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還錢
白逸沒想到在洪叔那裡又見到一位漂亮姑娘,而且是一位生得十分小巧的漂亮姑娘,她的樣子有些虛弱,臉色蒼白,正同洪叔一起坐在院子里,看到白逸進來也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門沒有關上,是虛掩著的,白逸直接就推開進來了,洪叔有些埋怨的樣子:「白逸啊,上次的事情好歹是我牽頭的,你回來以後也不找我,也不說個明白,我要是不找你,你不知道又要跑到哪裡去了。」
白逸有些心虛,沒錯,假如洪叔不來電話,人馬上就要去住蓬萊了,白逸看了一眼那小巧的漂亮姑娘,有些不好開口的意思,洪叔說道:「沒事,我找你來,正是與這位姑娘有關,介紹一下,小如啊,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白逸了,這位呢,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余快手可曾聽說過?」
「這麼巧?」白逸脫口而出,剛才還在討論的人物突從別人的嘴巴里提出來,這感覺還真是奇妙,不過他馬上又說道:「可是余快手不是已經過世了嗎?」
「可是他還留下了一位弟子。」洪叔瞟了一眼那位姑娘,那姑娘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是余曉如,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她有些羞簽簽地,想到七邪撞到的那個小偷,白逸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難道會是眼前這位嬌小的姑娘?想到七邪並沒有看清來人,白逸也有些說不好:「你好。」
余曉如看了一眼洪叔,一幅羞於啟齒的樣子,洪叔說道:「人我是幫你找來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可就管不了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白逸費解地說道。
余曉如掏出五元錢來放到白逸的手上:「我今天遇上意外,所以不得已對您的朋友下了手,原本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經洪叔一提,想不到我盜的居然是倒斗的朋友,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幸好我一說,洪叔就知道是哪一位,我原本是想親自上門道歉,可是……還是請您過來了,請替我向那位大哥說聲對不起。」
「原來是這事。」真是人不要貌相,這位余曉如看上去不過二十齣頭,個子矮小,卻輕而易舉地盜走了七邪的錢包:「余姑娘不要在意,我那位朋友可不是小雞肚腸的人,而且他對你還佩服不已呢,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遇上小偷……」
余曉如點點頭:「我看出來了,我險些沒擺脫他,他的腳法極快。」
「不過我有一點不懂,我聽說余快手在世的時候,曾有三不偷,窮不偷,婦不偷,老不偷,這和我們倒斗的有什麼關係?」白逸說道。
余曉如說道:「外面都知道這三不偷是我師父親自交代下來的,他生於亂世,經歷了亂世,看透了人情冷曖,這窮婦老是他最不忍心下手的,這是師父干起這行來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這三條,我自然會謹遵了,不過師父晚年又加了一條,這一條是外人不為所知的,那就是倒斗之人之物不能拿,因為陰氣太重,會折了自己的福份。」
「哦,」白逸想笑,終於還是忍住了,像余快手這樣的人物也會認為所謂的陰氣折壽。
余曉如面露不悅,但依然耐心地解釋道:「師父說他曾有不好的經歷,所以教導我以後也不要盜倒斗之人,以防傷害到自己。」
「可是你怎麼知道七邪是倒斗的人?」白逸問道。
洪叔說道:「我與余快手可是相識三十年的朋友,曉如更是我親眼見她被收為關門弟子,她剛才過來說自己忘記帶了錢包,吃完飯又沒有錢付賬,所以只有臨時出手,沒想到碰上了練家子,險些被抓到,我出於好奇,才問起對方的相貌來,經她一說,我覺得像是你手下的那位朋友,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可是倒是經常聽你提起,完全一樣嘛,余快手不偷倒斗人,自然也是這樣要求曉如的,我只有叫你過來問問清楚了。」
「現在我把錢還了就兩清了。」余曉如還有些尷尬:「我今天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是賊,可是我從來不吃霸王餐。」
真是可愛的小姑娘,誰能想得到她就是一界神偷?白逸笑道:「沒事,七邪也是不會介意地。」
「他叫七邪?名字真怪。」余曉如說道:「我早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想到還真遇上了。」
「還真是巧,七邪也是這麼說的。」白逸的話音一落,就看到余曉如的臉色微變,好像很在意這種巧合,白逸著急回去做準備工作,站了起來:「洪叔,上次的事情等我回來后再向你交傳,現在我必須先回去了。」
「哦,也好,人老了總是巴不得聽點新鮮事。」洪叔突然說道:「對了,九爺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按理說不對呀,這召集令是由他老人家發出來的,如今事情結果如何,他居然完全封口,這不像他以前的作風。」
白逸暗想,這次所謂的秦陵根本就是一個大烏龍,九爺信息靈通,也被套進了這個烏龍里,自然是不願意多提,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他並不打算深追:「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了,九爺不過是個中間人,也無須交代什麼,洪叔,等我回來我再告訴你詳情,我先告辭了。」
見白逸著急離開,洪叔也只有任他去了,等白逸離開了,洪叔回頭,看到余曉如正歪著腦袋想著什麼:「丫頭,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那個七邪。」余曉如脫口而出,馬上就不好意思起來,看到洪叔意味深長的眼神,馬上解釋道:「只是他的動作也好快,與我不相上下,我好久沒有遇上這樣的對手了。」
「曉如啊,你師父臨終前說過,希望你將來能夠金盆洗手,離開這一行,找個好人家嫁了,畢竟年代已經不同了,假如對方是倒斗的,我想這肯定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洪叔嘆了一口氣。
余曉如說道:「我自從跟了師父,連姓都改了,可見我對師父的忠誠了,洪叔,您真的是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棋逢對手,自然有些上心了。」
洪叔點頭:「只是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