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偷襲
第十八章偷襲
壞人之所以是壞人,就在於他不循規蹈矩,不依照正常人的思維做事情。
馬行空老謀深算,壓著鏢銀向西走,成功避開了一夥賊人的埋伏,算是計謀得逞了。
可惜這一批人不僅看上了他的鏢銀,還看上了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兒。
正所謂色膽包天,這夥人在頭領的帶動下,返回邯鄲追查了一番,終於在一天後,從城門衛得知,馬行空的飛馬鏢局,從西城門離開了。
於是這群人咬牙切齒,繼續向西追趕,他們不拿到這批鏢銀,不搶了馬春花誓不罷休。
這夥人趕到了武安縣,結果得知飛馬鏢局又向西走了。隻是天色已晚,這夥賊人隻得先找地方住下再說。
說來也巧,這武安縣是人口大縣,但是名氣最大的客棧卻隻有一家。
聶風帶著袁紫衣入住,還包下了一個小院,白天外出尋訪明山秀水,晚上回來居住。
那夥人也住了這家客棧,同樣包了一個小院,還和聶風兩人隻是一牆之隔。
聶風這兩天陪著妻子遊玩風景,順便找個隱秘的地方敦倫一下。
袁紫衣被聶風哄著,漸漸心情緩解開來,自然是美貌如花,風情絕豔。
兩人騎著馬從外麵趕回客棧,客棧的掌櫃和小二非常懂規矩,直接領著兩人向小院走。
結果就碰上了那夥賊人中一員。
這個人姓傅,名仕軒,雖然起了一個好名字,但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出身。
他看到風情萬種的袁紫衣,自然一下子就迷糊了,如果不是看到袁紫衣和聶風身上帶著長劍,他都想直接上前去搶了。
就算如此,他回到小院後,把自己所見向大當家的說了一下。
這大當家的喜好漁色,要不然也不至於一直緊追飛馬鏢局不放。
聽到又出現一個絕世美女,頓感自己豔福不淺,隻是想到明天還要去追趕飛馬鏢局,不願意浪費人力,連忙讓那傅士軒去打聽聶風夫婦消息。
一番打聽清楚,得知聶風二人竟然包下了半個月的小院,至少十天左右不會離開,頓時大喜,定下了了計策,隻等取了鏢銀後,再回來收攏這個美女。
這夥賊人定下計策,卻不防隔牆有耳。
翌日,聶風帶著袁紫衣再次出門,這一次還是去古武當山遊玩,隻是剛出城門不遠,就見到前幾日在邯鄲酒樓,碰到的書生,正坐在一個涼亭休息。
“他鄉遇故知,如何幸甚!” 書生說話文縐縐的,袁紫衣聽了緊皺眉頭,聶風卻是嗬嗬一笑,拱手作禮。
“兄台所言極是,我們夫婦在武安縣的富祥酒樓入駐,若是兄台有閑暇,晚上一起聚聚!”
“定要叨擾!”
那書生也是爽快人,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麵,立刻就定下了約會。
聶風正要拉著袁紫衣離開,那書生卻忽然長歎一聲道:“仁兄,今晚的酒宴你和尊夫人恐怕參加不了了!”
這話說的好古怪。
袁紫衣卻是煩躁得很,不由嗆了一句:“書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書生與聶風說話非常自然,被袁紫衣說了一句,頓時麵色羞紅,連連拱手道歉,看起來,就像是腐朽的老酸儒一樣。
“紫衣莫鬧,”聶風把袁紫衣拉到身後,開口道歉:“內人失禮,兄台莫怪!”
“不怪不怪,”那書生得了聶風得道歉,連忙尷尬笑道:“其實我來是給二位通風報信的……”
說著,把昨天自己無意中聽到,賊人傅士軒打聽聶風夫妻消息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聶兄,這夥賊人勢大,他們現在去追趕那個飛馬鏢局,現在無暇理會你們,你們夫妻還是快快逃命吧!”
“多謝兄台相告,還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聶風得了通風報信,心中又急又怒。
沒想到飛馬鏢局命運多舛,自己前不久才在商家堡救了他們一次,沒想到在邯鄲又遭遇了劫匪。
也不知道馬行空的傷勢全好了沒有。
更不知道,昨天那群劫匪武力值多高。
萬幸的是,這夥賊人商議事情,不慎走風,讓這個書生聽到,告訴了自己,算是事情有了緩機的餘地。
“在下姓李,名岩,是河南開封人,也算是機緣巧合,與聶兄有緣!”
聶風得知飛馬鏢局有難,也顧不得和這書生李岩客氣,連忙和袁紫衣騎上馬,就向西趕去。
算一算時間,聶風和袁紫衣起床較晚,吃過飯出了城,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
而那夥賊人雖然是步行,但是一大早六點就出發了,緊急趕路,四個小時翻山踏河,在一處小廟前,截住了休息的飛馬鏢局。
飛馬鏢局押運鏢銀,走陸路行走起來,速度並不快,一天五十裏路已經撐死了。
如今被這夥賊人趕上,也算是一場劫數。
那夥賊人大當家的豹眼闊臉,須似鐵針,再看到粉色裙裝的馬春花,頓時喜上心頭。
隻要這個女人在,鏢銀在,其他的都不需理會。
“王當家的,你們是安陽東崗的,跑到邯鄲太行,是不是撈過界了?”
馬行空做了多年的鏢師,深知來者不善這句話,用言語肯定無法打動對方,畢竟這夥賊人跑了兩百多裏路,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放棄。
不過自己的鏢局押送鏢銀,趕了一上午的路,人困馬乏,而這夥賊人卻是輕車簡從,沒費什麽力氣。
馬行空無奈之下,隻好用言語拖延時間,盡可能的讓手下的鏢師多休息一會,這樣一會打鬥起來,眾人才有力氣。
“少說廢話,”那王大當家的惡狠狠冷笑一聲道:“想讓我們兄弟放棄鏢銀是不可能的,倒不如你們都放棄反抗,或許能留下一條命來!”
“哈哈哈……”
聽了那王大當家的話,馬行空不由得大笑了一聲,聲音極盡悲哀:“王當家的,你這話意思,是要趕盡殺絕了?”
“不錯,五年前,你走鏢河南,殺了我弟弟,今天我讓你血債血償,也不算冤枉了你!”
王大當家說出了往事,馬行空隻是一回憶,就想了起來,五年前自己押鏢走河南,被一夥山賊搶劫。
當時自己一個鏢師被殺,自己惱怒之下,也是大開殺戒,一口氣滅掉了對方五個人。
沒想到今天的禍難,起源於五年前。
既然如此,就不需多說了。
“殺!”
馬行空當先一步,直奔那王大當家,他的徒弟徐錚護著馬春花,靠在鏢銀旁。
“給我把那個女人槍過來!”
王大當家的這一日不僅要殺了馬行空,還要搶了鏢銀,和馬行空的女兒。
“想要碰我師妹,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徐錚難得硬氣一次,拔刀守護在馬春花身邊,就和幾個賊人戰鬥在一起。
馬行空的功夫本就一般,在江湖中頂多是二流水準。這徐錚連馬行空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不到,麵對幾個山賊合攻,不過是片刻功夫,就險象生還,中了數刀。
雖然徐錚努力避開要害,但是鮮血橫流,看起來也是狼狽不堪。
徐錚都自身難保了,那馬春花武藝更是差勁,直接被一個山賊綁了扔到一邊,而此刻飛馬鏢局的鏢師們,在抵抗了片刻,已經損失大半。
就連馬行空都挨了一刀,眼見性命不保,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給了飛馬鏢局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