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一個請求
白玉郎讓我把打火機拿出來給他,就見他把火焰調到了最大的,把放在手心裏的黑毛給燒成了一團灰燼。
隨後白玉郎找了裝水的臉盆,把這團黑毛放進去,攪了一下,全潑在了張天罡的臉上。
那盆水一潑上去,原本一絲不動和死人沒有什麽差別的,張天罡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接著就睜開了眼。
“秦哥,我……我沒死吧。”張天罡明顯有些不相信,看了四周圍的環境一眼道:
“咱們兩個人沒在陰曹地府見麵吧。”
白玉郎冷咳了一聲,道:
“瞎說什麽呢,這是我家。”
我對白玉郎的感激之情那是不勝言表,趕緊把張天罡給扶了起來,道:
“是白少爺救了你的命。”
張天罡雖然已經蘇醒過來了,但是身子還不能動彈,在躺椅上望了一眼旁邊的白玉郎,道:
“沒想到,竟然是白少爺救了我這條殘身,不勝感激,日後我定當竭泉相報。”
白玉郎聽到這話樂了一聲,看了我一眼道:
“別等日後了,我現在就有事情要求秦老板,不知道秦老板願不願意幫忙。”
我說這小子剛剛怎麽答應的這麽痛快,原來是有後手等著我呢。
不過救人之命,那比天大,白玉郎隻要不是讓我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都能答應他。
白玉郎看見我的態度,也點了點頭道:
“我要求的不難,就是秦老板的本行,幫我做一尊神鬼塑。”
這個要求對於我來說還真不難,我一聽就樂嗬了,問白玉郎要請哪一尊塑像。
白玉郎反而問我道:
“神鬼塑裏麵是不是有一尊神塑,能聽六路,觀八方,這天底下的人,隻要他聽到名字,就能夠找得出來的。”
我誇白玉郎了解的真多,還真有這一尊塑像,大名叫做耳目神星,塑像的樣子基本是長著六隻耳朵,一張臉上從額頭,到下巴頦直直的長著一排眼。
我小時候學手藝的時候,就不愛做這一尊塑像,因為那樣子實在不好看,為此我爺爺還嘟嘟過我好幾回。
所以我對於這一尊塑像的印象特別清晰。
白玉郎點了點頭說他就要做這一尊塑像,可以的話盡快把塑像交給他。
這年頭請這種塑像的人不多,我有點好奇的問道:“白少爺是想找人嗎。”
白玉郎微微的笑了一聲,說:“你不是對我還有很多疑惑嗎,覺得我這個人特怪不是,用耳目神星找到了這個人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他這話說的的確,這是我第二回見到白玉郎,第一回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是大悲大喜,大歡大怒,如同一個暴君一般。
這一回整個人溫潤如玉,仿佛一個翩翩公子。
一個人身上竟會有這樣複雜的性格,這不由得讓我有些好奇。
就憑這個,我答應了白玉郎,告訴他兩天左右的時間,我就把塑像做出來給他。
白玉郎聽了我的話,很是滿意,竟然還主動和我握了握手。
就在這個當口的時候,蔡文龍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蔡文龍,聲音壓得很低,仿佛有些悲涼和沉痛,說:
“我正在春輝水庫調查袁正聰的事,水庫裏的水已經排幹了,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
蔡文龍真說話算數,之前曾經答應我的事,已經在做了,我滿意的笑了一聲,說這就過來。
張天罡聽我說清楚狀況之後,也從躺椅上爬的起來,說他也要過去看看,卻被白玉郎一把壓了下來,白玉郎冷冷的說道:
“你身上的蠱毒才剛剛消退,七筋八脈還沒有恢複正常,哪都不能去。”
白玉郎看了我一眼道:
“秦老板,要是有事您就先忙,張先生就先留在這裏休養一會兒,等你有空了再過來接他也不遲。”
電話那頭的蔡文龍催的緊,我想了一下,讓張天罡好生休養,自己開車就去了春輝水庫。
一到了地方,就看見水庫的大門口已經拉起了一條藍白相間的警戒線,幾輛車子橫在門口,豎起了警告牌。
有個年輕阿sir,看見我來了,立刻走了上來說:
“秦先生吧,咱們見過麵,蔡局就在上麵等你。”
我點了一下腦袋,跟著年輕阿sir就爬上了水庫,一路走上去才發現,這較低位置的水庫裏麵的存水已經見底了。
我問阿sir這是咋回事。
年輕阿sir忍不住挑了一個大拇指誇起了蔡文龍:
“還是蔡局有魄力,上回不是發現這個水庫的苗頭不對嗎,回去之後,他就寫申請打報告,讓水利公司開閘放水,他要徹查水底的情況。”
我聽到這話,不由也是一驚,蔡文龍這是在拚命,袁正聰的水利公司的後台硬得很。
他如果要這麽幹的話,這頭頂上的帽子估計都難保。
我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最頂上的一個水庫,蔡文龍和一群製服青年,目光正盯著水庫看看,在他們正對麵還站著一群穿著水利公司製服的工人,還有一個氣急敗壞的袁正聰。
蔡文龍看見我微微的招了一下手。
袁正聰也朝著我看了過來,冷冷的哼了一聲道:
“別的我也不說,這個水庫供應著全市60%的供水,要是你把水庫的水清幹淨,全市最起碼得斷水兩天,蔡局,你擔得起嗎。”
蔡文龍臉上顯得很平靜道:“我看要是廣大市民知道了你這水庫裏麵供應的是什麽水的話,他們寧願是渴死也不會喝吧。”
“這……”袁正聰一時半會竟然被蔡文龍的話給哽回去。
“各單位注意準備開閘。”蔡文龍拿起對講機當機立斷喊了一聲。
袁正聰立馬奔了起來,大聲的喊了一句:
“蔡文龍你特麽的要是敢這麽幹,行不行老子讓你把這身衣服脫嘍!”
那幾個水利公司的員工也在袁正聰的吩咐下,準備到水闡上把機器關閉。
可是蔡文龍看著麵前這些水利公司的員工,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動了一下,突然暴喝一聲道:
“誰要是敢動水閘,就是妨礙公務,後果自負!”
一句話下去,那幾個水利公司的員工呆呆的矗立著,一動不動。
那水庫就跟潰堤一樣,水流奔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