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馬上離開這裏
保安緊張的向後一直撤到門衛的桌子旁邊,偷偷的摁下桌子底下的一個按鈕。羅浩洋裝作沒看到。
少頃,門衛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保安看了一眼羅浩洋,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後,才拿起電話。
一頓“嗯嗯,好的。”之後,笑嘻嘻的湊了上來:“二爺,剛才王總說了,讓您進去說話。”
羅浩洋冷笑,轟了一腳油門,將車子直接開進樓房門口。二人下車,直奔四樓會議室。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但屋裏麵仍然人頭攢動,王豔坐在正中央,一臉疲憊的看著羅浩洋:“媽剛才和大家討論點事情,不小心把你們要回來的事情給忘了。”
羅浩洋微微搖頭,滿不在乎的拿了兩把椅子,與蘇小楠一起坐在會議桌的最末端。
王豔嗬嗬一笑:“既然我兒子回來了,大家也就都散了吧,明天找個時間我們繼續。”
眾人立刻心領神會,全都散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屋裏麵就隻剩下羅浩洋、蘇小楠和王豔三人。
王豔伸了個懶腰:“浩洋,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跟媽說。”
羅浩洋沒動地方,仍舊眯著眼睛看著他的生母:“我隻有一個問題。”
王豔搖搖頭,兩隻眼睛睡眼朦朧,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媽是真的老了,頂不住了。”
羅浩洋:“我隻想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最終的目的。”
兩個人不愧是親娘倆兒,就連眯眼睛的神態都一模一樣:“你去那個診所了?”
羅浩洋點點頭:“不去的話,還真不知道,田文龍是你殺的。”
蘇小楠起初還聽得雲裏霧裏的,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嚇得她渾身一激靈。
王豔歎了口氣:“你放心,媽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隻要你好好的,媽願意付出一切。”
羅浩洋注視著王豔離開的背影,沉默了良久,回頭叫蘇小楠回屋休息,自己一個人走出了屋門。
蘇媽媽已經睡著了,蘇小楠回到自己的房間,仍然滿腦袋迷糊。田文龍不是羅浩洋的人嘛,王豔對他下手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田文龍和她有仇?
現在回想一下,當時的很多細節都被蘇小楠遺漏了。
三叔家門口的那次偷襲,那群人並不敢傷害羅浩洋,隻是象征性的用棍棒等東西砸爛車窗。這些人甚至還有意識的躲著蘇小楠,他們的唯一目標,就隻有一個田文龍。
後麵開車追逐的時候,那群人極為明顯的帶有驅逐的意思,目的就是要將羅浩洋逼到指定地點。
而起還有一個細節更加令蘇小楠為之震驚,如果羅浩洋所說不差的話,幾年前肖湘之死,也是這種套路。莫非肖湘之死,其實也是王豔的運籌帷幄?
還沒有開始對陣羅振剛,這邊母子兩個便出現了裂痕,想要恢複正常身份,還真的難如登天。
整整一天,自己遭遇了好幾次生死時刻,如今躺在床上,有意識的要自己放鬆精神,一麵對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更大的變故。
不管晚上幾點睡覺,蘇小楠總是可以在早上五點鍾準時醒過來。這是她訓練的時間,也是她每天最開心的時刻。
她覺得她永遠屬於田徑賽道,那些生活中的爾虞我詐根本不適合她。
王豔的公司裏有健身房,裏麵的器材雖說不太全,但對於蘇小楠來說足夠了。專業的運動員有些時候反而不太需要特別專業的器材,就算是隻有磚頭土路,她也可以完成所有的訓練任務。
做拉伸聯係的時候,羅浩洋正好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但眉宇之間還是有些鬱悶的神態。想來也是,王豔雖說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其所作所為的確令人不太舒服。
蘇小楠笑嘻嘻的走過去問早,羅浩洋自然而然的冷麵相對,這一點蘇小楠早就習慣了。
羅浩洋看了一下手表,嚴肅的對她說:“準備一下,下午找個時間給你測試一下。”
測試?
好遙遠的名詞,自從被俱樂部開出之後,這個詞便漸漸遠離自己。雖然自己一直都盡力堅持訓練,但究竟能不能保持上次比賽時的競技水平,還真的不一定。
“好啊,我隨時奉陪。”生活本來就應該如此簡單,訓練、測試、比賽、和他在一起,蘇小楠對幸福的要求沒有多高。
一個運動員,永遠都要以成績為基礎。雖然蘇小楠現在沒有任何職業合同,但不管到了那裏,都還是以運動員自居。
有了目標,訓練也有勁頭。
一口氣加了四組拉伸,做完之後長出一口氣,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真的太舒服了。
再加上訓完練之後,羅浩洋親自給蘇小楠做放鬆,這感覺簡直不要不要的。
她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四肢伸展,任憑羅浩洋的大手在她身上“蹂躪”。
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傳長褲訓練了,這樣的話,羅浩洋的大手可就……
蘇小楠正一邊美美的胡思亂想,一邊享受來自羅浩洋的按摩。但就在這時,卻突然被羅浩洋冷肅的聲音打斷:“下個月匯方和HTZ隊的學校項目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會有一次邀請賽,你必須參加。”
“啊?”蘇小楠的思路瞬間從舒適的狀態拉了回來:“參加比賽?”
羅浩洋微微點頭:“一次邀請賽而已。”
既然水匯方和HTZ隊的邀請賽,佟娜娜和魯月也極有可能出現,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們已經達到什麽樣的成績了。
蘇小楠還想再問,但羅浩洋卻轉身離開了。
總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都陪人家聊聊天。
回到房間裏,蘇媽媽已經醒了,自己好幾天沒有見到蘇媽媽了,本來還以為蘇媽媽會非常高興呢。卻沒想到蘇媽媽臉上陰沉,仿佛有什麽心事一般。
蘇小楠問了半天,起初蘇媽媽一直再找各種理由來搪塞她,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歎了口氣:“離開這裏,無論去哪裏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