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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歸國

  一再推遲回國日期之後,樊月終於還是踏上了闊別多年的祖國的土地。 

  當她走出首都機場國際到達出口的時候,沒想到竟然看見了一條歡迎樊月女士歸國的橫幅。 

  看著舉著橫幅的那個男孩,她的眼眶有些濕潤,自打幾年前回國送別了父親,她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她不是一個心腸軟的女人,可是,這麼多年的漂泊經歷沉積下了太多的感情,這個男孩一個小小的舉動給了她一個宣洩的出口。 

  她緩緩的駐足,摘下眼鏡,拭去無聲流下的淚水。 

  庭棟也看見了不遠處停下來擦拭眼睛的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和他的印象有些差別,他覺得那個女人應該身材很高大。他忘了,樊月是江南女子,雖然他父親曾經在東北工作,他的原籍卻是地道的江南。 

  不過,他知道自己判斷的沒錯,她已經微笑著向他揮手了,前一刻還在擦眼淚,下一刻馬上滿面笑容,不是樊月還能是誰呢? 

  越走越近,庭棟簡直很驚訝,如此的面目清雅,容顏姣好和他的印象太不一樣了。 

  樊月看著庭棟有些驚訝的表情,張開雙臂,笑著說:「沒錯,你沒有認錯人,樊月雖然聲名狼藉,長相併不兇惡,不然怎麼三位師兄都曾經拜倒在石榴裙下,嘻嘻!」 

  庭棟笑了,和樊月輕輕的相擁了一下,接過她旁邊的行李箱說:「樊月姐的美麗庭棟早有預料,不過,實話實說,這種清雅的氣質,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從岳大哥和詹貴的口中雖然沒有多少對你外貌的描述,可是給我的感覺是一個靈活多智的的形象,這份清雅應該是屬於書齋型的吧?」 

  看著庭棟淡淡的微笑,樊月嘉許的點點頭,說:「不錯,庭棟小弟,咋看見你,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叫我阿姨比較合適,從外表看,你比我的瑤瑤大不了多少。 

  「可是,就憑你這份敏銳的辨識能力,大多數成年人也難以和你相比,難怪冠中那麼眼高於頂的人也能和你化敵為友。 

  「庭棟,你確實有過人之處,姐姐我這些你的變化確實很大,稍後我再詳細和你說說,對了,你是怎麼安排我的行程的?」 

  庭棟想了一下說:「這當然要看月姐的想法了,我會根據你的想法作出安排,如果你想去江南我可以陪你去江南,想在京城盤桓幾天也可以,想回江城我們就去訂機票。 

  「總之,如果月姐不討厭我,或者不是另有安排,庭棟願意全程陪護。」 

  樊月感激的看了庭棟一眼,說:「謝謝你,庭棟,難得你有這份心意,也許你僅僅是看在冠中的面子上,可是我仍然很感激。 

  「說出來可能你不大會相信,姐姐我現在的感情很脆弱,可能這就是所說的近鄉情更怯吧?我沒有別的安排,這次回來只是想看看冠中,了去一些舊日的情緣。 

  「再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在國內建立分店的事,聽你說了一些你目前的事業發展,忽然產生一種回國發展的念頭,這些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儘快回江城吧。」 

  飛機上,樊月倚著庭棟睡著了,她太累了,一直在坐飛機。庭棟本來勸她在京城住一夜再去江城的,她沒同意。 

  她的時間有限,要利用有限的時間考察一下江城的和春城的市場。 

  她向庭棟坦言,她要把珠寶行開回國內,不過她沒時間經營,國內也沒有其他信任的人,她想把國內分店交給庭棟,所以,如果春城和江城兩地合適,那是最好的選擇。 

  樊月睡得很恬靜,已經三十三、四歲的人了,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滄桑的痕迹,皮膚細嫩光滑,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只有眼睛大大的。 

  剛才在候機的時候,樊月講了一些這些年在國外她的經歷,一句話,幾乎是修身養性。 

  國外的市場經濟比較規範,沒有國內這麼多潛規則,只要按要求納稅,其他事情沒那麼複雜,所以樊月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研究古玩字畫和珠寶,現在,在澳洲,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珠寶鑒定專家了。 

  過去的滄桑歲月宛如過眼雲煙,這個女人似乎大徹大悟了。 

  談到她和岳冠中的感情,她笑了:「庭棟,中國有句老話: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曾經做過幾年的夫妻,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所有少女情懷、夢想都獻給了他,可是,最終我才明白,他的心不屬於我,我又能如何? 

