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一笑泯恩仇
劉宣見劉政不動,笑吟吟道:「怎麼,閣下要再打一場嗎?」
一句話,便消弭了劉政的疑惑。
劉政也是洒脫之人,連劉宣都主動的拋出了橄欖枝,他自然也不會端架子,伸手握住劉宣的手,藉助劉宣的力量一躍而起。
劉宣說道:「劉兄,賞臉喝一杯如何?」
劉政道:「恭敬不如從命!」
劉宣臉上有著笑容,看向柳信,就見柳信走在前面,往樓上走去。
「劉兄,請!」
劉宣擺手,示意劉政先走。
「請!」
劉政道了聲,也不客氣,就往樓上走。
一行人往樓上走去,唯獨留下了在樓下大堂的公孫平。此時大堂中看戲的人都是倍感驚愕,誰都沒有料到兩強相爭的局面,最後會是這樣的戲劇化,兩人竟然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古怪!
一個個的搖頭,表示看不懂。
公孫平的臉色更是火辣辣的,本以為劉政是幫他的,一轉眼,劉政竟然和那小子一起喝酒去了,簡直是可惡。
「公孫公子,劉政都站在柳信一邊了,你還是趕緊走吧。」
「對啊,你留下來只能丟臉,何苦再留下呢?」
「走吧,走吧,何必留下丟人?」
大堂中的人唯恐天下不亂,臉上掛著戲謔的神色,看向公孫平時,更是鄙夷。這一動作,更是令公孫平的心中難以咽下這口氣。
「本公子還會來的,這件事不算完。」
公孫平冷冷說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樓上,一座雅室內。
眾人落座。
劉政端起酒杯,一臉慚愧的神色,說道:「剛才在樓下交手,公子手下留情,多謝了。這一杯酒,在下向公子道歉。」
劉宣微笑道:「劉兄不必如此,說起來,劉兄路見不平,張怡豪情,令人欽佩。」
劉政臉上有著一抹赧顏神色,道:「哪裡是路見不平,柳信和公孫平爭鬥,本就是半斤八兩的事情,在下突兀插手,實在是不禮貌。」
劉宣哈哈一笑,道:「不談此事了,今日不打不相識,來,我敬劉兄一杯。」
「請!」
劉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政自是也不客氣,飲下了杯中酒。
旋即,劉政看了柳信一眼,見柳信在劉宣的面前猶如小廝一般,心思轉動,說道:「在遼東境內,能讓柳信如此安分的人並不多見,而且能有公子這般身手的人,更是少見了。按理說,公子必定不是無名之輩,但在下卻沒有見過公子,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
劉宣微笑道:「在下劉宣!」
「劉宣!」
劉政呢喃了兩聲,忽然瞪大了眼睛,失聲道:「莫非是靖王殿下?」
劉宣說道:「是我!」
劉政聞言,臉上掠過了一抹驚喜神色,可眼神卻頗為慚愧。他直接就站起身,然後雙手合攏,九十度鞠躬揖禮,道:「草民有眼不識泰山,竟冒犯了靖王,實在是有罪。」
劉宣卻是不以為意,道:「劉兄何必如此?你這樣,便生分了。快坐下。都說了不打不相識,你我相識,不以身份論高低。」
「多謝殿下!」
劉政重新坐下,但臉上的表情卻有了一抹拘謹。
劉宣把劉政的舉動看在眼中,說道:「劉兄仗義豪俠,怎的突然拘謹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劉宣看走了眼啊。」
劉政聞言,能聽出劉宣話語中的真誠。
當即,他也是不再端著,道:「如此,草民便放肆了。」
「理當如此!」
劉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有了這個基調后,劉政道:「聽外面的人說,殿下來平郭縣,是為了和公孫度結盟,可有此事?」
劉宣點頭道:「正是如此!」
劉政卻是眉頭皺起,道:「公孫度自立為遼東侯,這般人等,殿下卻是皇室貴胄,何必要和他這樣自立的人結盟呢?」
對於公孫度,劉政很是看不起。
曾經,公孫度邀請劉政,但是劉政數次都拒絕了。
以至於,公孫度忌憚劉政的同時,更有些厭惡劉政。只是礙於劉政的威望,以及劉政的手段,所以沒有動劉政罷了。
劉宣微微一笑,道:「如今局勢,只能和公孫度結盟。」
簡單說了后,劉宣就岔開了話題,不再談及結盟的事情。公孫度也察覺到了劉宣的意圖,也沒有繼續詢問。
畢竟,劉宣和他只是初次相逢。
交淺言深,這是不可能的。
劉政的臉上忽然流露出緬懷神色,道:「殿下,不知道如今北海國如何?」
劉宣想了想,說道:「如今的北海國,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如今的北海相孔融為人兩袖清廉,公正嚴明,北海國也是頗為富庶。」
劉政喃喃道:「昔年離開北海時,北海國四處都是賊匪,卻不想,現在已經是政通人和。能有今日的結果,必定是殿下的功勞。」
劉宣笑道:「那都是孔相和北海國官員的功勞。」
話鋒一轉,劉宣問道:「劉兄也是北海國的人?」
劉政說道:「在下是北海國朱虛縣人!」
劉宣的眼中流露出欣喜神色,沒想到劉政竟然是朱虛縣的人,這可是天然拉近關係的啊。劉宣眸光轉動,說道:「劉兄既然是北海國的人,而且劉兄又有一身武藝,為什麼不回北海國呢?」
此刻的劉宣,心中已經有了招攬劉政的心思。
拿下劉政,他在遼東就打開了局面,甚至有了和邴原、管寧、太史慈等人接觸的關係,那他進一步招攬這些人的機會就更大了。
劉政輕嘆說道:「在下得罪了朱虛縣的縣令,回不去了。」
劉宣說道:「為何會得罪相朱虛縣令呢?」
劉宣是堂堂北海國的靖王,要擺平劉政的事情,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尤其是劉宣才是北海國實際的掌控者,事情更是簡單。
劉政慚愧一笑,道:「昔年朱虛縣的衙役曾逼迫百姓繳納賦稅,我看不過就上前理論。沒想到失手之下,殺了衙役,以至於發生了命案。自那以後,我就離開了北海國,來了遼東。如今,都已經在遼東娶妻生子了。」
話語中,卻也有對家鄉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