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懲戒
第八章 懲戒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是的!”
“人,麵對生死大恐怖,總會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對、對、對!”
“所以我決定,幫你幫豹胎易筋丸的藥效解了!”
“多謝大人!”
蔡確匍匐跪在林衝麵前,激動地淚流滿麵,這半個月來,他找了太醫署的許多太醫,又找了許多江湖郎中,全部給他下的診斷書,都是陽氣過剩,需要瀉火。
結果蔡確按照這些人的吩咐,吃了一些瀉火的藥,每日裏流鼻血不斷,反倒是腹內如同火燒一般。
驚恐至極的蔡確,到了此刻,對林衝的豹胎易筋丸,已經是信服得五體投地,隻想著如何從林衝手裏拿到這個月的解藥。
如今林衝忽然說,要給自己解毒,蔡確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這是解藥,服下吧,幾乎服下解藥之後,你會拉稀半個月左右,才能把藥力完全泄掉!”
林衝說著,從兩個瓷瓶裏,分別倒出了三枚腥臭無比的黑色藥丸,和一枚散發著清香的白色藥丸。
“大、大、大人,這解藥怎麽有兩種?”
蔡確忍著惡臭,把四粒藥丸吞下,這才向林衝問道。
“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林衝不答反問,眼睛卻落在蔡確身上,緊緊地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涼快,爽!”
蔡確服下藥丸後,這半個多月來的燥熱立刻就消除了,不由得一陣歡喜。
“再等等,一會你應該還會有刺癢的感覺,”林衝研製出來的丹藥,對藥效還是了解的,就是不知道,這個位麵是否有神醫,能把自己研製出來的毒藥破解了。
“刺癢的感覺?”
蔡確心中一驚,本打算詢問一番,隻是腹部忽然如同雷鳴,敲鑼打鼓起來。
“大人稍後片刻,我去去茅廁!”
蔡確告罪一番,連忙告辭。
林衝心中冷冷一笑,卻是任他去了。
像蔡確這種人,早年在市井裏,撒潑打滾,算是地痞流氓,本應該是不惜命才對。但是進了朝堂之後,享受了榮華富貴,過慣奢侈的生活,這才對自己的小命看緊起來。
不過林衝也不會對蔡確威逼過甚,畢竟一張一弛,才是長久之道。
林聰又喝了半盞茶,門外一陣亂叫聲,抬頭望去,剛才出門去茅廁的蔡確,此刻竟然隻穿了褲子,赤裸著上身就跑了進來。
“大人,救我,我好癢啊!好癢啊!”
蔡確剛才上茅廁,才過了一兩分鍾,就感覺身體皮膚有些刺癢,還沒太在意,就伸手撓了一下。
誰曾想,這一撓不要緊,越撓越癢,越癢越撓。
等蔡確忽然看到自己的手指甲裏,竟然帶著血絲時,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把皮膚都撓破了。
指甲裏的血絲把蔡確嚇了一大跳,這才想起剛才林衝詢問自己,是否有刺癢的感覺。
既然林衝知道自己有刺樣感覺,想來林衝定然有辦法醫治。
蔡確就急匆匆從茅廁趕過來,結果,在來的路上,再次受不了皮膚的刺癢,就讓兩個丫鬟攙扶著自己,飛奔而來。
“稍等片刻,解藥需要現場製作!”
林衝說著,從茶杯裏倒在手心一點茶水,隻見他默運玄功,瞬間茶水化冰。
林衝不等蔡確反應, 就以六陽截脈的手法,把冰塊打在蔡確六處穴道上。
說來也是奇怪,這冰塊觸膚即化,那蔡確得到了冰塊,打了一個寒顫,刺癢的感覺竟然立刻就消失了。
“蔡相國快快起來吧,雖然說醫者父母心,但是蔡相國真的把我當做你的父母一樣跪拜,終究不太好啊!”
林衝笑嗬嗬,把跪拜在地上的蔡確攙扶了起來。
等那兩個丫鬟,幫著蔡確重新穿好了衣服,客廳裏又隻剩下兩個人後,這才笑道:“蔡相國,我聽說你和蔡京同屬一族?”
“蔡京?回稟大人,我們同宗不同支!”
蔡確不明所以,連忙向林衝解釋。
“嗯,你現在把他叫過來,我有事找他!”
