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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第281章 惡鬥降頭師

  父親信中涉及書房的隱秘機關是一個「天網」,覆蓋整個書房屋頂的合成金屬網,網絲淬過黑狗血童子尿等液體,還編進了磷粉。 

  過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磷粉失效了沒…… 

  我直奔「天網」的機關觸發點,一對眼睛不敢有絲毫鬆懈的盯著書房半開的門。 

  「轟」的一聲,大量的血霧裹挾著降頭師的人頭把門板震飛,在血霧中翻滾著飛進了書房的門裡。 

  在頭顱飛進來同一時間,我判斷好人頭的攻擊軌跡以及範圍,抓著機關的右手與纏著魂鎖的左手同時發力。 

  魂鎖將人頭抽退幾步,天花板上脫落的木板下驟然而至的「天網」把人頭裹在其中。 

  趁著人頭被控制的檔口,我熟練的摸出自己的打火機拾起離我最近網絲的一頭兒點著。 

  瞬間,青白色的火光伴隨著大量的白煙在網絲上蔓延開來…… 

  「啊……啊……啊……」降頭師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通過厚重的白煙劃破我的耳膜。 

  憑藉著聲音,我判斷出人頭所處的位置,藍色的魂鎖四股擰成一股,挺成長槍一般挺拔的樣子,勢如破竹的刺向「天網」下的人頭。 

  「啊……」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降頭師猶如死了一般沒有聲響,整個書房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清晰可聽。 

  那輻射半徑倆米的攻擊範圍不是蓋的,人頭若是滾到二十來坪的大書房中間,即是一個直徑為四米的圓形攻擊圈兒,那給我發揮的空間就太少太少了。 

  我不敢掉以輕心,也不敢太過輕舉妄動,靠著書架警惕觀察周圍的變動…… 

  隨著白煙散去稀釋一些,我透過層層白煙似乎可以看到,一片若隱若現的紅色試探的地上小距離移動。 

  果真,降頭師也想藉助白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處理了我。 

  一切得歸功於我的體質增長,所以才會先降頭師一步看到他的移動軌跡。 

  我悄悄避開人頭的血霧,移動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隨手抓起書架上的一本書丟到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方向。 

  降頭師聽到響動,血霧在網下快速的朝書本的方向滾動,血霧的移動也給了我找到人頭所在的機會。 

  我的魂鎖再次飛出,在過程中一分為四,呈硬挺的長槍樣,朝人頭的四面往裡刺進。 

  魂鎖可能恰巧插入了人頭柔軟的部位,發出穿透皮肉「噗呲」的聲響。 

  我能感覺到降頭師痛到極致隱忍到聲音嘶啞的狀態,由於人頭劇烈的掙扎帶著魂鎖扯動,力氣之大差點兒把我扯進血霧之中。 

  見好就收,經由這倆波攻擊,即便他是鐵頭也受傷不輕了。 

  我本著打游擊拖延時間的戰術,躲開血霧抽回魂鎖離開書房,順手把門關了。 

  其實,我大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逃走,為防止大軍徐蕊那邊兒被意外絆住腳,還是不得已要與降頭師的飛頭降鬥爭給他們爭取時間。 

  我才跑到樓下,毓兒的小腦袋就從沙發底下探出來喊著,「哥哥,你還活著呢。」 

  鬱悶,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夥兒的,怎麼我聽她出口說的話那麼損的呢…… 

  我哭笑不得的閃到廚房門口,小聲問道,「死丫頭,別烏鴉嘴了,飛頭降有什麼弱點沒?」 

  毓兒露在沙發底部的小腦袋搖了搖,遲疑著說道,「弱點就在他的身子,還有就是初升的太陽……」 

  身子已經有人去處理了,太陽至少還有五個小時才會升起來,這倆點都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的招兒阿…… 

