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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真正的對手

  戰鬥開始的突然,結束的也突然,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場遭遇戰。勝負一天之內就見了分曉。 

  以馬士舉被雙規為標誌對方的陣營土崩瓦解。 

  可是,讓人們看不明白的是,馬士舉的真正對手到底是誰? 

  是那個副區長宋成龍?粗看起來貌似如此,有知情人透露,最開始就是宋成龍抵制了馬小光向區內學校銷售偽劣教學器材,這才引起馬小光父子對宋成龍的不滿,夢巴黎的衝突成為整個事件的導火索。 

  自從在夢巴黎受到馬小光的誣陷和羞辱,宋成龍就開始了秘密調查馬小光的違法行為,直接導致了公安機關的介入,宣告了馬氏父子的覆滅。 

  可是,稍微有點官場常識的人都明白,這種說法不靠譜。 

  或許在前台表演的是宋成龍,可是起決定作用的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普通副區長,挑戰市委常委、區委書記?這可能么?如果沒有人在後面支撐,難道是宋成龍瘋了? 

  一個市委常委拿下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背景的副處級幹部和捏死一隻螞蟻區別不大。他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把這個副區長發配到一個邊緣化的部門去坐冷板凳,甚至可以不用理由,一句工作需要可以涵蓋很多內容,讓你有苦無處訴。 

  然而事實上,這位宋副區長不但頂住了壓力,笑到了最後,還把一個龐然大物一舉拱翻了,一名被紀檢委雙規的幹部,最好的結果是被免職,這重擊率幾乎達不到百分之一,大多數都被逮捕法辦了,甚至有人上了斷頭台。 

  那麼試問,宋成龍,宋副區長何以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結論只有一個,宋成龍的背後隱藏著高手、大人物。 

  他所釋放出來的能量不過是某個大人物用他作為障眼法,吸引大家的眼球罷了。 

  也有人猜測,是馬士舉的囂張得罪了強力部門公安局,沒見這次辦案一直以公安機關為主導么?本來應該由紀檢委牽頭先對某些官員進行查處,再移交給檢察機關,公安局在這裡面本來應該僅僅是個配角,可是這次卻處處搶在了前面,充當起了急先鋒。 

  這說明什麼?說明市公安局的領導對馬士舉不滿。 

  市公安局的領導是指的誰?藍征明?郭文?都不可能,他們和馬士舉不對等,沒有資格挑戰馬士舉。有資格的只有一個人,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蘇童。 

  可是,蘇童是剛剛從春城調過來的,不可能和馬士舉有什麼過節,他的理由是什麼?是馬士舉把他孩子扔井裡了,還是把他老婆給上了?只有這種殺子之仇,奪妻之恨才能讓人下這麼大的決心,把馬士舉置於死地,否則何必這麼不留餘地呢? 

  可是,誰也沒有這方面的信息。貌似馬書記和蘇書記過去根本就沒有過任何交集,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 

  後來有高人判定,這是兩個人的幕後勢力的較量,馬士舉一方棋差一招,讓他和他的家人成了炮灰。 

  總之,無論如何猜測、如何議論,沒有人把馬士舉的落馬和中學生周庭棟聯繫起來。但是真正的有心人從紛亂的人事調整中逐漸看出了白廣野的身影,所以也有人猜測,這是一個時代開始的序幕。 

  具體到某一事件,某個人就很好理解了,向陽區委常委會上,傳聞白副書記屬意的,原工商局副局長鞠晨光被組織部提名為常務副部長的議案,被區委書記馬士舉強勢否決。 

  就在當晚,馬士舉被省紀檢委帶走。 

  第二天,臨時代理區委書記的原區長方大猷立即主持召開了臨時常委會,討論通過了鞠晨光的任命案,同時通過的還有一項人事變動,原向陽區公安分局副局長徐楓因工作需要,調整為司法局副局長,原職務由副局長宋志文接任。 

  終於有人從向陽區的這兩項簡單的人事任命的背後聞到了一絲血腥,一向溫文爾雅的白副書記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終於點燃了,白書記的個人威信也直線上升。 

  試想,有馬士舉的例子在那裡擺著,誰還敢當那個礙眼的絆腳石,自找倒霉么? 

