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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流的策略

  他向陳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來對付老闆。 

  小丫頭剛才聽了一通電話,本來有些發暈,可是庭棟急於打電話的意思她是明白的,見庭棟向老闆那面使了個眼色,立刻明白過來,她笑著對老闆說:「叔叔,你先讓他打吧,打完了再算,押你那裡錢也跑不了,你怕啥?」 

  老闆還想再說,被陳嫣堅定的眼神阻止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周庭棟那邊已經接通了電話。 

  周庭棟搶先說話:「白伯伯好,庭棟給您請安。」擺足了晚輩的姿態。 

  白廣野回了一聲好,馬上接著問:「你小子跑哪兒去了?聽說今天的活動你也有份,怎麼不見你人影,我也就算了,你韓奶奶那麼大年紀了還過來看你,你都不過來請安,打個電話還得我提醒你,像話么?」 

  白廣野的話聽起來貌似很嚴厲,可是,有心人卻聽得出來,這不是市委副書記在訓斥下屬,而是長輩在教訓晚輩,看起來這一老一小配合得非常默契,分寸拿捏得非常到位。 

  庭棟趕緊道歉:「對不起韓奶奶、白伯伯,庭棟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位曾經對晚輩有過很大幫助的朋友,家裡出了點事,我不得不過來幫忙。 

  「募捐活動的事,我只是發出了一個倡議,活動的組織是由團市委常書記他們搞的,我也摻合不上,所以就跑出來了,不過,我還是要虛心接受您的批評,回去以後,如果您和韓奶奶不嫌煩,庭棟一定登門拜訪。」 

  白廣野的臉色稍緩,韓巧雲在旁邊笑著說:「這孩子平時還是很有分寸的,白書記,別怪我偷聽,您這電話聲大,我都聽見了,他是幫朋友忙去了,他呀,就是太講義氣了,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見白廣野漸漸露出了笑容,常建也乘機說:「白書記,你錯怪庭棟了,他考慮得很周全,走之前也和我們學工部打了招呼,確實有急事。 

  「而且,這小夥子也真是有威信,就在剛才,他用了一個牛皮紙口袋,裡面也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竟然被大家炒得拍出了十萬元的天價,為這次賑災義賣又增添了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見氣氛比較寬鬆,坐在常建裡邊的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也說了一句:「我對這個年輕人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老常啊,有機會一定要讓我認識認識。」 

  常建趕緊回答:「是,譚書記。」 

  原來,這個人就是團市委書記譚剛,坐在他另一面的是團市委的另一名副書記,也是常務副書記畢曉蘭。 

  坐在白廣野身側的一位三十齣頭的美艷少婦此時插話說:「看來我們棟兒的人緣還是不錯的,白書記剛批評幾句,馬上就有人出來講情,白書記,能不能借您的電話我和他說幾句?」 

  美艷少婦一開口,在座的除了白廣野、韓巧雲還有覃媛,其他人全都一愣。你看人家那話說的「我們棟兒」,周庭棟難不成就是她兒子?不像啊,她也就三十齣頭,哪會有那麼大的兒子? 

  開玩笑吧了,大家也都聽說過周庭棟的出身。可是她的話說的太親熱了,就像在說自己的子侄一樣,雖然沒有明確介紹她的詳細身份,可是在座的人現在誰不知道,這位儀態萬方的美艷少婦就是楊家的小公主,佳文地產的董事長,楊恩佳。 

  雖然,在座的幾個人包括敬陪末座的團市委群工部的孔思佳,和岳華集團東北公司的兩位女老總,也都知道周庭棟和楊家有些淵源,可是,誰也想不到那小子的地位竟然差不多相當於楊家的子侄。 

  而且消息稍微靈通一些的人都知道,楊家的這位小女兒深得老爺子的喜愛和信任,她雖然沒有幾位軍界的哥哥那種凜然之威,可是在京城商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女強人,今天不但親臨了江城市這麼一個小小的活動,還捐了大筆的款項。 

  而且看著意思似乎是專門為周庭棟而來,你沒見白書記親自安排讓周庭棟把電話打到了他的行動電話上,沒說兩句,楊恩佳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說話。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立刻明白過來,白書記的這個電話,其實就是為楊恩佳打的,似乎這裡面有什麼問題,楊恩佳不大好直接出面和周庭棟聯繫。 

