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無奈の命運

  聽到紅蓮的回答后，我和龍馬都楞住了。 

  這是什麼回答？這算什麼回答？難道……難道破解這個『血咒』的方法是……是要以顏夜的命來換我的命嗎？ 

  「以血換血、以命換命，這是什麼意思？呵呵，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你們在開玩笑對不對？」我的顫抖的擠出那段聽起來十分恐怖的話，然後扯出一個微笑，乾笑了兩聲。 

  我知道我現在的笑容一定很假，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笑容一定很難看。可是我真希望他們是在和我開玩笑，我真希望是我理解錯誤。不過，紅蓮的回答再次讓我肯定了我的想法。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跟你開玩笑？就是你想的那樣。破解『血咒』的方法就是要用下咒人的血來打破詛咒，你左手上的血印就是一個引子。雖然現在血印還不完整，但是它會不斷的吸收下咒人的血，直到血印周圍出現5顆星形的圖案。」紅蓮緊緊的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有著說不出的痛苦。 

  我把左手從龍馬的手裡抽了出來，抬到眼前看了看，血印的周圍已經浮現出2顆星形圖案了。我怎麼就沒發現呢？我怎麼就沒發現這個血印比剛開始的時候有變化了呢？顏夜會變成這樣，難道是因為這個血印在吸收她的血的關係嗎？ 

  想到這裡我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顏夜。「告訴我，如果血印周圍出現5顆星後會怎樣？」 

  顏夜咬著唇避開了我的視線。她微微皺眉，閉上了眼睛，將頭轉向一邊。 

  「吶，你告訴我，快告訴我，如果出現5顆星會怎麼樣？」我衝到顏夜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上帝，她的手臂怎麼會這麼細？好像我用力一捏就會折斷似的。 

  顏夜沒有睜開眼睛。「5星滿時，便是血印完整之時。我……我大概會灰飛煙滅吧。」她只是淡淡的說道，就像似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我用力的眨著眼睛，放開了顏夜，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 

  「吶，雪。我沒有後悔下這個血印哦，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對你，我可以放棄我的生命，僅此而以。」顏夜含著淚扯出了一個笑容。 

  「那你在給我下血印的時候為什麼要說出那些話？你為什麼會那樣說？」我仰著頭看向天空。啊~啊~，今天的天好藍啊，陽光也好刺眼啊，害我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啊。 

  「血印需要在人十分憤怒和激動的情況下才能完成。如果我不說出那些令你討厭的話，你是不會生氣的。雪，這一點你還是沒變啊，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容易就被我激怒了。呵呵，雪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啊。以前在冥界的時候，就是因為想看你那可愛的模樣，才會想惹你生氣吶。」顏夜說著說著就陷入了回憶。 

  我上前抱住了顏夜，淚止也止不住。「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我不要你用你的血、你的命還換取我的生命。我不要、我不要啊！！！」 

  顏夜把下巴放在我肩上，拍著我的頭。「沒關係，這原本就是我的錯。」 

  「什麼叫原本就是你的錯？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好不好？不要把這些事都往自己身上推行不行？對了，那個叫影的，他應該知道還有別的方法的，是不是？」我咬著的唇，是啊，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 

  「不可能找到影了。」顏夜輕輕的推開了我。 

  「為什麼？」 

  「因為，影已經不在了。十幾年前我潛回冥界的時候被他發現，我和他惡戰了一場，我贏了，他……死了。」顏夜露出了一抹微笑。 

  「死……了……？」我瞪大了雙眼。怎麼會？如果死了那是不是表示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了？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顏夜不會有事的，一定還會找到別的辦法的。 

  微風輕輕的吹動著我的髮絲，像似在給我一些安慰。 

  顏夜也好、紅蓮也好、龍馬也好，都沉默了，誰也沒再開口說話。難道真的已成定局了嗎？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對顏夜這麼不公平？我寧願自己放棄，也不願意用朋友的生命來挽回自己的存活啊。 

