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第402章 四百一十五 入鄉隨俗
歐陽蘭蘭一直處於被心愛的人,被心目中的大英雄,被自己的恩人佔有的亢奮之中。那巨大帶來的充實感,雖然是咬牙堅持下來的,可是一旦堅持下來后,隨之而來的蝕骨般的愉悅,讓身心都徹底迷失了。
她甚至都忘記了和女兒的約定。
此時房間里的錢穎耳中聽著母親那如泣如訴的聲音,以及時不時傳來的床板的吱嘎聲,這讓從未經歷人事的錢穎一會站起來,一會又坐下,就這樣來來回回了無數次。她始終在等待著母女之間的約定,到後半夜娘就來叫自己過去。
可是,總感覺窗外已經露出一線曙光了,耳邊還是那斷斷續續的吟唱,還有那越來越劇烈的床板吱嘎聲,就是始終看不見娘的身影。
終於,錢穎下定決心,還是自己走過去。
來到叢葉的房門前,裡面傳出的混合的響聲更加讓人難以自持了。本來搭在房門上的手,由於身體突然一軟,幾乎是在無意識下把房門給推開了。
此時的叢葉,早已忘記了隔壁還有位二十歲不到的美麗女孩,早已忘記了女孩和身下的妙人正是一對母女。當錢穎推門進來的瞬間,叢葉猛然反應過來,隨即便停止了動作。
他也沒想到,如此胡天胡地竟然過去了大半夜,而自己的如此醜態,正被衣冠楚楚的錢穎看個正著,何況自己撻伐的還是她的母親。
「小穎,我……。」
「老爺。」
不等叢葉說下去,錢穎突然緊走兩步,從後面抱住了他。
此時,床上軟綿如泥的歐陽蘭蘭只能夠輕聲說出一句:
「小穎,娘沒有滿足老爺,也沒有力氣去叫你了。」
「老爺,要了小穎吧。」
字面意思似乎是在祈求,可語氣卻是肯定的。說著,錢穎已經開始脫身上的衣服了。
正在興頭上的叢葉,暈暈乎乎竟然沒有阻止錢穎。不僅如此,反而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
也正是這一次酣暢淋漓的澆灌,竟然讓歐陽蘭蘭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醒過來。
「老爺好厲害。」
「小穎怎麼知道這就是厲害呢?」
「老爺,難道還有比這更厲害的嗎?」
「小穎不知道嗎?」
「小穎只知道來醫館診病的患者中,有一部分是因為********來的。」
第二天夜裡因為歐陽蘭蘭還沒有醒來,叢葉也沒有刻意去弄醒她,所以是摟著錢穎一起度過的。
儘管兩人在一起更像是一對夫妻,可是錢穎始終還是不敢越過主僕間的那道底線。只有在忘情的時候才會毫無意識地叫幾聲:
「叢葉哥哥,哥哥,……。」
由於歐陽蘭蘭和錢穎的溫柔,暫時讓叢葉忘記了來此的目的,而天天享受著母女姊妹花的服侍,做起了真正的老爺。甚至,一連兩三個月,叢葉都沒有再翻開古籍。包括少城主戰雄四處搜集來的孤本,叢葉也只是交給歐陽蘭蘭暫時收起來,等以後再看。
叢葉的改變,讓歐陽蘭蘭母女心裡如同喝了蜂蜜一樣的甜蜜,自然而然對叢葉更加的溫柔起來。
在鎮北城還有一個約定俗成的風俗,那就是一旦主人看上了自己侍女,雖然無需像娶正妻那樣明媒正娶,也無需大張旗鼓,但是必要的程序還是有的。如果主人不是拿侍女取樂,不是只用來玩玩,那就必須給侍女一個身份,一個說法。
比如歐陽蘭蘭和錢穎,按照當地風俗,叢葉則必須帶領二女在親人面前,好友面前加以介紹,而且,從服飾裝扮上,二女也要做相應的改變。以至於讓旁人只要看到她們的打扮就知道她們的身份和地位。
當歐陽蘭蘭十分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后,叢葉有些為難地看著她說:
「我是流浪至此的,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要非說有朋友的話,那也就只能是城主戰博和少城主戰雄了。」
叢葉的話引來歐陽蘭蘭和錢穎的一陣竊笑。心道,那怎麼是朋友呢,只不過是被你給打怕了而已。
「要不這樣吧,你們按風俗穿戴好,我們到城主府走一趟吧。」
歐陽蘭蘭原本以為叢葉是在說笑,沒想到叢葉真的要這樣做,向來都不會違背叢葉意志的母女自然乖乖聽話下去穿衣打扮去了。
很快,叢葉便雇了一輛馬車,帶著母女來到了城主府。
門衛,不僅是門衛,包括城主府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城主和少城主給再三交代過了,誰也不許招惹叢葉,否則格殺勿論。
所以,叢葉來城主府是不用通報的,直接趕著馬車進去即可。
當戰博知道了叢葉的來意,不由專註地看了看站在叢葉身邊的歐陽蘭蘭和錢穎,心裡卻在想,這個世道竟然真有把奴僕當回事的主人。不過,表面上他只能誇讚叢葉的菩薩心腸。
叢葉本來來城主府也就是和歐陽蘭蘭母女的一個玩笑,逗她們開心就是了。沒想到的是,城主戰博還真拿這事當回事了,竟然下令全城的士紳,前來城主府為叢葉納侍女歐陽蘭蘭和錢穎做一場盛大的慶典。
當叢葉想要阻止的時候,戰博卻用一個極簡單的理由給駁回了。
「叢葉大夫就入鄉隨俗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⑷的是田田⑸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⑹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⑺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⑻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⑼上奏著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這些樹將一片荷塘重重圍住;只在小路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月光留下的。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但楊柳的丰姿⑽,便在煙霧裡也辨得出。樹梢上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山,只有些大意罷了。樹縫裡也漏著一兩點路燈光,沒精打採的,是渴睡人的眼。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裡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