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魏伯陽
「魏伯陽隱居山林,修真養性。經過多年養煉,功成圓滿。由於他的學識淵博,百家皆通,尤其對大易、黃老、爐丹學說,更是精益求精。他在繼承古代《龍虎經》煉丹的基礎上,親自反覆實踐,融會貫通,達到了當時煉丹水平的最高峰。」
唐三成又說道:「關於這個魏伯陽,曾有一個故事相傳下來,說的是魏伯陽成仙的事情,有點長,你要願意聽我就說,不願意聽,就算了。」
白逸瞪了他一眼:「你這賣關子賣到這裡了,我能不聽嗎?快說吧,就當解悶了。」
「魏伯陽在煉製神丹的時候,帶了三個弟子。大丹煉成后,魏伯陽看到其中有兩個弟子用心不誠,就心生一計來考驗他們。他先拿出一粒丹藥餵了白狗,白狗吃了就立即倒地而死。弟子們面面相覷,隨即又把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到師傅魏伯陽身上。魏伯陽看著他們微微一笑,就拿出一粒丹藥呑服而下,接著倒地而死。另一位弟子深知師傅不會是騙人,也呑服一粒,就地倒下而死。另兩位弟子,暗自慶幸,沒有服用丹藥,也不斂葬師傅師兄的遺體,就捲起包裹下山而去。二人走後,魏伯陽方才起身,重新拿出真正的丹藥,給弟子和白狗服下,於是一同成仙而去。」
走在前面的蕭寧聽到這一段:「那葯是假死的葯?」
「對,沒錯。」唐三成說道:「魏伯陽和他那位深信他的弟子一行,在山路上飄然而行,遇到一位打柴樵夫,就托他捎信給故鄉的親友,一時傳遍鄉鄰。原來出走的那兩位弟子,後來見到了魏伯陽的這封信,卻捶胸跺足,真是後悔不迭。這是一個流傳下來的傳說,真假我不能保證,但能流傳下來,肯定有一些依據,多少真,多少假……」
「你不得而知。」白逸說道:「這話都成了你的口頭禪了。」
唐三成看著這一條通道:「奇怪,這條通道不知道會通向哪裡,這麼長,當初也是耗了不少工程的。」
「已經進來了,回頭也沒有出路了,就順其自然走下去吧。」白逸心想,這裡既然沒有機關,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怪物什麼的,走得相當輕鬆,白逸突然有些大汗淋漓的意思了,這裡已經是盡頭了,白逸突然心裡一咯噔,萬一這裡是個死路怎麼辦?走近了,白逸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應該是正午了,陽光很猛烈的樣子,前面有光照下來,連同著水的波紋,水光蕩漾,白逸愣住了,怎麼來到水底了?
眼前波光粼粼,水面就在眼前,可是水卻進不來通道里,這奇異的光景讓眾人驚愕不已,雷子說道:「真不敢想象,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倒不以為奇,就像用紙杯子裝水在火上燒,可以讓水沸騰一樣,這不過是利用了物理的相關原理,走吧,我們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吧?」白逸說著,帶著眾人朝波光粼粼的地方走去,到了離水光最近的地方,白逸伸手過去——水的濕潤感真實地傳達過來,雖然嘴上咬死是利用了物理的原理,可是真正地接觸,內心依然覺得不可思議,白逸問道:「大家的水性如何?」
這話主要是問唐三成了,果然唐三成苦著一張臉:「狗爬式,勉強可以。」
雷子爆笑出來:「我們倒斗的,上入天,下入地,除了不會飛,什麼都得會,你這樣子,居然敢出來倒斗?」
唐三成死撐著:「狗爬式也是游,只是游的沒有那麼好看而已。」
白逸抬頭看了看:「日光能夠透過水麵,還有這麼大的強度,說明我們離水面很近,七邪,你幫忙照顧點,這傢伙雖然有時候挺煩的,可也不能淹死了。」
唐三成悶笑一聲,這年白逸嘴裡就是吐不出一句好話來,關心自己明說好了,哈哈,他心裡馬上一樂,回頭看蕭寧,蕭寧的樣子極為淡定,看來水性肯定比自己要強不少了,吳通將裝有明器的包再一次加固,牢牢地系在了腰裡,就準備沖入水中了,七邪回頭看唐三成:「你在前面,我在後面,放開手腳。」
自己本來就覺得是識水性的人,偏偏讓他們給小看了,唐三成搖搖頭:「你就放心好了,肯定沒事的。」
唐三成自信地憋住一口氣,按他的想法,白逸說水不深,因為有強光照射下來,這就說明外面正是白天,二來這河不深,為什麼第一感覺這是條河,唐三也不清楚,第六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現在只要向上潛過去,馬上就能浮出水面,唐三成一吸氣,就跟在白逸的後面撲入水中,說也奇怪,通道與水之間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阻止水流入通道,當人鑽過去的時候,唐三成只覺得有一股力牽引在中間,水流比自己想象得要急,眼前一片模糊,他只是看到白逸影影綽綽的雙腿,潛入水面比想象得要吃力,唐三成悶哼了一聲,一口水嗆到嘴裡,他劇烈地咳嗽起來,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唐三成只覺得身子在往下墜,一隻手伸了過來,是七邪!
「七邪!救我!」唐三成在心中吶喊著,他的眼前越來越模糊,水啊,唐三成突然想到,還是在五十年前的時候,爹就說過,小時候就有算命先生說過,這娃兒命中注定犯水災,要離水遠一點,江呀,河呀,都是自己的剋星,唐三成十歲的時候,那是一個大熱天,熱得那汗一道道地順著脊背向下流,唐三成站在河邊,利索地脫去衣服褲子,天準備跳進河裡泡個痛快,爹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手拎著自己,在屁股蛋子上給了一巴掌,眼神裡面是即心疼又帶著擔心,從那以後,唐三成再不去河邊了,倒不是真怕水,真信什麼水災,他只是不願意看到爹擔心的眼神……
唐三成喃喃道:「對不起,爹,我忘了……」唐三成的手最後抓了一下,然後眼前徹底成了一片黑,身子怎麼會這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