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獻身
見庭棟沒有阻止她的意思,田慧珠更加的得寸進尺了。
她像蝴蝶一樣,一個轉身就飄到了庭棟的前面,並且偎進了他的懷裡。
庭棟聞著她頭上淡淡的洗髮水味道,感到很清新。
這個女人為了見自己一定是經過了一番細心的打扮,她化了淡淡的妝,淡淡的唇彩、淡淡眼影、淡掃蛾眉,親清秀,配上鵝黃色的連衣裙,給人的感覺很清純。
庭棟知道,這個女人的思想不清純,她這麼打扮的目的就是為了取悅自己,她知道自己不會喜歡一個俗艷的女人,才走了清純路線。
無論如何,知道女人為了取悅自己而下了一番功夫,庭棟還是感覺到很舒服。
他一下子摟進了她的腰身,低下頭去,剛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放在班台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庭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白廣野辦公室的電話。
庭棟輕輕拍了一下田慧珠的翹臀,她立刻會意,乖巧的起身。
庭棟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她坐在對面,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向白廣野問好。
田慧珠心裡一動,也是暗自一凜。
她知道白副書記的女兒白雅妮和周庭棟關係不錯,兩個人甚至很可能有曖昧,可是,她並不知道白廣野本人對周庭棟也很器重。
她是秘書出身當然明白,像這種領導幹部找一個普通人,一般都是由秘書直接給這個人打個電話,讓他給領導把電話打過去,很少有領導直接把電話打過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白副書記和周庭棟的關係非同一般。
白廣野是個為人比較嚴謹的領導幹部,說話很少拐彎抹角,這次仍然是開門見山:「庭棟,怎麼樣,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在別人聽來,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可是庭棟卻知道白伯伯問的是什麼。
他立刻恭謹的回答說:「白伯伯,我正在等待各方面的反應,從我掌握的情況判斷,金大志父子已經無路可走,他們背後的人已經拋棄了他們,丟車保帥這是正常做法,也是我期待的結果,不知道您怎麼打算的?如果您和恩佳姑姑另有安排的話,我聽你們的。」
白廣野沉吟了一下,說:「我同意你的適可而止,現在不是大規模行動的時候,不宜把事情鬧大,我看見你也把握了分寸,你成熟了,庭棟,已經不是那個打打殺殺的孩子了。」
庭棟笑了:「謝謝您的誇獎,我想您給我打這個電話應該不只是您個人的意思吧?我想請您告訴那些想讓我閉嘴的人,從一開始我就沒想把事情鬧大,是他們不自量力,把矛頭對準了我。
「既然是這樣,必要的代價他們就要承擔,必要的補償也是應該的吧?否則豈不是違反了公平原則?」
白廣野一愣:「庭棟,你是什麼意思?想要什麼補償?」
「白伯伯,你忘了?雖然我不是商人,可是從來都不反對做生意啊,既然他們輸了,就要付出代價,否則我不敢保證那些匿名信再不出現,內容也會有變化,涉及到的內容可能會更豐富,反正我是光腳的,我不怕穿鞋的。」庭棟的聲音很平靜,似乎真的是在談論一樁買賣。
白廣野思忖了一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庭棟,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威脅政府,在用原則做交易,你明白嗎?」
白廣野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庭棟笑了:「白伯伯,你錯了,你應該知道那位毛副書記是什麼東西,為了扶植他的表弟,不但縱容延通市的領導突擊將一個不學無術、貪得無厭的表弟提拔到高級領導崗位,還親自捉刀把他弄到了江城。
「我們江城市的文教系統剛剛清理了馬文舉父子利用醫療、教學器材斂財的團伙,這個金大志又從延通帶過來一批不法商人,眼睛瞄上了醫療、教學器材市場,有一大批其財產遭到了抵制,他們才惱羞成怒,算計起我們江城市原來的幹部。
「和金大志的鬥爭,表面上看是權力之爭,實際上卻是利益之爭,是我們江城人民的長遠利益和金達制衣獲得個人私利之爭。