  大家都在各自猜測著,白廣野已經對著聽筒開始說話了:「行了,你也別拖了,就明天早上,我讓你雅妮姐去接你,中午去我家,我給你恩佳姑姑接風,你是不是也應該到場呢?」 

  周庭棟在那面是一臉的苦笑,這分明就是命令,自己怎麼好拒絕,只好連連答應。 

  「另外,你恩佳姑姑就在我身邊,她想和你說幾句話,你知道怎麼說吧?」 

  白廣野最後這句話分明已經帶著威脅了,據楊恩佳剛才隱約透露,昨天她的副總也是她小姑子覃媛已經和周庭棟有過接觸了,談的竟然不是很愉快,就是在這裡,那個周庭棟簡直就是下了逐客令。 

  這小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也不是越來越大,似乎他一直就是這麼個愣頭青,脾氣上來為所欲為,誰的面子都不肯給,自己這張老臉能有點用,不是因為自己是市委副書記,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雅妮。 

  那孩子對雅妮有些忌憚,連帶著也會給自己幾分面子,可是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胡鬧了,於公來說,楊恩佳是全國著名的地產企業的老總,主動到江城投資,這是整個江城市的大事。 

  因為楊恩佳來得匆忙,又只是低調的以私人身份出面,所以才只和他這位副書記打了個招呼,如果真箇按照官場禮儀,這樣級別的投資商光臨,江城市的書記市長最起碼要有一位做陪的。 

  今天在座的這些人如果出席的話,也就算自己和韓副市長有資格,不過似乎他們兩位和經濟工作也不沾邊,出席的可能性也很小。 

  論私來說,自己這是搭上了楊家這條大船,才有了現在的地位,楊家的小公主到了江城,那就是他個人和他全家的頭等大事,如果那個臭小子再犯起倔來,把楊恩佳給氣跑了,這事兒了就真的大了。 

  說不定楊家就會遷怒於他,說他辦事不力,一個小孩子都擺不平,那對他的仕途是很不利的。 

  人說,無欲則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果說以前他還基本可以做到清心寡欲,對仕途不是那麼熱心的話,那是因為他自己也明白,沒有強有力的後盾,自己也基本就走到頭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和楊家搭上關係,自己成功的跨出了重要的一步,踏上了一個新的台階,等與他的仕途又有了一個新的開始,前途一片光明。 

  那個人對自己所從事的工作能沒有一點追求,做官的追求是什麼?當然就是地位越來越高,官越做越大,那是一種成就,也是一種人生價值的體現,古往今來有幾個人是主動歸隱的,還不都是迫不得已。 

  所以,在一定位置上去追求更高的位置這本身沒什麼值得非議的。 

  所以他白廣野為此患得患失實屬正常。 

  其實,白廣野對周庭棟的了解也很表面化,他並不是一個肆意妄為的愣頭青。 

  雖然,如果需要,他可以不顧及自己的生命,可是,他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二杆子,不但不是,每做一件事他還要考慮得儘可能周全,他也有他的原則和底線。 

  覃媛的面子他可以不給,因為最起碼在昨天的會面上,她所表現的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企圖用楊家的氣勢來壓他,逼他就範。 

  他周庭棟可以為了自己的親人、朋友拋頭灑血,可是那是他自願的,他覺得那樣做是一個男人的本分,否則,這個世界上為真么還要有男女之分,站著撒尿的爺們就得有個男人的樣子,這是他身為男人的自豪。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出於自願,而是被某種勢力壓迫著做的,那就不是一種驕傲和自豪,是一種可恥,一種卑賤的,一錢不值的妥協。 

  他也不是不能讓步,一味的沖衝殺殺的人充其量只能是一個莽夫,而不是男人,真男人要知進退、識大體,知道什麼應該放棄,什麼必須堅持。 

  比如,實際到人格尊嚴,那就必須堅持,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否則人和人之間還有區別嗎?人和動物之間還有區別嗎? 

  其實,說穿了,他要的還是面子,是對他人格的尊重,因為他太年輕了,也太容易被人忽視了,覃媛犯的就是這樣的錯誤。 

  可是,楊恩佳能及時的趕過來,讓他明白了,楊家人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失誤,而且在努力的彌補這種失誤,他再犯倔,那就不是有性格了,而只能是一條莽夫。 

  所以,當白廣野幾乎是明明白白的威脅他的時候,他沒有暴跳如雷,因為白伯伯始終沒有用那種感高高在上的領導者的口氣和他交流,而是一直再以長輩的身份對他進行規勸,這讓他感覺很親切,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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