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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樹人

  到了第二天,唐三成等人就收拾東西離開,安倍晴一直目送他們下山,看到符羽,一雙眼睛有些紅通通地,他正想說點什麼,白逸說道:「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在這裡已經打擾了幾天了。」 

  活生生地將安倍晴要說的話給逼回去了,安倍晴無限惋惜地看著符羽,符羽看著這個感情執著的男人:「如果想我們,就去找我們。」 

  這句話是靈丹妙藥,馬上讓安倍晴的臉上浮現笑容,他紅著雙眼點頭:「你們路上小心。」 

  大家從懸崖上小心地下去,沿著原路返回,楚影將令牌收在背包里,沒有人問她要怎麼處理,這是她的選擇,他們無權干涉,倒是叢陽一直記得白逸欲說還休的那番話,直至下了飛機,目送楚影離開,回到自己的地盤上,白逸才提了起來:「樹人,通過楚影的描訴,那些人就是樹人,在國外,已經有過這樣的案例了。」 

  「娘的,還真有這種事情?」叢陽罵了一聲,引來沈冰的一個白眼。 

  「印度尼西亞一名男子的四肢彷彿樹榦一樣長有樹枝和樹根狀的肉瘤,故被稱為「印尼樹人」。美國一名皮膚病專家確診,德德的這種怪病是人體如頭狀瘤病毒和一種遺傳病聯合作用的結果。由於遺傳病的問題,德德的免疫系統過於虛弱,致使人體如頭狀瘤病毒輕鬆侵入他的體內。楚影所描訴的桐,是身上長有樹皮,與他又有一些細微的不同,不過引起異變的是神樹的汁液,可能是那些汁液中的某些物質發生了作用,也就是病毒,這種病毒讓夜郎國人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白逸說道:「神樹的種子也是不可思議的存在,大自然真是無奇不有。」 

  「我在想……」七邪說道:「楚影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或許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符羽說道:「有時候伴隨我們成長的一些痛苦,也會讓我們不舍,因為它也是一種回憶,楚影必須要有一番割捨。」 

  「可惜,」小山突然說道:「我們沒有進去一探究竟,不知道夜郎古國究竟是什麼樣子,那些樹人又是什麼樣子。」 

  「以前的夜郎古國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的他們不過是生活在地底下的一群可憐人,就是因為常人有這種一探究竟的慾望,才讓他們不得不困於地下,還要防備外來人。」白逸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對外張揚,以免給他們帶去煩惱。」 

  七邪做為虞朝後人,深有同感,他感慨一聲:「比起他們,我仍然要幸運不少了。」 

  「可不是。」小山說道。 

  一周以後,楚影的文章又出現在雜誌上了,這一回,文章很抽象,提到了很多的因素,比如說歷史與人的進程的巧合之類的,叢陽抱著那雜誌看了半天,終於認輸了,他抬起頭來:「什麼呀,這是寫的什麼呀?」 

  符羽剛剛下班回來,接過去看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楊玉環費盡心思拿到神樹的種子,可是馬上遭受變故,不得不東渡東瀛,一切努力化為烏有,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可是後人也因此不得不遠渡返回,完成承諾,這篇文章像是楚影對楊玉環回憶的一種總結,我有種感覺,她已經做出決定了。」 

  是不是做出決定,只有去看一下才知道,第二天的傍晚,大家一起來到了雜誌社的外面,楚影出來的時候,讓大家眼前一亮,之前的楚影帶給大家的感覺就是一個現實版的林黛玉,雖然長得漂亮,可是總少了一些精氣神,現在的楚影,走起路來雷厲風行,完全現代都市的女強人。 

  其他人留在車裡,符羽下車去找她,符羽離楚影近了,正準備開口說話,發現楚影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陌生,符羽正準備出口的話就咽了回去,楚影看了一眼符羽,沖她微微點頭,就禮貌地離開,符羽受到衝擊了,她,不認得她了。 

  楚影從白逸的車旁邊走過,她的樣子很自在,剛才的一幕已經落在眾人的眼中,大致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符羽一進來,叢陽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連你也不認得了?」 

  「我看是與楊玉環相關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我們是相關人等,現在好,一下子從她腦子裡劃掉了。」符羽苦笑道:「這樣也好,我們倒是少點煩惱。」 

  看來楚影選擇丟棄過去,重新生活了,白逸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現在讓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 

