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4.第1219章 伸冤
「爭氣?」
我走了幾步,聽到身後有人喚。
這個聲音是伍賤的……
「你怎麼來了?」
我下意識的扭頭一看,感覺一股黑氣迎面撲來,「咻」的一聲鑽進了身體裡面。
下一秒腦海里就響起一個沙啞粗獷的男人聲音,略顯興奮的叫嚷道,「總算有人能帶我出去了。」
毓兒靈臧也因為我的問話停下腳步……
「你是誰?」
我隱約猜到自己被惡鬼纏身,冷靜下來,問道。
那個聲音得意的在我腦海里叫囂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毓兒納悶的問道,「怎麼了?」
看樣子,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們沒有察覺到什麼嗎?」
我抑制住心底的震驚,疑惑的看向二人,問道。
靈臧皺皺眉,疑聲問道,「有什麼。」
我把自己剛才聽到聲音,扭頭看了一眼,腦海中多了聲音。
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二人立馬臉色大變,齊齊驚呼,「什麼?」
靈臧更是直接伸手觸摸我的眉頭,片刻之後搖頭嘆道,「果真,這惡鬼想借活人的身子離開地府。」
鬼上身也要有個過程,寄體不願意的情況下,會稍微掙扎一下。
可是剛才一切都來的太快,根本沒給人一丁點兒反應的時間。
「這麼容易就上身了?」
我不禁納悶。
「他不是上身,是想融合。」
靈臧搖搖頭,臉色很是沉重,「要知道上身很容易被發現,融合就會消除很多顧慮。」
融合?
我的身體里從小就有倆個魂魄,分開的時候經歷過多少,不用別人解釋。
魂魄融合,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對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的心情也一時間變的沉重起來,有些焦急的問道,「現在怎麼整?」
「他已經進去,剩下的都要靠自己。」
靈臧搖搖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我,「看你有沒有毅力,能排除身體里的鬼魂。」
我幾乎能看到,他眼睛里燃燒的小火苗,似乎在洞穿我的靈魂,灼燒著魂魄深處的某些部分。
「我肯定是有的啊。」
我忍住腦子炸裂的疼痛,說道。
「嗯……」
靈臧點點頭,依舊死死盯著我,「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不要被惡鬼奪走了心智,改了記憶。」
心智?記憶?
我開始努力的去回想自己進入火葬場之後發生的事,但是很多事情都已經想不出來,「奇怪,記憶有些模糊。」
「哦,想起來了。」
突然,腦海中靈機一閃,一幕幕血粼粼的記憶湧入腦子。
我似乎是個山匪,盤踞一方大山,**擄掠,無所不為。
最後,好像是被自己的壓寨夫人們聯合起來害死的。
還剝皮抽筋……
靈臧的眸子深了深,問道,「想起什麼來了?」
我如實回答,「我之前是個山匪……」
「你還不出來?」
毓兒卻似乎不大淡定,手掌徑自按住我的天靈蓋,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來。
奇怪,我認識毓兒,可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出?」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嘴巴不受控制的張合,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我在自己的魂魄中,為什麼要出來。」
也是這一句話,如同當頭一盆冷水,一時間讓我清醒了不少。
自己那些被模糊的記憶,一時間如潮水一般襲來。
顯然體內的惡鬼也意識到自己混淆記憶的目的失敗,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嚷嚷道,「有本事就把我扯出來,看最後受傷的人是誰。」
「不要急,知道原因,就好辦多了。」
靈臧的面色一松,輕輕擺著手,說道。
說完,一手覆蓋在我的面門,閉著眼睛嘰里咕嚕的念著些聽不懂的東西。
我知道是佛咒,具體是什麼佛咒,卻一點兒也不清楚。
以往都是毓兒給我解釋的,這會兒她似乎也沒什麼心情。
我只知道腦海漸漸清晰起來,有個東西似乎在慢慢消失。
靈臧手掌氤氳著的金光,柔和的好似二月春風,讓人渾身愜意。
很快,那股力量就消失了。
我也感覺身體一空,思緒回來了。
但是又好像缺了點兒什麼……
我納悶的問道,「怎麼……怎麼回事……」
靈臧收回手,平靜自若的說道,「我超度了他。」
卧槽,剛才那個可是地獄最麻煩的鬼。
怎麼靈臧一個佛咒就能超度的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有些難以置信,問道,「這麼容易?」
「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
靈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面帶微笑的講起了故事,「好人一心向佛,未必能參透其中真意,但是屠夫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善惡一線間,放下就是個質的改變,就能早日去西方極樂之地。」
「況且,他的罪孽,也不適合進入輪迴,冤冤相報何時了,斷掉一切錯去西方極樂的好。」
這個故事,我聽過無數次。
以前一度覺著很是荒謬,現在卻覺著十分有道理。
說話間,地面莫名氤氳起一團金光,一個滿身散發著柔和氣息的光頭男人緩緩出現在其中。
男人面相慈善,一看就是個好人。
不過,有了剛才的教訓,我還是無法放下戒心,警惕的後退倆步問道,「你是誰?」
「你們來找我,卻不知我是誰?」
光頭男人突然笑了。
旋即,看向一旁的靈臧,眸子里滿是欣慰之意,「說的不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菩薩。」
靈臧豎著一隻手向前,微微躬身,喚道。
菩薩?這個男人就是地藏王菩薩……
「不好意思,剛才是……」
我頓覺失言,趕緊解釋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菩薩打斷,「你們費盡千辛萬苦來此處,為的是什麼?」
我看了看菩薩的臉色,面帶慈善的笑意,似乎很平靜。
應該是沒有生我剛才失言的氣……
「我們有冤情要申。」
我鼓足勇氣,直截了當的問道。
菩薩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中稍微含有一絲絲的疑惑,「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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