  周六晚上,周庭棟應常建和李維娜之邀,攜王思雨和白雅妮來到了重新開業不久的雲鶴山莊夜總會。常建和李維娜也都攜家屬前來,並早早就在一樓大廳等候。 

  庭棟來得並不晚,他提前了十分鐘,預計常建和李維娜都不會這麼早,沒想到人家來得更早,這多少有些出乎庭棟的意外,因為提前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到場,那差不多是對領導的禮遇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半大孩子而已。 

  常建的愛人是他的大學同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后留在江城大學任教,和白雅妮也認識,自然熟絡一些,李維娜的丈夫也是位老師不過是高中老師,說起來算得上是庭棟的老師了,是江城一中的歷史老師。 

  四女三男,一共七個人,常建預定的是一個小包廂,因為大家都能吃些辣的,就以川菜為主點了回鍋肉、水煮魚、毛血旺、麻婆豆腐、筍片的小菜,目前川菜以口味重的特點正在北方城市迅速流行。 

  因為都做好了喝酒的準備,沒有個人開車,都是由司機送過了的,常建和李維娜的丈夫兩人點了一瓶白酒,李維娜、白雅妮和常建的夫人點了一瓶紅酒,庭棟和小雨喝飲料,中學生么。 

  雖然喝的是飲料,但其他待遇卻沒什麼不同,包括常建的夫人和李維娜的丈夫,沒有表現出像對待一般中學生那樣的距離感,這應該是事先都得到了提醒,今天庭棟是主賓,雖然大家也都比較熟悉了,可是絲毫的怠慢都會讓他們心裡感到不安。 

  雖然不完全了解事實真相,可是這兩周來發生的事情無不與這位少年中學生密切相關。先是團市委小範圍的人事調整,在座的兩位團市委副書記都是既得利益者,這種既得利益,不僅是現在表現為各自進了一步,而且對今後幾年的發展將會產生非常深遠的影響。 

  從李維娜的角度,這一步是從正科到副處的跨越,有很多基層幹部,窮其畢生都跨不出這一步,因為官員的構成是一個金字塔的形狀,越到上面人越少,所以跨越一個層次的人就會越來越少,不是你熬到了年頭就一定會有上去的,那需要多方面的因素都具備了才有可能。 

  首先是領導的賞識,沒有領導賞識你,其他都免談;其次是能力,當然這種能力是多方面的表現,既有工作能力又有組織協調能力,更重要的是獲得領導賞識的能力;最後還要有一點點運氣。 

  這次,常建和李維娜的升遷,就和運氣很有關聯。 

  如果不是畢曉蘭的突然調離,就空不出來位置,兩個人也就沒機會動這一步。畢曉蘭調離的時機非常好,非常突然,讓其他人措手不及,來不及競爭這兩個崗位,就讓團市委內部這兩個人近水樓台了。 

  而畢曉蘭的突然調離,有和在座的兩個人有關,一個就是周庭棟,是他預先做好了安排,打了在慈善募捐晚會上暗中做手腳的畢曉蘭的人一個措手不及,不但使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還把他們暴露了。 

  這就給了領導調整你一個很好的借口。 

  本來畢曉蘭就是前任市委副書記朱開來線上的人,朱開來被調離,她就應該要麼安分守己的埋頭工作,少惹是非,這樣也許還能保住自己的位置;要麼就及時改弦易轍,投靠新的靠山。 

  這兩樣她都沒做,而是做了一件最不應該做的,最愚蠢的事,排擠同仁。而且手段非常低下,無恥。結果只能有一個,被擠走。 

  其實,她這個位置已經炙手可熱了,在團市委僅排在譚剛後面,是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幾十人之上。 

  譚剛已經接近四十了,在團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已經做了四年,一兩年之內就該動了。按以往慣例,團市委書記轉業如果去局委辦,都會任正職,如果下區、縣很可能先做一、兩任行政主官,再轉書記。 

  這是歷任團市委書記的路數。只要差不多到了年限,沒什麼問題大體如此。 

  如果譚剛走了,那麼接任的人最大可能就是畢曉蘭,團口的一把手很少從其他單位派過來,因為團口乾部年輕,一把手年齡一般也不會很大,其他單位混到副處臨近正處一般年紀也都不小了,過了到團口工作的年限。 

  所以,只要畢曉蘭不出問題,她接替譚剛的位置也就是一兩年之內的事情,她根本不用著急,只要她看準方向,站穩隊就行了。 

  可是,在關鍵時候她沒把握好,把辛苦得到的位置拱手讓給了常建,順便讓李維娜也撿了個現成的便宜,所以,雖然經過了一周,兩個人都已經走馬上任,常建和李維娜的心情還有些不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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