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宗動向
大雁?
屁!毛都沒掉下一根來。
可憐洛青眼巴巴等了半天,卻不知道他這一下早已經把雁群化為灰燼。
不僅如此。
他的這個還沒有進階神徒的小修士。
使用的最低等級的攻擊技能,配合龍晶之力的赤炎效果,已經撼動了九州之外魔宗隱匿的孤島。
劇烈的顫動中,孤島洞府中的魔宗長老一個個麵麵相窺,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肯定是龍晶之力沒錯了。”
“除了它,絕對不會再有第二種可能。”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震顫,隻是這一次他們無比堅信自己的判斷。
“龍晶之力現世,這是我們魔宗重返九州的希望。”
“千年隱匿,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是時候,讓九州修士品嚐恐懼的滋味了……”
陰影中,一個妖嬈的身影嫋嫋走來。
一眾魔宗長老惶恐跪拜,無不眼中展現敬畏之色。
……
九州之外已是這般,可想而知九州雲山的震源是何等淒慘。
“我去!大殿都震塌了。”
“最近怎麽老是地震?”
“唉,現在覺都難睡安穩,舍院圍牆都塌了一半。”
飯堂裏的執教議論紛紛。
這些話聽在冷若霜的耳中,她卻是心急如焚。
不為別的,她見識過洛青的飯量。
算著,現在他估計是剩不下幾個燒餅了。
錢,沒錯,就是錢。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身為外門執教,一月五兩餉錢,這三個月她省吃儉用才攢下十兩。
就算是外門的烙餅,也不夠洛青吃幾天。
“師妹,你有閑錢嗎?”
冷若霜是何等高冷的人,現在也不得不向同舍院的師妹開口。
為了洛青,她沒有什麽放不下。
“有,但也不多。”
“師妹你要買什麽?衣服嗎?”
“五兩夠嗎?”
冷若霜的師妹都感覺很詫異,能聽到她開口借錢,那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奇聞。
“你有多少?”
冷若霜的這句話,當時就把她麵前的師妹嚇的臉色一變。
五兩已經是一月餉錢,不是交情好的,想借到都不是那麽容易。
她居然還想要更多。
“沒……沒有……”
“不過,我知道誰有。”
“而且,你一定能夠借得到……”
她師妹話都還沒說完,冷若霜已經起身離開。
冷若霜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
林楓身為戒律堂堂主,月餉十五兩。
而且一早她就聽說,六年來他一直攢錢在準備跟她的婚事。
她不可能跟他開口,死都不會。
……
劍宗屬地,除了山門之外均有結界阻隔。
唯有飛龍崖下幽潭冰泉,流淌的水道峽穀可以筏船進出。
因為雲山屬地,藥材豐茂,附近的山民經常潛入采藥。
劍宗弟子對此,也已經司空見慣。
掌門沒有發話驅趕,他們自然也不願得罪鄉民。
但鄉民不會夜裏進入雲山,藥材豐茂野獸也是不少,別說夜裏天擦黑已經沒有人再敢逗留。
偏偏這天夜裏,有個翹首竹筏潛入冰泉幽穀。
通過結界的瞬間,那人身形一抖,已經消失在了竹筏上。
值守此處入口的劍宗弟子,察覺異動目光投向冰泉水道,卻也隻看到結霜的竹筏逆流而動。
“快,回去稟報長老。”
“有來曆不明的修士,潛入劍宗屬地!”
劍宗弟子,之所以在這裏值守,是因為掌門再三囑咐夜間要嚴防死守。
最近劍宗屬地異動連連,唯恐魔宗餘孽趁機潛入。
逆流而動的竹筏,足以說明是修士意念驅動。
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警覺。
因為九州大地宗派林立,不僅有劍宗為首的名門正派,更有不少亦正亦邪的宗派存在。
魔宗猖狂之時,他們投靠魔宗。
正派穩居大局之時,他們又標榜自己是好人。
……
飛龍崖上。
又冷又餓的洛青蜷縮在崖洞的角落裏。
他隻學會了釋放靈力,沒有人教他控製力度,一擊弄的靈池差點透支。
當時沒覺得什麽,沒過多大一會兒就眼前發黑差點暈倒。
“師傅……”
“師傅……你不要我了嗎?”
洛青喃喃自語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陡然間洞外異響傳來,他頓時心中一陣狂喜。
以為是冷若霜來了,立馬欣喜的跑出去迎接,誰知道外麵卻站著一個身披黑鬥篷仰麵遙望飛龍崖頂的陌生人。
黑紗遮麵,絲發風搖。
看身材像是個女人,但洛青也不敢確定。
“喂!你誰呀?”
“是我師傅讓你給我送幹糧的嗎?”
沒錯,他現在眼裏隻有燒餅。
洛青看自己說話那人沒反應,就壯著膽子走近了幾步。
“說你呐,嘿!”
“不是我師傅讓你來的也不要緊,你身上有沒有能吃的東西吧?”
“我快餓死了,真的,老可憐了。”
洛青說著話,恨不得伸手去人家身上摸。
看能不能找個饅頭油餅什麽的,有火腿肉幹,那就更完美了。
“滾開!”
洛青剛伸手,那人抖手一股勁風,直接把洛青掀翻了幾個跟頭。
剛爬起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說,飛龍崖上的龍晶,誰拿走了?”
一個女聲,冰冷卻相當好聽,立馬讓洛青腦海中浮現出了她師傅的麵容。
“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除非你有吃的。”
對這把玄鋼打造的匕首,洛青是本能的無視。
直接頂著匕首起身,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身上的土,滿眼期待的開口出聲。
那女人滿眼的詫異。
感覺手中的匕首,是抵在了鋼鐵上一樣。
生硬紮不進去。
上下打量了一下洛青,劍宗弟子的裝扮,身上卻毫無靈力波動。
身體卻像個鐵疙瘩,隻顧張嘴要吃的。
怕不是個傻子吧?
“沒有。”
“你最好快說,不然我立馬殺了你。”
匕首是用來對付猛禽野獸凡人用的,她伸手就能碎金斷石,鐵疙瘩也能捏碎了。
抬手扼住了洛青的脖頸,用陰冷的聲音開口逼問。
“騙人。”
“你懷裏揣的什麽?鼓鼓囊囊,不是饅頭嗎?”
“你有兩個,給我一個不行嗎?小氣!”
要是別人現在肯定怕的要死,可洛青早就知道自己死不了。
多少次了,頂多就是疼的程度不一樣。
死,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是可望不可求的奢侈品。
“……”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