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馬家的歸宿
在車上,芸芸向庭棟陳述了上午發生的事。上午,她和邊沁以及覃媛的助理南芳菲一起去向陽區規劃局和城建局報送申請對對原水利局招待所進行改造。
這兩個局有宋成龍和鞠晨光事先都打了招呼,宋成龍和城建局局長關係不錯,鞠晨光和規劃局一個副局長是老戰友。
上周,這兩個人都答應的好好的,只要材料一報上去,馬上審批,最遲也不會超過一周就會比准。因為算是很小的小項目,而且這兩個局對那座小樓的情況也比較熟悉,檔案資料都是現成的,審批不過就是一個形式,即使沒人打招呼,通過也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
可是,今天報上去以後,直接就被駁回了,辦事人員直接告訴芸芸,說你們老闆周庭棟知道是咋回事,回去問他就行了。
兩個局都是這樣,芸芸坐不住了。
庭棟回到店裡,立刻給鞠晨光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庭棟剛叫了一聲「鞠叔叔」,鞠晨光立刻就說:「我都知道了,不但兩個局都駁回了你們的申請,馬士舉的秘書今天還給好幾個局打了電話,要對夢佳時裝店、金剛山酒店和夢巴黎西餐廳嚴查,發現問題要停業整頓。
「我估計到現在沒有反應,是各個局都讓你上次在金剛山演的那一出嚇怕了,都在故意拖延,只有規劃和城建是馬士舉直接給局長打的電話,他們都頂不住了。
「據說水利局也打了招呼,嚴令他們收回已經轉讓給夢佳的招待所,否則,局長免職。而且今天上午召開的常委會上,馬士舉直接否決了對我擔任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提名。
「老宋被多人舉報亂搞男女關係,多虧他似乎有所準備,對那些舉報都給予了有力的回擊。
「庭棟啊,你可要小心啊,防止狗急跳牆,這是他們要全面反撲啊。」
對著話筒,庭棟冷冷一笑:「鞠叔叔,有句話您聽過吧:欲使其滅亡,必使其瘋狂,某些人這麼歇斯底里離他的末日就不遠了。我們等著看熱鬧吧。」
鞠晨光有些擔心的說:「他會不會來個先下手為強啊?」
庭棟笑了:「鞠叔叔,別著急,你想想,你的提名是白伯伯親自安排的,雖然同為常委,白伯伯是副書記,是名副其實的領導,一個區委書記直接否決了市委副書記的提名,他這不是瘋了么?
「書記和市長會怎麼看待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省委領導會怎麼看?縱容此風刮起來,上級領導的威信如何維持?如果他真的有過的去的理由還可以,可是他有什麼理由?
「所以,我們什麼也不用做,等著就行了。對了,上午您可能還不知道,鞠叔叔,上午和芸芸一起去城建局和規劃局的,還有覃媛姑姑的助理南芳菲姐姐,招待所雖然是我買的,改造的主意卻是覃姑姑想出來的。
「不用我告狀,我想楊恩佳姑姑現在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上次她來江城,她時間很緊,還是和市委李書記通了個電話,感覺上他們應該有些交情,另外市委秘書長董重也聲言要拜訪她,被她婉拒了,我想恩佳姑姑的電話應該打過了。」
庭棟的預言果然應驗了。
當天晚上,幾十位衛生局官員、教委官員、學校和醫院的領導被請進了江城市公安局,主要都是向陽區的,其中也包括聞秋月的姘頭安鐵峰。
戰局正式拉開了,馬士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客廳里轉來轉去。老伴兒和女兒都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老伴兒實在忍不住了,弱弱的問了一句:「小光還是聯繫不上么?」
馬士舉瞪了她一眼:「哼!聯繫個屁!早他媽讓公安局抓起來了,幼稚!」
馬小晴試探著說:「要不我去找找那個周庭棟,我覺得主要還是他在搞鬼。」
馬士舉搖了搖頭:「沒用的,這件事剛開始可能和那小子有關,聽說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也有幾分人脈,你們惹上了他,是件很不明智的事,尤其是你,我了解過,當時如果不是你在場挑著你哥的火,事情可能也就平息了。
「你們沒有能力和他斗,還偏偏招惹他,不知道見好就收,後來又用那個金剛山的老闆娘威脅人家,企圖陷害他,思路都對,可是你們低估了他,所以失敗了。
「這樣反而更激怒了他,他發揮了更大的作用,從種種跡象上看,你哥哥被抓就是他參與的結果,對了,小晴,我還沒問你,你花了十萬元拍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那麼重要麼?你是不是上了那小子得當?」