  我知道誰都有死去的一天，可是如果讓我選擇，我一千次、一萬次也不會同意顏夜用這種方式挽救我的命啊。自己死到也好，為什麼還要拉上自己的朋友？為什麼還要自己的朋友代替我……死…… 

  對了，冥王。「哥哥，冥王殿下一定知道還有其它的辦法的，對不對？我們去找冥王殿下，好不好？」我拉著顏夜身邊的紅蓮，臉上帶了一些期待。 

  「……」 

  「為什麼不說話？不可以嗎？」拜託，別否定，拜託。 

  紅蓮深深的嘆了口氣。「不可以。再說，你現在是未完全離體的靈魂，你無法適應冥界的力量。如果你非要去冥界的話，不出3天你就會消失。當然，我和顏夜也不會讓你去的。」 

  怎麼……怎麼會這樣？ 

  「那……那如果我消失了，顏夜下的這個血印是不是也會消失？」我仰著頭，抬起右手，用手背擋住了眼睛，擋住了那刺眼的陽光。 

  「你想都不要想，你以為夜這麼做了為了誰？你怎麼可以想自己消失？你以為夜受的這些苦、這些痛是為了什麼？你最好打消這種想法，我不準，我不准你有這種念頭。」紅蓮抓著我的手臂用力的晃了起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想要我怎麼做？難道我只能等著顏夜用命來換回我的命嗎？原本停止的淚水，又再次掉落了下來。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好？我到底要怎麼想才好？心痛、難過、悲哀……呵，無奈啊，我真的好無奈啊。 

  回頭看著那個心急、卻又插不上話的龍馬，我楞住了。 

  吶，龍馬。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吶，龍馬。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呢？ 

  吶，龍馬。你說我是不是就只有等著顏夜用命來換回自己的命呢？ 

  我用力的眨著眼睛，想逼回自己的淚水。可是為什麼沒用呢？為什麼眼淚還是要不停的流呢？啊~啊~，今天流下的這些淚，好像比這十幾年加起來流過的淚都要多了吧？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去？」我看著遠處的景色，語氣里沒有帶一絲情緒，只是淡淡的問道。 

  「今晚午夜。」顏夜回答。 

  「啊，是嗎？能回去了啊，呵，是嗎？」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雪……」龍馬輕喚。 

  「吶，龍馬。你的比賽我好像看不了了哦，等下比賽的時候要加油啊。」我沒有回頭看著龍馬，只是輕聲的說道。 

  龍馬皺著眉。「比賽？沒有我的比賽了吧。第一單打不是切原嗎？」 

  「你會上場的。你不相信我嗎？」 

  「我……我相信。」 

  「啊，相信我就好。你可以準備熱身了，馬上就會到你的比賽了。很抱歉，我沒辦法看你的比賽了，以後我會補上的，可以嗎？吶，龍馬，一定要贏啊。」回頭對著龍馬笑了一下。「我先走了。」 

  「切，madamadadane，我一定會贏的。」龍馬壓了壓帽子。「你……什麼時候回來？」 

  「剛才夜不是說我今晚午夜時就會醒來么？那我明天在醫院裡等你來好不好？」 

  「啊，等我，我一定會去。」龍馬拿起球拍，轉身離開了。 

  謝謝你，龍馬。謝謝你明白我現在想一個人獨處。也對不起，龍馬，現在的我，沒辦法專心看你的比賽。所以，現在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下。」我回過身看了看紅蓮和顏夜，然後朝著一個不知道會通向那裡的路邁開了腳步。 

  「雪兒……」紅蓮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讓她好好的想想吧。」顏夜說。 

  …… 

  …… 

  誰在守護著我 

  為何我在顫抖 

  是誰牽挂著我 

  為何我猜不透 

  就算會有結果 

  為何是場無奈 

  …… 

  如果一生都要和命運搏鬥 

  是否能給我一場美麗的夢 

  想要解脫 

  早點解脫 

  為何命運卻一直伴我左右 

  這是是非非一直圍繞著我 

  也許想得再多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