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炳章獨自一人沿著山道,冒著凜冽的寒風,以及天空中時緊時慢,被風吹碎了的雪花,彳亍而行。對於這樣的天氣,鮑炳章並不陌生,在阿富汗生活的五年中,每逢冬天,幾乎都是這樣的天氣。
只是,對於眼前的崆峒山,鮑炳章還是非常陌生的。從小鮑炳章既不喜歡歷史,也不喜歡神話故事,長大后更是除了美女和金錢外,再無其他愛好。要不是在山腳處看了一會碑文上,關於崆峒山的介紹,鮑炳章還真不知道傳說中還有一位名叫廣成子的仙人曾經修行於此,而且軒轅黃帝還曾經親自到此問道於廣成子。
鮑炳章並不是個喜歡遊山玩水的人,這次崆峒之行,實在是迫不得已。一邊想著,鮑炳章一邊搖頭嘆氣。看著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風雪,伸手緊了緊圍在脖子上的圍巾,繼續向崆峒山深處走去。越是走,心裡不免開始詛咒起那個把東西藏在這裡的人。同時,也對自己一時貪財好色導致深陷泥潭而深深後悔起來。
「唉,真是紅顏禍水啊。」
想著默罕默德。如妮娃那張絕美的容顏,凹凸有致的身材,床榻之上的瘋狂,鮑炳章又覺得好像掉進那樣一位美人的溫柔陷阱中並不是件過於糟糕的事情。
「鮑,希望你快去快回,我就在這裡等著你。記住,如妮娃永遠都是你的。」
臨行前,如妮娃梨花帶雨的臉,依依不捨的眼神,溫溫存存的舉止,如今想來,如在眼前一般。鮑炳章用力搖搖頭,把心思從對美人的四年中抽回來。站在一處平台上,仔細那周圍的環境和手中一張手繪的地形草圖比對著。
「真是混賬,怎麼還不到呢?!」
鮑炳章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只得收起草圖繼續前行。
第一次遇到如妮娃是在一個集鎮上,那時候鮑炳章剛剛出國來到阿富汗做生意。鮑炳章一直深信一點,那就是風險和富貴共存。越是充滿動蕩的地區,發財的機會就越大。本著這樣的心思,鮑炳章才不顧所有人的勸阻,依然辦理了出國的手續。
正在集市盡頭,自己剛剛開張的小商店裡擺弄貨架上的商品,鮑炳章突然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為了來阿富汗做生意,鮑炳章強迫自己突擊學習了半年英語,勉強能夠達到日常用語的簡單對話。當鮑炳章扭頭看見一位美麗的女孩,正從門口走進來,嘴裡還不忘和自己打招呼:
「Goodmorning,Sir。」
「fine,andyou。MayIhelpyou?」
因為商店很小,屋子裡的光線又暗,女孩進來時,剛好是背光,所以鮑炳章只能看到她的一個有著金燦燦光芒輪廓的剪影。僅是一個剪影,已經是十分漂亮,當女孩進來后,側身站在鮑炳章眼前時,已經三十六歲的鮑炳章,只感覺心跳都漏掉了好幾拍,眼睛幾乎是一瞬不瞬盯著對方看了足足有十秒鐘時間。
「Sir?」
直到女孩子出言提醒,鮑炳章才回過神來。從女孩子的英語發音上,鮑炳章感覺對方會的也不比自己多,兩個人就用簡單的英語聊了起來。大概十來分鐘后,女孩才買了點東西離開。從那之後,女孩子先是隔三差五來一趟,慢慢的,變成每天必來。這讓身處異鄉,本就好色的鮑炳章不由產生了無盡的遐想。
其實,也不能怪鮑炳章有非分之想,他也算是情場老手了,從天天過來的默罕默德。如妮娃流露出來的神色中,鮑炳章明顯看到了女孩對自己的好感。一來二去,兩人見面的時間,逐漸從白天變成了晚上,之後就成了黑夜。
就在兩個人如膠似漆,夜夜洞房的時候,突然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給堵在了房間的床上。起初,鮑炳章以為來人只是為了錢財,所以已經是打算好破財免災了。他當時也清楚,自己應該是碰上仙人跳了。可是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來人竟然開門見山地說:
「我們是三人團的成員。」
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指了指如妮娃,鮑炳章扭頭看了一眼,見如妮娃眼裡滿是愧疚之色,不過,還是對著鮑炳章點了點頭。
「如果你答應加入我們,不僅可以繼續在這裡做生意,可以得到三人團的保護,而且,如妮娃以後就是你的了。」
說到這裡,對方停下來觀察了一下鮑炳章的表情,隨後又說: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那樣的話,你只需賠償如妮娃的損傷就行。你應該知道,如妮娃本是個處##女,你也應該知道,像如妮娃這樣的女孩子,目前的市麵價是多少。」
鮑炳章當然知道,別說是個處了,就不是處,像如妮娃這樣的年齡,這樣長相的女孩子,一夜的價格都不會少於五百美元的。算算自己和如妮娃在一起多少個夜晚了,鮑炳章要是按照這個數字計算,起碼要賠償如妮娃一萬多美元。要是按照處的價格算,像如妮娃這樣的,最少也要五萬美元。想到這裡,鮑炳章不由恨起那些美國大兵來了,這些價格都是那些美國大兵給抬起來的。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終,鮑炳章還是選擇了加入三人團。他當時想的很簡單,心想,只要自己賺到足夠的錢,就跑回國內躲起來,管你什麼三人團五人團的,只要找不到人,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答應加入三人團后的日子,可以說是非常愜意的。不僅生意越來越好,如妮娃也真的如同一個小妻子一樣,時刻待在自己身邊,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甚至,如妮娃都領鮑炳章回家見過她的父母了。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地形,終於,鮑炳章找到了和手繪草圖完全一樣的一處小山谷。從游山的公路上,到那條小山谷,雖然距離不是很遠,可是卻沒有道路相同。鮑炳章不得不伸手拽著山坡上的荊棘枯草,踩著地上被風吹的厚薄不均的積雪,差不多是連滾帶爬才進入小山谷,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