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懸念
虎蟲甲,唐三成馬上想到了虎蟲甲,巴特說過,成吉思汗大勝與這虎蟲甲有著相當地聯繫,可是它是從何而來,至今是個迷,唐三成說道:「要說沒有想過肯定是假的,不過要掀開過去的秘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在腦子裡想一下,這當然輕鬆,可是要揭示秘密,是需要證據的,和辦案差不多。」
唐三成的回答讓那女孩子十分不滿意,她還想說什麼,唐三成就揮了揮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唐三成快走幾步,剛下樓就看到符羽匆匆忙忙地迎過來,看到唐三成,就激動地說道:「蕭寧就在附近!」
「附近?」唐三成疑惑道:「可是我剛剛就從上面下來……」
難道是她!唐三成馬上轉身回去,等他回到剛才的地方時,哪裡還有那個女孩子的影子!唐三成後悔莫及,當時自己怎麼就想著要儘快擺脫她呢?他一拳打到牆上,頭低了下去,符羽在後面追過來,說道:「我那邊已經找到雷子了,所以順便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剛接近這裡,蠱蟲就有了動靜,三成?」
看唐三成一幅沮喪的樣子,符羽嘆了一口氣:「走吧,回去再說。」
符羽扯著唐三成離開:「你這幅樣子讓你的學生看到了也不好,走吧。」
這個理由終於說服了唐三成,唐三成與符羽並肩走著,快出校門的時候,卻撞到了劉非凡,劉非凡沒想到回家也能看到符羽,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劉非凡的眼睛一歪,掃到旁邊的唐三成,一顆心馬上瓦涼瓦涼啊,他苦著一張臉,還沒說話呢,唐三成就不耐煩地說道:「走吧。」
符羽就只是沖劉非凡點了一下頭:「再見。」
看著符羽跟著那個個子高大的男人離開,劉非凡就抽了一下鼻子:「沒關係的,有可能是兄妹……不過,這長得也不像啊!」
再說兩人回去,將發現一講出來,眾人都十分興奮,可是叢陽的記憶完全沒有雷子的影子,這問題不知道如何解決,還有那女孩是不是蕭寧也需要進一步地確認,這些姑且放下,倒是那女孩的問題讓白逸很感興趣:「一個這種年紀的女孩子,卻懷疑起成吉思汗當初的戰無不克來了,你覺得她憑的是什麼依據?」
「她知道一些內情?」七邪說道:「要不然她為什麼會提到這一點呢,尋常人都說成吉思汗戰勝,是因為他驍勇善戰,根本不會覺得還有什麼其它原因,這個女孩子倒有點意思了。」
「我們初初與成吉思汗有交集是因為長生碗。」白逸說道:「從而進入到那有童男音女的墓室中,也是在那裡遇上了巴特和寶音,知道有黃金族譜一事,也知道那墓主的身份,虎蟲甲是在那裡被發現的,現在回想起來,我們似乎忽視了一件事情——虎蟲甲為什麼會在那間墓室里出現?」
「是了,是了。」唐三成的兩隻手拍在了一起:「當時我們只是覺得虎蟲甲不可思議,可是這麼不可思議的虎蟲甲為什麼甘願地呆在那裡墓室里呢?」
「懸而未決。」白逸說道:「可惜,巴特和寶音作為黃金家族的護法,也不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星轉斗移,要想知道真相就更難了,倒是那個女孩子,唐三成,找到她,她應該是你的學生,這個沒有什麼難度,問問她為什麼會有這些想法,還有,也要驗證一下,她是不是蕭寧。」
「好。」唐三成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那個叢陽的資料查到沒有?」白逸回頭去問。
「沒有在學校的資料庫里,我現在正在潛入公安局的系統,看看有沒有對應的人,這個叢姓少見,年齡又不大,應該好找。」小山說話的空當已經進入到系統的後台了,馬上進行篩選:「有一個,叢陽,十九歲,漢族,親人一欄里只有一位母親,看來是單親家庭,他就讀的中學和劉非凡是同一間,看來兩人是高中同學,家庭住址是……」
叢陽的家住在一片老宅區里,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牆面上有一個大大地拆字,看上去落魄得很,唐三成有些心酸,叢陽怎麼過得這麼潦倒,怪不得考上大學了也沒有上,現在只能在餐廳里打工。
白逸問符羽:「你有把握嗎?」
「姑且一試。」符羽說道:「我們都希望雷子和蕭寧早點回到我們身邊,是不是?」
這主意是符羽想到的,輪迴蠱等同於在元神上標記,標記時自然是將之前的記憶一起標記了,這有些像封存的道理,現在要做的是把標記啟開,讓那些塵封的記憶回歸,既然是由蠱來做到的,自然也要借蠱來完成最後的一步,只是,符羽沒有把握,輪迴蠱原本靠自己的功力是完成不了的,幸好有先祖青鸞元神的融合,勉強擁有三次的機會,現在如何解,就只能試上一試了,但願不要也只有三次的機會。
這條衚衕里,前面幾戶早就搬空了,白逸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再向前走,就看到只餘一戶,門口還晾曬著當季的蘿蔔,已經快曬脫水了,蜷縮著,看著半死不活地,大門微開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有一位婦人正在裡面干著手工活,就是串珠子,這種大量出口到國外的手工藝品,加工的費用並不高,白逸在心裡嘆息一聲,想雷子以前雖然過得飄泊,可是從來沒有為生計愁過,現在卻為了生計放棄學業,而且在餐廳干著最普通的活,白逸遞了一個眼神給符羽,兩人就繞到了屋后。
由於是拆遷區,四周沒有人,白逸替符羽把風,符羽就放心地將蠱盒拿了出來,這蠱盒有些奇怪,四四方方,角是圓角,磨得平滑,盒蓋中間還高高地突了起來,白逸也是頭一次看到:「就是這個?」
「沒錯。」符羽說道:「你看這牆上面,有腳印子,而且蹬的次數還不少,牆破這一塊脫落得厲害,說明他經常從這裡走,這個年紀是調皮的時候,大門不走,走後牆,我在這裡布下,他一定會中,到時候讓七邪出面,這孩子的防禦性特彆強,對我很敵視的樣子,他有這樣的經歷,又是這樣的家庭環境,內心有些敏感,我們要化解掉這一點,就必須要和他親近。」
「是啊。」白逸說道:「以現在的叢陽來說,假如我們說他是雷子,恐怕連聽都聽不進去,真是沒想到,我們要用這種方法來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