子胡斐,都忘記了照看。
胡斐得了自家拳譜,在平四的指點下,知道自己身份已經暴露,連忙謝過聶風,拱手告辭離去。
場麵中隻剩下一些嚴基帶過來的嘍嘍,此刻也隻能落荒而逃了。
“風哥,你剛才好厲害!”
袁紫衣一直倚靠在門邊,等這邊事情處理完了,這才連忙走過來,向聶風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