  我無語的追問道,「就他的頭顱來說,有沒有什麼其他可以進攻的弱點?」 

  毓兒一副看傻。逼的模樣瞅著我,說道,「那可是百花飛頭降,人頭離開身體都行,就這麼變態的降頭,你還能指望他有什麼弱點。」 

  「砰」,書房的「天網」還是沒能困住人頭多久,血肉模糊的人頭脫離了機關飛出書房,像個滾動的火球…… 

  無奈之下我唯有躲進木質結構最少的餐廳中,隨意的叮嚀毓兒倆句,「媽的,又來了,你好好待在這兒。」 

  「嗯嗯,我……」毓兒應答的聲音在人頭的怒吼中模糊的無法聽見。 

  我死活將魂鎖控制在手裡,緊盯著門口準備好攻擊…… 

  然而,降頭師學聰明了很多,人頭懸浮在餐廳的門外邊兒不進來。 

  那會人頭從書房中衝出來的時候是在高速運動中,導致我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具體情況,我再看到降頭師的頭顱是嚇了一跳。 

  降頭師的頭顱完全面目全非,說是人的腦袋已經非常勉強了,經過了磷火的燒灼皮膚已經焦黑,頭頂有幾道魂鎖打開的血口子,左邊的眼睛應該也是被我魂鎖戳成血流不止的窟窿。 

  百花飛頭降,不虧為降頭術中至高存在,脫離身體的人頭單獨生命力強到變態。 

  如果事先沒能找到降頭師的人頭,就算靠這一屋子的機關也拿他沒辦法,叫人頭那麼變態的攻擊態勢持續幾個小時,最終也是降頭師把我們耗死在這個房間里。 

  要說降頭師也蠻厲害的,能把王澤宇弄的半死不活,就這麼毀在我手上實在有點兒可惜了。 

  我靠在餐廳最後面的牆壁上,無奈勸說道,「操,都變成什麼鬼樣子了,你就不能先找王家報仇嗎?」 

  真是不知道他一個足球大的腦袋,哪兒來那麼多血…… 

  降頭師頭顱左邊的眼睛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鮮紅色的血液從那個爛呼呼的窟窿里流個不停,落在地上卻都有規律的彙集在一起朝我的方向緩緩流動,「不能收拾掉你,不是白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真特娘的是給我遇到了個驢脾氣,他怎麼就那麼軸呢,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不肯好好商量。 

  我一手將餐桌拉近牆壁貼好,麻溜的上了餐桌盤腿站著,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脾性一個勁兒的往上涌,「你有沒有點兒腦子,我和王家也有仇的,我們就不能合夥對付王家?有我幫你還怕對付不了王家嘛!」 

  降頭師落在地上的血液似有靈性一般的轉到桌角的位置慢慢上爬,陰森說道,「仇人就是仇人,我不會與虎謀皮的。」 

  都是血,叫什麼飛頭降?乾脆叫血降得了…… 

  我眼看著血液爬上桌腿兒,氣的大聲吼道,「真是冥頑不靈,你要是死在我手裡,誰的仇都報不了了。」 

  降頭師的臉燒成那樣,不敢做太大幅度的表情,嘴巴張合也都是極其小心的開一點口,以至於說出來的話給人一種模糊不清的感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倆家,算起來你身上也有王家血。」 

  嗷,我有王家血怎麼了?他王瑞年早就不認我母親了,前期他是真的憎恨我父親才害顧家,可我父母死後他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是沒道理的。 

  王瑞年要滅我,原因無非就一個,他害怕我影響了王獅集團股票市場的大好局勢。 

  沒想到,好不容易遇到個和王獅集團有仇的實力降頭師還是個沒腦子的軸貨。 

  「哐當」降頭師的血似乎是有腐蝕的作用,餐桌的一條腿兒好端端的就折斷了,我一個沒注意身子一斜就跟著桌面往地上的大灘血跡滑去。 

  千鈞一髮的時刻,我將手裡的魂鎖甩出去捆了冰箱好幾圈,身子才隨著魂鎖的拖動靠近冰箱躲過一劫。 

  我好好的跟他商量,他卻偷偷擺我一道兒,簡直就是一點兒江湖道義都不講。 

  本來就不大的餐廳,愣是讓降頭師把我逼的無路可退,「特娘的一點兒道理都不講,你有種去弄王瑞年啊。」 

  人頭僅剩的一顆眼睛還被屍毒染成了灰黑色,死氣沉沉的望著我,咬牙說道,「本來我是可以放你一馬的,要毀了王獅集團就得毀了他所有的希望,王瑞年的後代就是他奮鬥一生的所有,而你正巧是可以代替王澤宇支撐起王獅集團的人。」 

