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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巨額診金

  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了兩個多小時,當黎明的晨曦籠罩整個觀海城時,叢葉恰恰溜達到海邊。靜靜的海邊,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海鳥的鳴叫聲,顯得格外響亮。站在沙灘上,叢葉面向東方,開始每天必練的吐納之術。當太陽露出半個臉盤時,才停下來,轉身朝日照巷走去。 

  路上,叢葉順道買了兩個人的早點,等來到小院時,發現屋裡靜悄悄的,顯然嫂子還沒有起床,叢葉轉身來到前面被遺棄的小診所中坐下來,等待著。 

  「叢葉,早啊。」 

  叢葉見嫂子是從外面進來的,感覺有些稀奇。 

  「嫂子這是去晨練了?」 

  「是啊,好久沒有晨練了,身體都感覺有些臃腫了。」 

  「哪有啊,嫂子的身材比十八九歲的少女也不遑多讓。」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叢葉誇讚自己,顏傾城臉頰微紅,低頭邊往後院走邊說道: 

  「嫂子都快三十歲的人了。」 

  叢葉看著顏傾城走過去的背影,在一身運動裝的襯托下,顯得是那麼充滿活力,那麼婀娜多姿,哪裡有平時看到的快三十歲女人的影子啊。 

  吃過早飯,兩人一起來到診所呢,剛坐下沒多大會功夫,齊嘉利就來了。陪他一起來的,還有昨天夜裡那位站在患者頭側床邊的中年婦女。 

  「叢大夫好。」 

  齊嘉利走進來,看見穿白大褂的是位輕輕美麗的女孩,而昨晚的叢大夫則是一身便裝,不禁愣了一下。當即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顏傾城一眼,問叢葉道: 

  「叢大夫,這位漂亮的護士怎麼稱呼?」 

  本來齊嘉利一進門就喊叢葉「叢大夫」,顏傾城已經納悶的不得了了,如今竟然把自己當成了護士,儼然,這家醫館的大夫就是叢葉了。 

  「齊大哥,這位顏大夫才是醫館真正的大夫,我不算。」 

  那位中年婦女進門只是微笑著朝叢葉點了點頭,聽到這裡,不由自主走到掛著醫師資格證明的牆上看了看,果然上面寫的名字是「顏傾城」。轉身問顏傾城道: 

  「你就是顏大夫?」 

  「是的,大姐。」 

  「我們今天來是給叢大夫送昨夜出診的診金的。」 

  顯然中年婦女不想去弄明白叢葉和顏傾城,到底誰才是診所的大夫這個問題,開口直奔主題。 

  「診金?」 

  顏傾城疑惑地轉頭看著叢葉,似乎想要個解釋。 

  「大姐,……」 

  「叢大夫,這是我小姑姑。」 

  「哦,阿姨,診金就免了吧,昨天夜裡我就和齊大哥說過,我並沒有做什麼。」 

  「哪有那樣的道理,半夜三更請你去看病,看完了還不給診金,這要傳出去,我們還好意思見人?」 

  中年婦女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讓叢葉無從反駁。 

  不等齊嘉利的姑姑說完,齊嘉利已經在從他隨手提來的包中往外取錢了,一萬一摞,共取出來五摞,整整齊齊碼放在顏傾城面前的桌子上。 

  「齊大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診金啊,昨天夜裡我之所以說一早給你送來,就是當時沒有這麼多現金。早晨天剛亮,我就出去找櫃員機,要不早就過來了。」 

  「齊大哥,就算是給我診金,也用不了這麼多。」 

  「就這些,爺爺還一直說少呢。」 

  「老人家回家了?」 

  「到醫院檢查了一下,醫院說沒什麼事了,隨即就回來了。」 

  「齊大哥,診金我收,不過,只收一百塊,多的你們都拿回去吧。」 

  叢葉從五萬塊錢中抽出一張,其餘的,用手一推,意思要齊嘉利裝到包里。 

  「叢大夫,你就別推讓了。爺爺要是知道你沒全收下,一會肯定還要過來。本來我和姑姑來的時候,爺爺就要跟來,好不容易才勸阻了他。」 

  「是啊,叢大夫,你痛快的收下就是。按老人家的話說,哪次發病去醫院,不是住進重症監護室,哪次不花個十萬八萬的才能出來?錢還是小事,在裡面遭的罪,是你們沒受夠,還是我沒受夠?」 

