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醉倒
楊恩平笑了:「庭棟,你想想,憑老爺子九十年風風雨雨的人生智慧,他會和你一般見識么?即使你錯得再離譜,他也不過是一笑了之罷了,所以我覺得你無論做什麼,對老爺子構成影響的可能性也不大。」
庭棟也如釋重負的笑了:「楊叔叔,如此說來,是我想多了,為朋友我盡人事,至於結果如何,也只有聽天命了,呵呵!」
這一天,庭棟喝了很多酒,似乎是有意要把自己灌醉。
中午,他就已經和匡美蘭、卓蓉以及藍帆、常建喝了不少的酒,這幾個人除了卓蓉,都很能喝,就連卓蓉都喝了一瓶紅酒,其他人就可想而知了。
滴酒未沾的只有潘若熙,她要負責善後。另外雅妮和曉婷也淺嘗輒止,她們的酒量和卓蓉差不多,不過,既然有庭棟陪她們,兩女也就省得拚命的喝了。
晚上,雅妮和曉婷也沒喝多少,她們也確實不是和有酒量的人,庭棟這幾個女人中,只有夢梓的酒量可以和匡美蘭一拼,不過夢梓不像美蘭那樣好酒。
孟曉光、李大勇和范強都被分到了師部警衛排,已經是軍人,又有師長在座,三個年輕人只是淺嘗輒止,庭棟也不好意思讓他們多喝,他們三個也在複習準備考軍校,這既是庭棟交給他們的任務,也是楊師長對他們的要求。
晚上這頓酒,楊恩平、宋成龍和鞠晨光才是生力軍,到後來,藍征明又趕了過來,把酒局推上了高潮。
中午和常建、藍帆、匡美蘭四個人一共喝了六瓶白酒,晚上,庭棟又挨個找人敬酒,他看起來很興奮。
直到安排人把大家全部送走,站在台階上,他一個踉蹌險些栽了下去,旁邊的潘若熙嚇了一跳,一把扶住了他,庭棟的最後一句話是:「找人扶我去休息!」
說完趴在了潘若熙的肩頭睡過去了。
潘若熙的淚水一下子涌了上來。
她是個倔強的女人,在管大春的淫威之下,她屈服了,讓她失去了一個女人的尊嚴,如果一直那樣下去,她也許就渾渾噩噩的那樣度過了一生。
更大的可能是,過幾天管大春玩膩了,像對待別的姐妹一樣,把她扔到山莊,變成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爛女人。
可是,就是面前這個大男孩打死了那個惡魔管大軍,讓警察趕跑了管大春,也解救了她。這個男孩成了她的恩人,後來又成了她的老闆。
小老闆很器重她,不是把她僅僅當成了花瓶,擺設,而是真的信任她。
蓮姐去接管天河大廈以後,自己就成了雲鶴山莊的實際最高管理者,像以前一樣,老闆對大小事情概不過問。
這還不算,老闆說,這兩年,山莊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取得了很大成績,所以提前一年兌現當初的諾言,獎勵管理層一定數額的股份,自己已經持有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了,按照現在的市值,應該不低於二十萬,自己也算得上一個小老闆了。
每月三千元的工資,加上萬元的年終獎,讓那些和自己年齡差不多了大學畢業生羨慕死了,要知道,她們的月工資也就幾百塊錢啊。
自己這個當年大學沒有考上,沒錢交補習費而誤入狼窩的農村高中畢業生,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啊。
她知道自己那些過去的小姐妹和同學怎麼議論自己,無非是說自己傍上了大款,成了老闆的小蜜,更離譜的是,一次嫂子偷偷告訴她,說有人說她的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自己每天要伺候著老頭。
為此,她終於答應嫂子來這裡做保潔員,特意在一次老闆請客的時候偷偷指給嫂子看,老闆到底有多大。
看見那位英俊瀟洒的少年老闆,嫂子驚得捂著嘴說不出話來,晚上抽空溜進若熙的房間,一定要若熙說出老闆的老爹是多大的官。
若熙無奈的告訴她,老闆的父親原來只是一名下崗工人,老闆的一切都是自己打下的江山。
等到若熙詳細的介紹了老闆現在擁有的產業時,嫂子的想象力已經無法判斷出那是個多麼大的富翁了。
嫂子最後說了一句頗有分量的話:「妹子,能給這麼大的老闆做小,就是他真的六十歲了都值,何況還是這麼俊俏的一個小夥子?
