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黑屋子
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漆黑一片,白逸與七邪交換了一下眼神,七邪會意過來,黑夜其實也是最好的偽裝,以七邪的身手,可以消失片刻不被人發現,只需要片刻,或許就能找到一些重要的信息,關於這裡,關於出路的。
是時候回去了,雷子自然要留在這裡,唐三成回頭瞪了他一眼,雷子的表情也有一些複雜,沉浸溫柔鄉里縱然舒服,可是他也不是傻子,一顆心正矛盾不已……
跟著那個像是二把手的女人出去,七邪特別走到了最後,無奈後面也有兩人跟著,將他們夾在了中間,七邪說道:「不好意思,我想去方便一下。」
那個女人停下了腳步,下巴一伸,示意兩名黑衣人跟過去,白逸悶笑,這下子沒有問題了,七邪一定會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完成任務的,他淡然地跟在那女人身後,馬上要進去的時候,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人愣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古麗仙。」
古麗仙說完留下兩名黑衣人,自己轉身離開,「陰盛陽衰的地方啊。」白逸說道:「這些黑衣人身手很好,為什麼還要受制於這些女人呢,難道是因為傳統?」
大約兩分鐘后,七邪回來了,一臉地鎮定,進來后老神在在地先喝了一口水,幾人圍坐在一起,大家問他探到了什麼。
七邪假意要去方便,被帶到了廁所那裡,來到那裡之後,七邪慶幸這是一座水泥建築有一堵牆隔著,那兩名黑衣人就在外面守著,七邪馬上翻牆出去,像一道閃電一樣遊走在這裡,最終在小黑屋子裡那裡有了一些發現,那小黑屋上的窗戶原本是被封得嚴嚴實實地,可是有一側被人從裡面翻開一點,七邪從那一點縫隙里瞧過去,裡面的情形讓他大吃了一驚!
小黑屋裡足足關了十多名男性,他們的樣子十分憔悴,有些人臉上有明顯的傷痕,是被鞭打過的,他們靠在一起,有氣無力地靠著,有兩個人看著得了什麼病,臉色臘黃,七邪原本想叫他們過來了解一下,又擔心這邊被識穿,只有迅速地返回去,從廁所里出來,假裝成方便完畢的樣子。
「那些男人都是漢人。」七邪說道:「我有種感覺,女首領好像針對漢人男性。」
「那我們是怎麼一回事,居然還讓我們住在這裡。」唐三成有些不理解:「而且還把那麼漂亮的姑娘給了雷子。」
謎啊,還是謎,那名女首領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一夜,大家的心情都很忐忑,七邪的發現讓大家的心裡更加充滿了陰霾,天還只是蒙蒙亮的時候,白逸就坐了起來,他發現門口的黑衣人正在打盹,他將門打開一條縫,從那裡望出去,意外看到了大海,他站在熱娜的身後,低著頭,一聲不吭,樣子就一隻溫順的小羊,熱娜突然咬牙切齒地回頭,手揚了起來,一巴掌一巴掌地拍在大海的臉上,「啪啪啪」的聲音在靜寂的早晨格外醒目,白逸甚至有種錯覺,每一記都像是打在了自己臉上一樣,再看大海,他只是閉著眼睛,好像自己已經麻木了,很快,他的一邊臉就變得紅腫起來,熱娜一邊打著大海的耳光,一邊在嘴裡狠狠地詛咒著,她用的是維語,白逸雖然隱約聽到一些,可是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熱娜在抽打的時候,很有一些瘋狂的意思,完全失去了理智,白逸真擔心,她再這樣打下去,大海會被打得吐血,熱娜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停止了對大海的抽打,犀利的雙眼突然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她看也不看大海一眼,就扭頭走開,一副嫌惡的樣子。
白逸嘆口氣,正準備回去,突然看到有一個像小鹿般的影子冒了出來,是茹仙,她朝大海的手裡塞了什麼東西,然後愛憐地看了一眼雷子,迅速地消失……大海看著手上的東西,臉上居然流露出微笑,十分幸福的樣子。
這是什麼狀況?明天明明還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出,這三個人究竟在玩什麼?
一隻手伸了過來,迅速地將白逸拽了回去,原來是守在門外的兩人已經清醒過來,七邪眼疾手快,將白逸抓了回去,以免麻煩。
白逸將看到的情形一講,大家都覺得毛骨悚然,小山連連抓頭:「那個女人好可怕,也是不是會殺人?」
看著小山,七邪突然說道:「我們忘了一件事情,是只有小山可以做到的。」
唐三成哦了一聲,是了,小山的身子可以自由收縮,他警惕地看了一下門外:「你們是想讓小山進到那黑房子里打聽一下消息,了解一下這裡的底?」
「沒錯,不過只有等到晚上了,小山的移動速度與七邪不相上下,可是要談到從窗子里進去,恐怕只有小山了。」白逸深吸了一口氣:「希望今天白天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
白天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這裡的人在準備婚禮了,按照維族本來的傳統,婚禮之前必須要到女方的家裡見過女方的父母,必須帶著彩禮和禮品,雷子和茹仙的情況比較特別,所以直接跳過了這一環,直接跳到了準備婚宴之中。
雷子似乎比他們要自由一些,但是身邊總有黑衣人的影子在繞來繞去,看著喜上眉梢的雷子,白逸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剛才看到大海與茹仙的互動,讓白逸有種感覺,那一對少年少女之間一定有種不一般的情愫,那麼茹仙為什麼要答應嫁給雷子?而且還要裝出一幅完全不在乎大海的樣子來呢?看來這裡面的事情很多。
不遠處有羊慘叫的聲音,他們看到了活羊被捆綁在水井附近,旁邊還堆放了不少東西——大米、清油、胡蘿蔔、茶葉、糖果等等,「玩真的啊?」唐三成眉宇間有一些擔憂,雷子沒關係吧。
雷子還穿著昨天的維族衣服,今天的他比起昨天來,似乎要淡定了不少,他晃悠悠地走了過來,突然嘆了一口氣。
「你哀氣嘆氣做什麼?不是要舉行婚禮了嗎?」面對這種情況,白逸還能說什麼?現在是徹底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