林衝已經把高俅殺了,但是高俅隻不過是林衝的敵對冤家罷了。
真正讓北宋滅亡的六個朝賊分別是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李彥、朱偭。
這六人中,以蔡京和童貫為首,其他四人都是阿諛奉承之輩。
童貫、梁師成、李彥,甚至大名鼎鼎的楊戩,現在都是深宮之中的宦官,林衝不好下手,所以他決定先把蔡京除掉。
蔡京此刻也做了官,原本是中書舍人,正五品官。
因為攀附同族蔡確,如今已經是大理寺卿,正四品。
此刻聽到自己的恩主召喚,蔡京立刻丟下手頭的工作,跑了回來。
這蔡京來了蔡確府上,喝了一杯茶,回去之後,一個月之後,暴斃而亡。
至此,蔡確才失去了反抗林衝的念頭。
這是後話。
林衝讓蔡確派人去找蔡京,又給準備的茶水中,放入一顆小藥丸,這都是在蔡確的眼中坐下的手段。
因為蔡京要來,還要一段時間,林衝決定和蔡確商議一下,六分半堂雷純的事情。
蔡確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要去辦理,其中六分半堂就是蔡確的夜壺,專門負責這些事情。
雷純是六分半堂的總堂主,被蔡確收作義女。
而雷純的養父早就去世,從法理算起來,蔡確能做主雷純的事情。
更何況,蔡確還是當朝宰相。
“你明白我的意思?”
林衝眼中露出一絲色眯眯的眼神,嘿嘿笑了起來。
“明白,明白,大人,我在柳巷有座府邸,考進皇宮,明天雷純就會在那裏等著大人!”
蔡確能憑借自己的妹妹,做到國舅,然後登頂宰相,此刻自然也願意用一個義女,緩和和林衝的矛盾。
到此時,林衝才得知,自己竟然被蔡確舉薦,做了太子舍人的事情。
林衝也不惱怒,自己正想著入宮呢,這個蔡確就主動送上門來,也算是瞌睡碰上送枕頭,好得很。
林衝與蔡確了解了一下,小皇帝的喜好,又從蔡確府上挑了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這才在蔡確心疼的目光中,懶洋洋的離開。
林衝回到家中,前來宣旨的宦官小黃門,已經等候多時了,萬幸的是,林府家資頗豐,給了不少金銀,這才讓他耐心等待。
林衝回來的時候,香案擺好,這才接旨,三頌皇恩,確定了報道的日期,這才送走了歡天喜地的小黃門。
回頭一問,原來林桂一口氣送了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能在汴梁城買一個小宅院了,難怪這個小黃門歡天喜地的樣子。
林衝既然得了官身,就不方便住在神侯府了,林衝又去了一趟神侯府,與諸葛正我、鐵遊夏、盛崖餘、小叮當幾人言語了一聲。
等林衝收拾了一些小物件,趕回林府,蔡確已經派人,把贈送給林衝的小府邸收拾好了,如今派人統治林衝,就是告訴他可以入住了。
“可以入住?”
林衝心中微笑,腦海裏浮現了上午碰到的那個傾城佳人,一雙美目,勾魂攝魄,讓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既然蔡確讓自己去入住,那就是說,雷純已經同意做自己的小女人,並且已經搬到了這個小府邸,等著自己去推倒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如何麵對自己。
林衝上一世做了四十年的皇帝,做事隨心任性,隻要不違背心中的底線,原則,做什麽都由著心思。
在林衝眼裏,這個雷純很可能把自己的身體,當做製服男人的武器。
不過林衝相信,就算這個女人是一座冰山,自己也能把她融化了。
林衝處處算計的時候,卻不知道他最近的動作太大,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隻不過因為林衝的出現太突然,別人一時還想不好用什麽辦法來對待他。
一轉眼,林衝就要進宮了。
“狄恒,你說這個林衝是什麽樣的人?”一個身穿緋色勁裝的少年,飛快踢動腳下蹴鞠,向另一人問道。
那少年才十歲左右,就身材挺拔,貌若潘安,唇紅齒白,比女人還要好看得多,被那少年問了,嘻嘻一笑道:“勇哥兒,林衝是神侯的弟子,自然是機關數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
“你這話可不對,我也是師傅的弟子,我對機關數學就是一竅不通,”緋色勁裝少年,對狄恒的回答很不滿意,不過想到明天就能見到師傅的另一個弟子,也是滿心歡喜。
“勇哥兒,你要做皇帝,學的東西多了,自然對機關數學不用太在意,不過那個林衝既然能發明出火鍋、絲綢戰袍和療傷聖品白藥,肯定學識不同凡響的!”
狄恒嘴裏一直誇讚林衝,不由得惹得那緋色勁裝少年有些不快。
“算了,不踢蹴鞠了,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要考考這個林衝,看看他有甚本事,做朕的太子舍人!”
緋色勁裝少年,就是去年才登基的小皇帝,如今被那個少年狄恒言語了幾句,終於引動了對林衝的好奇心以及爭鋒鬥勇的心思。
林衝若是知道,自己還沒進宮,就遭到一個少年的算計,不知道還有沒有心情入洞房了。
不過想來林衝也不會把一個少年放在心上,畢竟他麵前的新娘子,可是天大第一大幫派總堂主——雷純。
“小娘子,上午一麵,沒想到晚上就要再見,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啊!”
林衝笑得有些放肆,甚至帶了一些譏諷,上午被雷純派人刺殺,也不知道雷純會不會想到,晚上兩人就要在洞房裏見麵,這算不算對紅裙雷純的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