  「叢大夫,我姑姑說的話,可是爺爺的原話,爺爺是從部隊上離休的,向來說一不二,你要是不收下,我還真不敢回去見爺爺。」 

  齊嘉利姑侄倆的話,快把叢葉給說笑了,哪裡有這樣計算出診費的?也沒有非逼著人家收診費的。見叢葉還要說話,齊嘉利的姑姑一拉齊嘉利的胳膊,兩人邊朝樓梯口走,邊對顏傾城說: 

  「顏大夫,麻煩你替叢大夫收下好了。」 

  等姑侄倆走了之後,一直站在叢葉身邊沒有開口的顏傾城,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叢葉,夜裡發生什麼事了?」 

  當叢葉把夜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一遍后,顏傾城眼中的驚訝更甚。 

  「你是說,不用手術,不用導氣管,就把老人的氣胸治好了?」 

  「嫂子,都是誤打誤撞,碰巧而已。」 

  「你真的練過氣功?」 

  叢葉點點頭,唯恐顏傾城不信,伸手抓住顏傾城的手腕,三根手指搭上寸關尺三處穴位,體內的熱流瞬間便傳入顏傾城的手太陰肺經中。本來叢葉只是想證明一下給顏傾城看,只是當他的熱流剛剛到達顏傾城手太陰肺經的列缺穴時,便發現了異常。 

  「嫂子,你放鬆,你手太陰肺經中的列缺穴有些阻塞,我幫你疏通一下。」 

  一邊示意顏傾城坐下,一邊引導自己經脈中的熱流,開始疏通顏傾城的列缺穴。等疏通之後,叢葉心想,不如趁機給嫂子的其他穴位也疏通一下。便繼續引導著熱流,一直前行,通過後背,肺部,直達胃口,最後到達中焦。發現除了列缺穴有些阻塞外,其餘都沒什麼大礙,才徐徐收回熱流。對顏傾城說: 

  「我剛才給嫂子疏通的是手太陰肺經,如果接下來嫂子沒什麼不適感覺的話,回頭再疏通其他經脈吧。」 

  當叢葉說完,並放下顏傾城手腕時,顏傾城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坐了好久,心裡的驚訝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剛才來自叢葉手指上的熱流,一進入自己的經脈,就帶給自己無比舒爽的感覺。特別是當熱流過咽喉,通過胃口,進入中焦時,只感覺肚臍處如同有一隻溫熱的手在按摩著一樣的舒服。一想到那是來自叢葉體內的熱流,顏傾城的臉頰騰的紅了起來。 

  「嫂子?」 

  「啊,叢葉,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嫂子,當然是真的。」 

  隨即指指桌子上的錢, 

  「嫂子先收起來吧,不然來人看見不好看。」 

  顏傾城並沒有說什麼,錢是你賺的,還是你收著等類似的話,順從地把錢收到抽屜里。之後,看著叢葉問道: 

  「叢葉,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顯然,顏傾城也考慮到,半夜裡叢葉考慮的問題了。 

  「嫂子,夜裡我從齊家回來后,並沒有睡覺,而是在街上溜達了兩個多小時,就是在考慮這個問題。最後,我還是決定不要對外公開。至於齊家人,回頭我找機會和他們好好聊聊,對外誰都不要說出去。」 

  「他們會聽你的嗎?」 

  「我也沒把握他們會永遠不說,不過,老人家活著的時候,應該不會的。」 

  聽明白了叢葉話中含義的顏傾城,不禁莞爾,這個時候的叢葉跟一個大孩子沒什麼兩樣,竟然想用給老人家看病來要挾齊家人,好讓他們閉口。 

  「叢葉,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多學一學中醫知識,以防止萬一公開后,發生什麼意外。」 

  「嫂子顧慮的是,我之所以不想公開,就是怕這個。一會我就去書店買書。」 

  「還是等中午時,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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