  「可是,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的從小長大的師兄,我覺得,在我心裡,他現在應該就是我的哥哥。 

  「我聽你說過了,你對陳然一家的照顧,我知道,你可能對他們更有感情,雖然你沒明說,我也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擔心。 

  「請你放心,我和冠中之間,除了永遠也無法割捨的親情,不會再有別的,如果他能早日出來,我祝願他們一家人團聚。 

  「不過,有一點,他永遠都是瑤瑤的父親,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也希望你和陳然能夠理解。」 

  她一直都很坦誠,絲毫沒有昔日那個機關算盡的女賊的風采。 

  庭棟相信自己的感覺和判斷,樊月已經不是那個過去的樊月了,她已經脫胎換骨。 

  似乎是做了一個甜美的夢,樊月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隨著播音員提醒系好安全帶的聲音,飛機開始下降了,樊月如條件反射般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幾乎是躺在庭棟的懷裡,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說:「對不起,我有些累了,把你的胳膊和腿都壓麻了吧?」 

  庭棟搖搖頭說:「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沒能買到頭等艙,讓你和我一起擠經濟艙是我這個東道主沒有事先安排好。」 

  樊月笑了:「哪裡怪你,你本來打算最低要在京城休息一天的,是我拉著你馬不停蹄的要回江城么,好在時間不是很長,天晚了,這次我們就在春城住一晚吧,別急著趕回江城了。」 

  下了飛機,春城的天氣有些陰冷,四月末,京城已經可以穿半袖了,春城卻是厚厚的春裝。 

  下起了小雨,擺渡車還沒有到,身穿職業套裙的樊月一哆嗦,她已經有些不能適應這種北方大陸性氣候了。 

  庭棟隨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夾克衫,披在了樊月身上。 

  庭棟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半袖t恤,這是他在京城的裝束,上飛機以後,空調開得比較涼,他就添了一件夾克。 

  看著庭棟裸露在外的胳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樊月很不忍心,想把夾克脫下來還給庭棟,庭棟發現了她的企圖,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說:「沒事兒,我是練武出身,身體強壯的很,沒問題。」 

  樊月感到了一種從心裡往外的溫暖,好久沒人這樣關心自己了,女兒還小,她還沒有學會關心別人,父母、丈夫,這些都是很久遠的事兒了。 

  她伸手觸摸一下,庭棟的小臂,感覺冰涼,她再次想脫下夾克,因為自己畢竟穿著西服套裝,看著這個臉上還有一絲稚氣的孩子,她有些心疼。 

  庭棟再次按住了她,笑著說:「車來了,我沒事的,我是男人啊,男人照顧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你還只是個孩子啊,還不能算得上男人呢!」樊月反駁說。 

  庭棟笑了,從他身上確實看不出冷的感覺,一邊扶著樊月上擺渡車,庭棟一邊說:「月姐,從十三歲開始,我就不是孩子了,呵呵!」 

  「哦!為什麼是十三歲,有什麼特殊意義么?」車上溫度還可以,樊月也不再堅持脫下夾克衫了。 

  旁邊的一對小情侶在小聲說著悄悄話,女孩指了指庭棟說:「看看人家,對老婆多好。」 

  男孩搖搖頭說:「別瞎說,那是姐弟,不是兩口子。」 

  樊月會心的笑了,笑得很溫馨。 

  車上人很多,庭棟把樊月控制在自己的臂膀之內,不讓別人擠到她,見她安全了,庭棟才回答她的話說:「那一年父母下崗,我開始擺地攤,我的收入成為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你說,那時候我還是孩子么? 

  「從那時候開始,媽媽聽我的意見就比爸爸的多了,她開始把兒子作為依靠了。」 

  樊月享受的看著庭棟儘可能的保護著她,真的很像一個男子漢了。 

  她很感慨,曾經她也這樣被處處呵護,兩位師兄唯恐她被人欺負,時時不離她的左右,當時她很煩,為了趕走他們,她故意惹事兒,讓警察把他們纏住。 

  可是他們都很姦猾,警察竟然抓不住他們,她就增加難度,讓他們兩個疲於奔命,後來她甚至覺得那很好玩。 

  一切都過去了,多快呀,一眨眼十幾、二十年就過去了,再一眨眼幾十年一生就過去了,如今大師兄詹貴已經不在了,二師兄也在亡命天涯,就連自己曾經愛過的三師兄也在監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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