馬小晴的臉一紅,她掩飾的把臉轉了過去,囁嚅著說:「沒,沒什麼,是他掌握的一些證據,事先通知了我,威脅我如果我不花錢買回來就把它公開,那些對哥哥很不利。不得已我只好花高價把它買回來,反正那些錢也是哥哥給我的。」
想到了那些照片,那天的場景有福像在她的腦海里,她感覺像是那隻大手又在揉搓著她的胸部,手指又滑向了她的下身,直接撫弄著她的隱秘之處。
她又開始了臉紅心跳,感覺到不好,她急急忙忙的跑進了衛生間。她媽媽詫異的看向了女兒跑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馬小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每次一想到那個男人,她就會這樣,然後下身就會自動流出很多水,就像真的被男人愛撫過一樣,有的時候還能達到高/潮,即使不能,她也會找個隱秘的地方,自己用手幫助自己解決,她開始自/慰了。
這次也不例外,我衛生間離客廳比較近,她不敢發出聲音。她又小跑著上了樓,直接躲進了自己卧室的房間,躺在床上她的兩隻小手立刻分成上下兩路,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愛撫,嘴裡也發出甜膩的呻吟……
過了許久,她終於把自己送上了巔峰,然後渾身汗出如漿,她感覺是那個高大的男孩在愛她,在野蠻的侵入她的身體,再將她瘋狂的蹂/躪在那個男孩的狂暴中她攀上了頂峰。
可是每次高/潮過後,她都會覺得很羞恥。那個帥氣的男孩是她的敵人啊,是他們全家的敵人,如果不是他,哥哥就不會被抓,爸爸也不會這樣亂髮脾氣,自己也不會總是這樣。
馬曉晴的噩夢還遠沒有結束,剛剛吃過晚飯,保姆還沒把餐桌收拾乾淨,客廳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馬士舉直接接聽了電話,馬小晴聽見是李書記打來的電話,似乎是要召開臨時常委會,接他的車已經在路上了。
馬士舉穿上外衣,夾起公文包就出門了,當時,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邁出他的常委小樓,來接他的車,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是為小車班的,而是省紀檢委的。
在他家大門前,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上走下來三個人,其中一人是市委秘書長董重,另兩位是穿藍色西裝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董重只介紹了一句:「這位就是馬士舉同志,這兩位是省紀檢委的,他們要找你了解些情況,李書記指派我陪同他們前來,希望你能很好的配合紀委的同志工作。」
紀委的兩個人不由分說,一邊一個一個夾住了馬士舉,直接就把他擁上了車,小車一溜煙就開走了,動作非常快,甚至沒有一個人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馬士舉的老婆也被公安機關傳訊了,仍然是一去不復返。
然後是她,公安機關簡單詢問了她幾個問題,說鑒於她犯罪情節顯著輕微,表現較好,主動把贓款捐給了災區,所以決定對她免於刑事處分。
馬小晴一愣,鬼才願意主動捐獻,要是不被那個該死的周庭棟脅迫,她才不會傻到主動把十萬元錢捐出去呢,當時她也是覺得十萬元不算什麼,回去再找哥哥要就行了,反正哥哥那裡的錢是用不完的。
誰知道,她哥哥馬小光自那晚之後,一去不返,這兩天花的零花錢都是找媽媽要的,媽媽就是沒有哥哥爽快,一次就給個三萬兩萬,從來也不多掏,哪像哥哥,一次至少要給五萬,多了十萬、二十萬都有可能。
回到常委樓,他看見幾位公安人員正在他家裡忙碌著,旁邊站著幾位街道老大媽。一位年輕高大的警官告訴她,這裡要查封了,有什麼私人物品可以帶走,但不許帶太多的錢和貴重物品,因為那都是贓款贓物,要沒收的。
馬小晴傻了,她無家可歸了,一下子就從一位錦衣玉食的大小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這反差也太強烈了。
反差強烈的還不僅僅一個馬小晴,還有那個聞秋月,她也被從別墅裡面趕了出來。離婚以後沒多久,她就被安鐵鋒養了起來,名副其實的包養,她把工作都辭了,每天就是上街美容、買衣服、買化妝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晚上等安鐵鋒回來臨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