「為了配合金大志,那個毛慶不惜壓制宋叔叔,江城市委上報的三位市長助理,唯獨宋叔叔被刷下來了,他們這是要幹嘛?還不就是怕宋叔叔做了市長助理他們就更不好控制了。
「白伯伯,我不想做什麼交易,算了,既然大家都知道舉報信是我寫的,下一次我乾脆實名舉報,直接舉報省委有關領導,延通市委有關領導,看看他們都是咋樣任用幹部的,我看看他們能不能直接就讓我人間蒸發了?」
白廣野半晌沒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市裡的主要領導上午就把金大志的事情向上級作了彙報,省委副書記毛慶親自給他打電話暗示他要想辦法控制住局勢,盡量不要讓事態擴大。
市委李書記也親自找他談了話,暗示他協助市裡把這件事處理好。
他明白了,這些人都認定這件事和他有關,最起碼他知道是誰幹的,也知道他和干這件事的人關係不一般。
庭棟見白廣野沉吟不語,接著補充道:「白伯伯,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不會連累你們的,你直接告訴他們,就說我不聽勸告,打算恣意妄為,實名舉報就行了。」
白廣野有點慚愧,剛才的失神是由於他患得患失,不知道是不是讓庭棟看出來了。其實他也沒什麼可怕的,他只是擔心宋成龍,如果這次省里領導認為宋成龍是用金大志父子的事情要挾上級,那麼他個人的前途就到頭了。
這不是得罪哪個領導的事情,這是以下犯上,他得罪的是整個上級領導集團,甚至可以說是破壞了整個官場秩序,庭棟不是官場中人,人家也確實拿他沒辦法,可是宋成龍不行。
他的前途和命運就掌握在人家手裡,庭棟接觸的東西畢竟都是書本上的,沒人告訴過他類似的情況,他不懂是正常的,可是白廣野不能不懂。
既然他明白這個道理,就不能不提醒庭棟,否則他怎麼對得起這個一心為了大家謀利益的孩子?同時也對不起追隨自己的弟兄們啊。
他嘆了口氣,說:「庭棟,伯伯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為你宋叔叔爭取更大的利益,可是你想過沒有?即使這次你取得了成功,那麼下次呢?
「如果我一直在這個位置還可以多少為他們遮擋一些風雨,然而,官場上很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萬一哪天我離開了,到那時候他們怎麼辦?人家會不會秋後算賬?
「所以啊,這就好比是下棋,要多看出幾步,要著眼大局啊!」
庭棟感到渾身發冷,太危險了,由於自己的疏忽或者說是短視更確切,差點鑄成大錯,自己總歸還是有想不到的地方啊。
他有些誠惶誠恐的說:「白伯伯,您教訓得對,太及時了,庭棟險些釀成大錯,如果那樣做,我自己是光腳的,沒什麼可怕,可是卻害了宋叔叔,慚愧、慚愧,一切但憑白伯伯安排。」
白廣野送來了口氣,庭棟能這麼快就領悟到他的用心,他感到很欣慰,如果這個犟小子想不通的話,也是個麻煩。
他又勉勵了庭棟幾句,最後說:「你放心吧,庭棟,只要我們穩住,什麼也不做,對方就得妥協,他們心裡同樣沒底,這次博弈,打從你發出舉報信就註定了結局。
「金氏父子的下場是咎由自取,你宋叔叔的事也八九不離十,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的出手,只不過我們的手段盡量隱蔽些,低調些。」
放下了電話,庭棟也長出了口氣,白伯伯的話讓他反思。
有些事情,他還是看的簡單了,白伯伯是對的,有時候不必爭一城一地的得失,要著眼於長遠布局,他看了一眼田慧珠,她正向他拋著媚眼。
這個女人確實很風騷,有一種他自己的幾個女人身上所沒有的騷媚味道,這正是吸引男人的地方。
不過,他現在對她的興趣有些減弱了,因為他的腦海里在想著別的事情。
見到庭棟眼中的火焰在熄滅,田慧珠感到很驚訝,她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已經明明感覺到了他那高漲的情慾,怎麼一個電話以後就消失的這麼快?
她有些不甘心,蓮步輕扭,在此靠近庭棟的懷裡,有意無意的觸碰著他的敏感部位,她鬆了口氣,那堅硬的部位仍然堅硬如故。
她索性隔著牛仔褲一把抓住了它,輕輕的揉弄著。
庭棟很矛盾,一方面他不想再招惹女人了,女人多了太分散精力,他又不是那種玩夠了甩手不管的人。
可是理智告訴他,剛才田慧珠說的是有道理的,女人一般會臣服於能夠在床上征服他們的男人,當然,田慧珠不是小女孩了,看她那風騷的樣子,多半是經過了男人的滋潤,女人對她的第一個男人印象會更深一些,所以,能否真正征服她還存在很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