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詢問來者姓名,僅是從對方的語氣,以及豐秀珍的面部表情就能猜出來,來者一定是邢春的原配道侶雲英仙子。
叢葉與眾女都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這次回到仙女谷竟然遇到這樣不倫不類的事情。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兩女兩男之間的爭風吃醋的生活里。
可真是讓叢葉與眾女大開眼界了。
誰能想到仙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只見空中的雲英仙子也不降落下來,只是凌空站在豐秀珍頭頂上方,單手掐腰,一手遙指,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
「小賤人,勾引我家邢春不說,還四處說我的壞話,仙界真是被你們這樣不要臉的人給敗壞盡了名聲。」
豐秀珍顯然不是一個善於吵架的女人,仰頭看著頭頂上的雲英仙子,氣得身體微微顫動,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知道自己沒臉了是吧?」
不是上次邢春找來的時候說過,已經懲罰雲英仙子去管理葯圃百年嗎?難道只是為了哄豐秀珍的?
「放任自己的男人滿是仙界找你,卻偏偏跑來勾引我家男人,你是不是想嘗遍仙界眾修的滋味啊?」
雲英仙子是越說越難聽,豐秀珍此時早已委屈地落下淚來了。
偏偏叢葉與眾女還就是不好上前勸說,估計以雲英仙子的性子,一句話說不好,勢必會找來她的一頓臭罵。如此,還不如閉口不言,隨便她們兩個吵去。
叢葉也有點納悶,一直跟隨在豐秀珍身邊的佟仁去哪裡了?還有,雲英仙子跑出來,難道邢春會沒有發現?
就在叢葉低頭沉思的時候,半空中的雲英仙子已經不再叱罵豐秀珍,而是面向顏婧眾女開始大倒苦水。
「各位姐妹,你們是不知道。我與夫君邢春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是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邢春光明正大娶過去的。可哪裡知道,半路來了這樣一個賤貨。來就來吧,我雲英也並非善妒,容不下他人之人。可是這個賤貨自大進門之後,一直霸佔在夫君,不要說我與夫君同寢共枕,即便是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到這裡,看見豐秀珍低下頭嚶嚶啜泣起來,雲英仙子轉而又罵了一句:
「騷狐狸精,難道我說錯了嗎?整天撒嬌裝痴勾引夫君,以至於夫君日漸疏遠與我,你還有臉在這裡裝委屈?」
回頭又繼續數說豐秀珍的不是,什麼如纏人的毒蛇一樣,時刻不離邢春左右,什麼花言巧語迷惑邢春,故意說雲英仙子的壞話等等。
一個滔滔不絕,說的有鼻子有眼,一個低頭輕啜不言不語。
這讓顏婧眾女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叢葉更是無從判斷。心裡總在想,若是自己身邊三十六個女人天天如此吵鬧,那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雲英仙子,既然豐仙子已經離開朱雀宮,離開了邢春前輩,何以仙子還要追到這裡來呢?」
苗麗實在是忍不住,終於開口質問了雲英仙子一句。
「小妹妹你有所不知啊,她哪裡是要徹底離開夫君邢春啊,只不過是裝裝樣子,好讓夫君覺得她可憐,覺得她受了我的欺負,以便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還有,她每次離開都不會走遠,甚至都要留下一些線索,以便夫君出來尋找。只要找到她,哭訴一場之後,就會跟夫君回去。
若是不信你們問問她,這樣的事情她做過多少次了。」
不管雲英仙子說什麼,豐秀珍就是閉口不言,只是一個勁地哭。
的確,不管兩人誰對誰錯,豐秀珍的這種表現是很容易獲得男人同情的。不僅是男人,即便是顏傾城等也開始有些同情豐秀珍了。無不覺得雲英仙子做的有些過分。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也開始在心裡怪我不依不饒,怪我太強勢了吧?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如此,近千年以來,夫君邢春幾乎都不怎麼理我了。甚至把我趕到葯圃做苦工。」
看來邢春上次說的話並不是在撒謊。只是,雲英仙子似乎並不吃邢春那一套。
「雲英仙子,難道你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嗎?」
「是啊,總是這樣吵吵鬧鬧,換誰都受不了啊。」
漸漸的,眾女也開始進入角色了。
叢葉乾脆倚著龍窟入口處的崖壁,靜靜觀察起來。見月茹輕輕走過來,叢葉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讓月茹倚著自己左側肩頭,兩人一起冷眼旁觀起來。
「夫君,在雲英仙子身上也有著同樣的味道,雖然沒有豐仙子身上的濃重。」
「還有呢?」
叢葉記得月茹曾經說過,豐秀珍身上帶給她一種隱隱的恐懼感,所以順口問了一句。
「雲英身上沒有帶給妾身那種隱約的恐懼感。」
「如果那種味道是來自邢春身上呢?」
「嗯,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不過,恐懼感是不會來自邢春身上的。因為上次邢春出現的時候,妾身曾經仔細品味過,他身上並沒有。」
獨特的味道,隱約的空間感,這讓叢葉和月茹一時都猜不出究竟意味著什麼,只能繼續觀察豐秀珍。
每一次兩人靠在一起的時候,月茹總是有意無意用自己的豐滿擠蹭叢葉的胳膊。這一次也不例外,心猿意馬下,叢葉不由自主微微側了側身子,讓月茹的豐滿貼上自己的胸口。
「夫君心跳加快了。」
當腦海里突然傳來月茹嬌滴滴一聲類似取笑自己的話語,尤其是月茹裙衫下修長的玉腿輕輕頂了頂叢葉雙腿之間,叢葉心底的****騰就竄起來了。
「狐狸精。」
「騷嗎?」
「你說呢?」
兩人已經不再關注云英仙子與豐秀珍之間正在上演的故事,而開始了悄悄地打情罵俏。
「夫君,我想要。」
叢葉也想要啊,不想引起眾女的注意,只好暗自對月茹說:
「回去吧。」
「嗯。」
月茹閃身回到洞窟自己的密室中,叢葉的一具分身早已等在那裡了。本來是夜夜都要雙修的兩人,反而更像是久未親熱一樣,頓時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