  「陰人組織的來源。」七邪說道。 

  白逸就知道別人不會想到,七邪也一定會和自己想到一塊去:「沒錯,陰人組織的成立,我們不覺得古怪了一些嗎?尤其是首領提到過的那個一頭銀髮的男人,我怎麼想,也覺得很有可能是河伯。」 

  「這還不好說,我們找三叔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叢陽脫口而出:「娘的,我真想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怎麼喜歡弄得複雜化呢?」 

  「既然這樣,我請雷一人替我們帶個話。」白逸說道:「這組織紀律嚴明,應該會有所記載的。」 

  因為這一次內部的任務完成,白逸等人的等級又略微上升了一些,雷一人特別過來告訴大家這個消息,他們的等級又上升了一級。 

  白逸替雷一人倒上茶:「雷兄,我有一事相求。」 

  「不用說了,你們是想讓我向三叔打聽陰人組織最早的組織者。」雷一人說道:「剛才我一看到白逸,就看到你們白天發生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恐怕有些難度,一來,這件事情我說過,只有最核心的人可以看到,二來,這其中還有些隱情,恐怕是我們不知道的,當然了,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所以,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隱情?」白逸對這個比較感興趣:「雷兄,你覺得會是什麼隱情?」 

  「這……」雷一人有些為難:「其實這個問題在我加入組織的時候,同樣地好奇過,組織是在秦末的時候成立的,這一點所有的成員都知道,可是在組織者的身份上,似乎有很多忌諱,哪怕是現在,我偶爾試探三叔,他絕口不提不說,更告誡我,以後都不許提這件事情,似乎很在意。」 

  「越在意,越說明其中有事。」叢陽說道:「小山,你上網查一下……」 

  「不要做無用功了,雖然現在網路信息發達,可是我敢保證,你們在網路上查找不到任何與陰人組織有關的信息,你們不要忘記了,陰人組織什麼人才都有。」雷一人說道:「也罷,我一直覺得虧欠你們,這一回,我向三叔打聽一下,也向其它的成員打聽一番,你們等我的回復。」 

  當年,在蕭寧的死亡上,雷一人一直深感內疚,沒想到,這份歉意直到現在,依然在他心中存在,白逸覺得不忍:「其實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更何況,我們已經找到他們了,雷兄,這幅擔子你可以放下了。」 

  「我過不了我心裡這一關,海生的死,某種程度上我也有責任。」雷一人站了起來:「好了,我說到做到,盡我最大的能力替你們打聽,我先走了,假如有消息,我會馬上聯繫你們的。」 

  白逸親自送雷一人出去,看到雷一人的車消失在夜色里,他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進去,冷不妨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白逸心下駭然,大喝一聲:「誰?!」順勢扭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就痛得對方連連叫起來:「是我,是我!」 

  這個聲音耳熟,白逸定眼一看,心裡就是一麻,是安倍晴,這十來天不見,還以為短期內見不到了,他怎麼來了?與此同時,白逸的心裡一沉,他願意離開那裡,難道是? 

  安倍晴的母親過世了,這一周,是兩人最滿足的日子,母子兩人度過了最後美滿的一周,親手將母親的骨灰撒下山崖,安倍晴的心突然寧靜下來,他開始思索自己以後的路,見識到唐三成的能力以後,安倍晴心裡激起了勝負欲,身為一名陰陽師的驕傲,讓他不甘心認輸,他要回去好好地學習,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是…… 

  「你怎麼來了?」白逸照例還是要問一句的。 

  安倍晴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我走的時候,除了回到北京的錢,我把所有的錢都留在那裡了,我現在沒地方住,回去的機票錢也沒有了。」 

  「又借錢?」白逸無奈了。 

  「讓我進去再說嘛。」安倍晴說道:「我餓了……」 

  白逸向天吐了一口氣,自己上輩子大概是欠這個傢伙的,這輩子一定要遭受他的折磨:「進去吧,先吃點東西再說。」 

  安倍晴一進去,就引來了一陣騷亂,小山和叢陽擠到他的兩邊,不停地問著問題,符羽和沈冰則替他裝飯夾菜,弄得他像貴賓似的,這一切或許是大家都想到他的出現,意味著他母親的離去,所以下意識地想多關心他一些。 

  安倍晴只是單純,並不是傻,哪有不知道這個道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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