  草,我是把他的耳朵也抽聾了?怎麼好說歹說就給他說不清楚呢……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我和王獅集團扯在一起,沒控制住情緒甩出魂鎖抽打降頭師的腦袋,「說不清楚了是吧?我特媽和王獅集團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任是他王瑞年跪在我面前跟我磕頭求饒我也不會管他王獅。」 

  「你說什麼都沒用,你死定了。」人頭嘴角牽強的扯起一抹不自然的冷笑,頭顱一躍一躍的向餐廳門口靠近,地上蔓延的鮮血快速蒸騰變成腥臭的血霧從我四面八方襲來。 

  特娘的,就這麼被血霧包圓兒了,降頭師的血霧可是一點都不能沾上,看來要想突破重圍是不可能的了。 

  我將魂鎖一分為四呈扇形快速橫掃周圍的血霧,試圖靠魂鎖形成的強大氣風扇開血霧,「媽的,真是神經病,你特媽能不能別這麼軸?」 

  降頭師對我的話不為所動,那瀰漫在空氣中凝結成血霧的小血珠子勻速以我為中心靠近。 

  死定了,任明山說我顧家斷子絕孫的事要成真了…… 

  我大腦一時空白,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用,唯有閉著眼睛接受自己的死期到來…… 

  許久,我沒有等到痛苦的感覺,卻等到了降頭師詫異的聲音,「怎麼可能?是什麼東西……」 

  我納悶的睜開眼,發現之前被我裝進小書包的本命玉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我的眼前,「本命玉。」 

  本命玉碧色溫潤光芒將我籠罩在其中,把紅色的血霧隔絕在外。 

  真是個不得了的寶貝,我趁著本命玉的保護,飛速的跑出自己的餐廳,本命玉也跟著我一起離開餐廳。 

  我跑到客廳,毓兒嬌嫩的聲音從沙發的位置傳出來,「哥哥,本命玉不是那麼用的,你躲過去就趕緊把本命玉收起來,降頭師的血霧對本命玉的凈度有損傷的。」 

  人頭跟在我身後對我窮追不捨,所有血霧奔著我的本命玉去。 

  我趕緊拆下脖子上的吊墜,取出殺生手套戴上,一把抓住本命玉,倉皇逃竄,「靠,我完全應付不來。」 

  天要亡我,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完了,剩下的時間可謂是降頭師的主場了。 

  就在我絕望我狼狽逃竄之際,爭光從天而降把我護在身後,「哥,我來了。」 

  暈,我就是怕爭光來到舊房子會有不好的回憶,所以根本就沒有告訴爭光這件事的打算,他怎麼會來這的? 

  爭光周身爆發的黑氣形成一堵嚴實的屏障,阻礙著降頭師的血霧前進緩慢了許多。 

  降頭師沒有開鬼眼,他看不到爭光的樣子,還以為我手裡有新招,慎重的退了幾步,說道,「不能太小瞧你……」 

  在舊房子里遇到爭光,我還真是有點兒尷尬,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來了?」 

  爭光眉毛輕挑,玩笑的問道,「我要說感覺到你有事才來的,你信嗎?」 

  兄弟連心,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這個可能也太小了點兒,我實在沒有底氣的吐了個字,「信……」 

  爭光吃力的抵擋著降頭師的血霧,不爽的說道。「屁,徐蕊下午給老頭兒打電話,老頭兒特意叫我來這裡幫忙的。」 

  下午打的電話……他這會兒才來……中間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才讓他對他親哥哥的生命如此不當一回事…… 

  我跟在爭光身後一起後退,問道,「那你怎麼才來?」 

  爭光下巴一挑,得意的望著人頭後面手持水鞭的付小影,「你不是沒事嗎?我勸小影一起來,把她一個放火葬場不放心啊。」 

  什麼樣的男人才會走哪兒都得帶著老婆,爭光這傢伙上輩子沒見過女人是不? 

  什麼理由我都能接受,但聽到他說是為了帶付小影,就給我氣的當時沒控制住給他後背一巴掌,「老婆奴,你哥差點兒死了,再晚一點兒就給哥哥收屍吧。」爭光為難情的推了我一把說道,「行了行了,很難對付的樣子,先別說那麼多了,我還沒遇到過降頭師。」 

  四千字奉上,謝謝各位長久以來對丸子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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