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螳螂、黃雀和彈弓

  北京，xxx海鮮酒樓的包間裏，孫德勝和白頭發的沈辣兩個人占了一桌子的生猛海鮮。孫胖子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白酒，隨後衝著對麵的沈辣說道：“辣子，來，走一個。嘖……下次不能喝茅台了，每次喝這酒喉嚨都跟火燒似的。今天敞開了吃，老黃一會過來買單.……”


  沈辣放下了喝幹了的酒杯，說道：“大聖。你膽子也太大了，老熊和大官人都那樣了，你都不讓我現身救他們倆。幸好他們倆都沒什麽事。一旦真有個好歹的，就算死不了留下個後遺症什麽的怎麽辦？”


  “放心，哥們兒我心裏有數。”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後夾了一筷子海參塞進了嘴裏。一邊嚼著一邊繼續說道：“一旦真的失控了，那沒得說一定讓你出來救局。我都算準了，最多他們倆在醫院躺幾天。後麵再給他們倆點好處。馬蕭林不是準備做個天價墓園嗎？先讓老楊給他添點堵，然後再讓大官人他們去接個私活.……”


  沈辣苦笑了一聲，說道：“大聖你這樣吃上下家好嗎？不怕老馬看出來？”


  “哥們兒我怕他看不出來……”說話的時候，孫德勝點上了一根香煙，抽了一口之後，繼續說道：“姓馬的鑽進錢眼裏了，高老大生前把車前子師徒倆托付給他了。結果這個認錢的玩意兒斷了他們爺倆的財路……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的話，這個寶貝還指不定什麽時候能遇到呢。”


  聽到孫德勝提到了車前子，沈辣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大聖，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小家夥？他裏麵還有一個.……”


  沒等沈辣說完，孫德勝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還有什麽？裏麵那個也是車前子。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哥們兒我還真以為他是什麽守護神的。後來高老大的視頻點醒了我，哥們兒找了精神科的專家問過了，車前子是幼年的時候受到了刺激，讓他分裂出來了第二個人格.……不是精神分裂——你非得那麽說也算擦邊吧……”


  說到這裏。孫德勝難得的歎了口氣，隨後對著沈辣再次說道：“車前子五六歲的時候，就顯露出來對邪祟的威懾。這個被他的師父孔大龍發現了，就逼著這個孩子去驅邪掙錢。辣子你想想啊，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對付那些不要臉的邪祟。除了害怕，嚇得哇哇哭還能這麽樣？後來被他師父逼著，咬牙驅趕走了那些邪祟。


  連續幾次之後，車前子非但沒有習慣。心裏反而越來越抵觸、害怕。最後他小小的年紀就分裂出來第二個人格，就是那個所謂的守護神了。不過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車前子也開始適應了對付邪祟，他的第二人格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


  沈辣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就當大聖你說得對，小家夥是有第二人格。不過他這兩種人格也夠古怪的，平時瘋狗一樣的那個控製不了身體裏麵種子的力量，第二種人格卻可以控製自如.……”


  聽到沈辣說到了重點。孫德勝忍不住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肯定那孩子身體裏的真是種子的力量？和你一樣的力量？”


  “一開始我還不敢肯定，不過經曆了這次之後，確定是種子沒跑了。”沈辣說到這裏的時候。腦海當中再次出現了墓室裏麵車前子和崔緣稻動手的場麵。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這股力量非常的稀薄，稀薄到了平時我都發現不到的程度。車前子也不會控製，不過他的第二人格出現之後，可以將稀薄的力量凝聚起來，形成力量打出去……”


  說到這裏，沈辣看了孫德勝一眼，隨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當初是在海上釣魚的那位，將種子給了吳主任的。後來吳主任又把他結成的種子給了我。按道理除此之外，不應該再有第四顆種子。而車前子身上種子的力量又稀薄的離譜，這個我實在想不明白。”


  孫胖子點了點頭。說道：“想不明白就別想了，辣子，動腦筋的事情又哥們兒我呢。這件事是有點複雜。不過有件事要拜托你，這件事暫時瞞著吳主任……”


  聽到孫德勝要自己隱瞞吳仁荻，沈辣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搖頭說道：“大聖你瘋了？那是吳主任，讓我誠心瞞著他……你真以為他舍不得殺我？想著試試？”


  沈辣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之後，說道：“老莫啊，查到了？嗯，你說……阿爾金礦層是李薇薇發現上報的……嗯嗯，出現坍塌事故的時候，她所屬的救援隊就在附近演練。人已經失蹤了，對吧？嘿嘿。哥們兒我猜的.……”


  掛了電話之後，孫胖子對著沈辣說道：“辣子，這件事弄不好是別人給咱們設的局。事情從頭到尾都和那個叫做李薇薇的小娘們兒有關，現在她人已經失蹤了。等著後續吧，來，幹一個壓壓驚……”


  聽到還有案中案。沈辣的表情微微有些錯愕。又和孫德勝喝了杯酒之後，他開口說道：“你說這個李薇薇也是我們這個圈子的？是她把我們引進局的.……不會，我觀察過這個人，她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術法氣息。”


  “辣子，雖然哥們兒我不會什麽術法，不過我知道三件事……”說話的時候，孫德勝伸出來兩根手指頭，說道：“第一，向我這樣真是一點術法都不會的人，身上沒有術法氣息。第二，比你的術法高明太多的人，可以隱藏住術法的氣息，你也覺察不到不等於她不會術法。第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之後，孫胖子眉開眼笑的接通了電話，說道：“黃總啊，哥們兒我和辣子就等你了.,……應該的應該的，你貴人事忙——什麽？臨時有事要飛星加坡.……”


  說話的時候，正趕上服務員端著果盤進來。孫德勝有些尷尬的掛了電話，目光在一桌子山珍海味上麵掃了一圈。隨後哭喪著臉，對著服務員說道：“這碗大米飯我沒吃，能退了嗎……”


  就在孫胖子和服務員討價還價的時候，他剛才所說的李薇薇正走進南方鄉村的一間祠堂。就在女人跨進祠堂門檻的一瞬間，相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李薇薇變成了一個長著紅頭發的男人.……

  此時，祠堂裏麵已經坐了兩個人正在等著他。其中一個竟然是不久之前，在九河鬼市出事的左判彭何在。另外一個一頭白發，看著溫文爾雅，看著好像舊社會的教書先生一樣。


  看到了紅發男人出現之後，白發男人衝著他點了點頭，說道：“火山，發現什麽了嗎？”


  這個叫做火山的紅發男人，對著白發男人欠了欠身，恭恭敬敬的說道：“師尊你猜的對，那個叫做車前子的道士的確有來曆，他身上有種子的力量。我全程跟到底，孫德勝已經懷疑這個人了，他讓沈辣用隱身之法守在身邊，借著這次事件來測試車前子的本事。隻是弟子想不通，車前子身上哪來的種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