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姨父的病

  十瓶啤酒的直接後果是周一上午，賴三兒的英語課打不起精神，儘管他昨天在平常睡覺的時間之前趕回了家，儘管他已經在芸芸的床上睡了一覺，那滿身的酒氣還是被媽媽發現了端倪。 

  母親的細心讓他偷偷溜回自己自己房間的計劃泡了湯。 

  林紫雲並沒有過分責備兒子，她不是那種喋喋不休的女人，更不會對兒子放任不管。 

  她只是告訴自己這個原本很聽話的兒子一句話：「要學會分辨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作為男人要為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 

  這句話，成了賴三兒以後人生中的座右銘，儘管母親只有高中文化，在他眼裡，卻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典範，在他後來的人生中，沒有遇到一個可以讓他認為能趕得上自己母親的女人。 

  昨天在芸芸床上發生的一切，他並不是一無所知。 

  雖然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暈眩，很想睡覺，可是當他的手掌接觸到芸芸那青春少女富有彈性的豐滿的時候，那種美妙的快感，還是讓他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本《少女的心》中的描寫。 

  後來他的手指被芸芸牽引著伸向了她的身體，更讓她感到了滑膩和濕潤，芸芸的劇烈起伏的胸脯，和不斷發出的輕輕的呻吟，讓他的興奮不斷升級，逐漸抵消了他的睡意。 

  可是他不好意思睜開眼睛，就那麼閉著眼睛裝睡，直到後來真的睡著了。 

  整整一天，賴三兒都處於渾渾噩噩之中，青春期的萌動就這樣提前到來了。 

  好在他對所有的功課都打出了提前量，就是幾天不聽課，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沒等放學的鈴聲響，賴三兒就收拾好了書包，他要急著趕回家裡。 

  早上出門的時候，媽媽說下班后要和爸爸一起去江南區看姨夫，晚上回來會很晚，要他自己弄點吃的，在家裡寫作業。姨夫好像病的不輕，已經半個月了都沒出院。 

  剛一出班級，就見到王思雨在門口等著他。 

  小丫頭有些消瘦，臉色也有些發白，目光卻還是那麼有神，緊緊地盯著賴三兒看。 

  賴三兒也沒有出聲，兩個人還是一前一後，默默地走出了校門。 

  校門口，麻桿兒三個傢伙一如既往的等著賴三兒。 

  幾個人照常打鬧了一陣，賴三兒忽然發現思雨神色不對，還一直往他的身後躲藏。賴三兒感覺不對，抬頭一看，只見六、七個明顯比麻桿兒還大的男女在他們前面不遠處，趴在自行車上，穿著喇叭褲、留著長頭髮，還有的嘴裡叼著煙。 

  其中的兩個女的也流里流氣，梳著奇怪的髮式。思雨那驚恐的目光就是看向這幾個人。 

  只聽其中一個金魚眼怪聲怪調的沖著思雨說：「小妹妹，別怕，上哥哥這來，哥帶你去看電影。」 

  賴三兒眉頭一皺，回頭看了看思雨，問道：「你和他們認識么？」 

  思雨趕緊搖頭，「不認識，上周就是他們幾個，騎車追我，把我嚇壞了，還好遇上爸爸過去的同事，把他們趕跑了。」 

  賴三兒點了點頭，順手拍了思雨肩頭一下，說：「別怕，有我呢。」然後給麻桿兒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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