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第303章 三百零六 莫名其妙的信號

  儘管聽外公說，柏薇送的琥珀吊墜只是件高科技的仿製品，郭小倩並沒有介意，她還是非常喜歡，每天都戴著那條掛著琥珀吊墜的鉑金項鏈。不過，向人炫耀的時候少了。 

  當柏家人齊聚京城過節的時候，因為缺少了柏薇，總覺得很不習慣，按照郭小倩的說法就是： 

  「爺爺奶奶，往年小薇姐沒有出國的時候，我們也有過沒在一起過節的時候。怎麼今年感覺這麼不一樣呢？就像小薇姐去了別的星球一樣。」 

  每逢佳節倍思親，這是人之常情，老年人尤甚。因心中挂念著遠在國外的柏薇，團圓飯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很溫馨，不過大家心裡總還感覺有些彆扭。 

  春節后，剛過完初六，郭小倩就說要到學校排練節目去。 

  「小倩，這大過年的排練什麼節目？」 

  「媽，你不知道，今年不是建國百年嗎，國家不僅要舉行盛大的閱兵式，還有舉行大型文藝演出。我們學校當仁不讓，要求每個系，每個年級都要拿出一台節目來。所以，我們年級的節目從元旦開始就進入議程了。郭小倩同學呢，是該節目的導演，所以我要求大家初七集合研討劇本。」 

  看著女兒煞有介事的表情，柏瑩倒是沒取笑她： 

  「就你是個大忙人。這大過年的，小薇不在家，你又跑學校去，外公外婆那裡誰陪？」 

  「不是還有爸爸媽媽，舅舅舅媽嗎？」 

  「你懂什麼，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孫子輩的孩子圍繞膝下。」 

  「哦，這樣啊。那好辦，我回頭告訴同學們，每天只在學校忙活半天，剩下半天回家陪外公外婆。」 

  「這還差不多，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就在郭小倩和幾個同學一邊排練，一邊修改劇本的時候，在老家過完春節的司運也進京來了。這是他這幾年來固定不變的行程。除了首都之外，還有四個地方，不過每年司運都是先到這裡來。 

  雖然女朋友熱情接待了司運，還安排好時間，一起到女朋友家裡拜見了對方的父母家人。只是，身為軍人的女朋友卻不可能天天陪著司運。所以，司運大部分時間不得不住在賓館里。 

  閑得無聊的司運，難免會想起柏薇來，而且下意識把幾個女孩子放在心中做一番比較，比來比去，司運總覺得還是柏薇要勝出一籌。想起懷特關於不可以陷進去的警告，司運在心裡想，只是因為無聊才想起柏薇，絕不是愛上她了。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拿著那個手機狀的竊聽器接受裝置把玩著。儘管知道柏薇遠在幾萬里之外，就算那個琥珀樣的竊聽器沒有壞，也不可能接收到任何信息。許是出於好玩，司運還是把裝置隨手調成了接受竊聽器信號的狀態。 

  誰知司運剛剛切換過來，馬上就聽到了說話聲。 

  「首長，行動計劃制定出來了，請首長過目。」 

  「好，這一次行動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緊接著，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司運的心已經被剛才的兩句對話給深深吸引住了。 

  「不錯，不錯，回頭召開黨委會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如果沒有問題，就按照該計劃執行。」 

  「是。首長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 

  就在司運還想聽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不是手機里傳出來的，是有人在敲司運所住房間的門。急忙把手機切換到電話狀態，司運才走過去，先是通過貓眼看了一眼，見是一位酒店服務員站在門外。 

  「有事？」 

  「先生，請問要不要打掃衛生？」 

  「謝謝，不用了，需要打掃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們的。」 

  等服務員離開后，司運再次把手機切換到接受竊聽器信號狀態，裡面卻傳來了很少嘈雜的聲音。 

  司運一邊聽，一邊在分別哪個是柏薇的聲音。猛然間，司運才想起來，不對啊，怎麼在這裡能夠接收到信息呢？難道柏薇也回國了？還是懷特給自己的竊聽設備所用的頻率，剛好在這裡有相同的呢？所以，才恰巧接收到。 

  不對，不對。就算是頻率的巧合，怎麼可能裡面的談話內容聽起來像是軍事方面的秘密行動呢？ 

  「絕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在司運心裡，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柏薇會把他送的禮物，又轉送給了其他人，還寄回了國內。所以，他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柏薇回來了，而且柏薇真的就是國內派往M國執行任務的特務人員。 

  為了證實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測，司運馬上聯繫了懷特。 

  「有什麼收穫嗎？」 

  「懷特先生，我突然在這裡接受到了小蜜蜂的信號。我懷疑柏薇繼我之後，也悄悄回國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剛。」 

  「柏薇昨天還在我們的視線里出現過，哪有那麼快回去？」 

  「那怎麼解釋我接收到的信息？這是信息內容。」 

  說著，司運便把那段對話播放給了懷特聽。 

  沉默了一會，懷特才說道： 

  「繼續監聽，也有可能是頻率上的巧合。我再證實一下柏薇有沒有離開。」 

  很快，懷特就再次聯繫了司運，明確告訴他，柏薇仍然在大學校園裡，不僅沒有離開過，甚至也沒有要離開的跡象。最後命令司運： 

  「時刻監聽這個信號，如有發現及時彙報。」 

  兩人聯繫過後，已經是中午時分，帶著琥珀吊墜的郭小倩，也結束了上午的排練，乘車準備回家陪外公外婆去了。剛才司運聽到的嘈雜聲，正是她們排練完時，收拾舞台時弄出的動靜。 

  自然，再次打開接收裝置的司運，這次聽到的卻是來自公交車上的報站聲。 

  「各位乘客，汽車啟動請扶好站穩，下一站公主墳。有下車的乘客，請提前朝後門移動。」 

  「嗯，公主墳？」 

  司運突然想起來，曾經在柏薇的資料里看到過，柏薇離休的爺爺，曾經的公安部部長好像就住在公主墳附近的小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