「妹子,這是你的福氣啊,也是咱們全家的福氣,以後全家都靠你了,媽那裡我去說,讓她也別操心給你找婆家了,以後你給人家生個一男半女,就是沒有名分也虧待不了你。」
潘若熙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她懶得解釋,解釋了嫂子也未必信,她愛咋想咋想吧,自己知道,恐怕自己真的有心,也不一定有機會,他身邊的美女自己可是都見識過的,大的、小的,氣質高雅的、嬌憨的、溫柔的什麼樣的都有,自己能和人家比么?
不過,從那以後,媽媽真的不在沒完沒了的和自己嘀咕找對象的事了,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異樣。
這些都是一種感情的變化,在潘若熙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來不及多想,她趕緊對跑過來的唐菁菁說:「快幫我把老闆扶到我那裡去,那裡舒服一些。」
兩個人在服務員的幫助下,總算把庭棟攙扶到了三樓最東面的辦公室。
蓮姐調到了天河大廈,她在這裡的辦公室取消了,這也是庭棟旗下的公司一貫的原則,每個人只有一個辦公地點,即使兼職再多也是如此,他自己也僅有雲東大廈的一間辦公室。
這是一個大套間,原本要改成了包房,是庭棟
保留一個大一點的辦公室,可以兼做會議室,也能體現公司的實力。
把庭棟攙扶到裡間寬大的床上,潘若熙讓服務員都出去了,然後叮囑菁菁照看好外面的事情,她自己要親自服侍老闆。
唐菁菁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潘若熙搖搖頭說:「妹妹,啥也別說了,你知道姐的心思,能親手伺候他,是姐姐的福分,你出去吧。」
菁菁嘆了口氣出去了。
她理解若熙姐,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對他還有一份很特殊的情愫呢,自己姐妹倆的一切,也都是他給的啊。
潘若熙搬了一隻用布包裹的墩子坐在了床邊,仔細的端詳著他,只有她完全清楚他喝了多少酒。因為從中午開始,她幾乎就寸步不離的伺候在他的身邊。
庭棟臉色紅潤、呼吸均勻,如果不是那雙微蹙的眉,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喝多了。
中午,六瓶一整箱的古井貢酒被庭棟、常建、藍帆平分了,每人一斤半酒,庭棟當時的狀態最好,像沒喝一樣,談笑自若。
匡美蘭異常興奮了一會兒,下了船就沉沉睡去了。
藍帆沉默寡言,常建搖搖晃晃,可是,除了庭棟,他們三個人回到山莊就去地下室休息了,只有老闆一個人躲在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
庭棟接手山莊以後,把地下室進行了清理,由原來關押小姐的地方,變成了客房和洗浴。
說是地下室,有三分之一在地上,通風條件也不錯,冬暖夏涼,空調都很少使用。
潘若熙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著庭棟的臉頰,這是一張還帶著一絲稚氣的臉,只有在完全睡熟以後,才能看到那絲本應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稚嫩。
她有些心疼,她知道這個本應該像小弟弟一樣得到父母和哥哥姐姐呵護的少年,實際上在呵護著他們所有的人。
既包括他的父母、親人和朋友,也包括他的員工,這也人都在他的庇佑之下。他的心裡裝著許多大事。
潘若熙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兩年跟著蓮姐在這個雲鶴山莊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經歷了許多。
經過和小老闆的相處,尤其是今天一天的時間,讓她清楚的意識到,想宋主任、常書記還有很多看起來很風光的領導,實際上都在小老闆的庇護之下,他在想盡辦法為他們尋找新的靠山。
同時,他卻不願意別人知道這一切,所以,他讓自己躲起來,就像今天下午一樣,躲進自己的辦公室去打電話。
她有一種想把這個大男孩抱在懷裡的衝動。
門已經被她反鎖了,外面的門和卧室的門都鎖了,而且時間也不早了,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石英鐘,已經夜裡十一點四十了,客人們也走得差不多了。
她從柜子里取出一條薄毯,放在了庭棟的身邊,然後,輕輕的解開他皮帶的暗扣,把皮帶放鬆,又拉開他牛仔褲的拉鏈,把他的褲子一點點的褪了下去。
她不擔心他會醒過來,不說中午的一斤半白酒,就是晚上的兩斤半也足以放倒絕大部分人,何況在敬酒的過程中,他還喝下了接近一瓶紅酒和兩三瓶啤酒呢。
做了這麼多年的餐飲,她當然知道任何人都怕把幾種酒摻在一起喝,以她對小老闆的了解,他這次是真的堅持不住了,如果不是靠著極強的意志,他早就該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