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堂口
這也就難怪為什麽張天罡被夔門的人拿去了這麽長時間誰也找不到他。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正好是下午3點鍾,沒敢多做別的想象立刻就和圖海還有方哥他們一起去了動車站後麵的貨運集散中心。
動車站後麵的貨運集散中心,就類似於海河岸邊的碼頭,那地方就是一大空場,不會有人沒事情來這地方,所以我們能見到的隻有一輛又一輛16輪的大卡車。
三個人從車子上走下來之後,在倉庫的空場上找了好半天時間,這圖海也隻是聽說過這有夔門堂口,可是這個地方在哪兒,誰也說不清楚啊。
因此我們變得有些漫無目的,到處亂轉起來,就在這個當口,突然冷不丁的有人往我身後按了一下肩膀。
我扭頭一看不是圖海和方哥兩個人背後也各自出現了一雙大手,被按的結結實實這雙背後是三個一棍子打不倒的大小夥子。
“海河乘涼,不吃板麵不亮趟子。”
這一句江湖切口,把我聽得有些驚了,這話的意思是你是從哪來的,要打哪去,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的話,今天沒跑。
看來九州十郡的都差不多,我想了想,應了一句道:
“山莊避暑,沒輝兒板子,倒鉤泊子。”
背後那三個人一聽到我說的話,沉吟了半晌之後,這才把手給鬆了下去。
我這話的意思也不差,山莊避暑那說的是所行有目,來這裏是找人的,輝兒板子的意思是同行,倒鉤泊子是有人請我來這裏做客。
兩邊各自對上了切口,三個人當中其中一個應喝了一聲道:
“你們是張天罡的什麽人不是。”
“兄弟。”想都沒想,我們就回答了一聲,就見這三個人一聽我們口中吐出此言,冷嗬嗬的笑了一句,說了一聲好一個兄弟。
接著我們就覺得腦後挨了一悶棍,兩眼冒金星,四周圍如天旋地轉一般,再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
身上穿的早已經不是之前的衣服了,而是換了一身粗布麻衣,麵前是一個偌大的堂口,擺著一整堂六對黃花梨太師椅。
正衝門口的位置,逮著一條幾案,左右各有一對彩繪花枝梅瓶,牆上掛著一幅將近有丈餘的白虎圖。
畫中的白虎怒目圓睜,兩隻爪子猛的朝一顆大石頭探去,虎口怒張,真有一股子赫赫生風的味道。
在畫的正上邊有一塊金漆的牌匾,上書夔門堂口四個大字。
方哥的注意力倒不在這邊衝我在幾案努努嘴,我這才看見這幾樣,正中間的位置擺著一塊靈牌。
上麵的字寫的不大,我們距離相對較遠,看不清楚不過那香這才剛剛插上去,而且靈牌上麵紮著一束白花,特別的新。
除此之外整個堂口之上也處處掛著白簾白花,再來看看我們身上所穿著的粗布衣服。
這哪裏是簡單的粗布麻衣,對襟的無袖粗布褂子,白色的麻布褲,腳底下是一雙草鞋。
我們這是被人拐來,哭靈堂當孝子的吧。
“奶奶的,真tm晦氣。”方哥有些厭惡的吐了一口唾沫,那力道用得極大,竟然正好吐在了幾案上麵。
兩下距離至少有六七米,方哥一口氣能夠吐到那,非得是練過內家硬氣功,借著丹田力才能夠做得到。
也是平白無故被人穿上了這身衣服,心裏極為憤怒,方哥如此,我和圖海兩個人是連連叫好。
“大膽,夔門堂口是你能夠亂來的地方嗎。”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已經落在了方哥的臉上,可惜他這一張長得跟萬梓良一模一樣的帥臉蛋,活生生被打出了一個紅巴掌印。
那方哥在粵東陰陽行那也是翹楚級別的人物哪吃過這個虧,一見到如此瞬間按耐不住,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掄起嘴巴子就準備還擊。
卻沒有想到,還沒等他,就一掌打下去,兩條水火棍已經朝著她小腿肚子打了下來。
這水火無情過就是當年六扇門裏麵用的板子夾棍,一棍子下去之後,輕者骨裂,動輒殘疾,後麵兩人用力道不大,但是一下子就把方哥給打得跪在了地上。
我和圖海兩個人怎麽忍得住這個,起身準備還擊,不過沒等我們動手,就覺得脖頸子上一冰,兩把狗腿刀已經架在了我們各自的脖子上麵。
這回算是進了狼窩了,我抬頭一看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穿著一身絳紫色薄紗長沙,上麵有若隱若現的蝴蝶紋,一張臉是典型的大長臉,兩道眉毛稍微細了一些,一雙眼睛細長,嘴皮很薄。
一看這人就知道那是二錢嘴皮,能壓死大丈夫,一道心計,可毒死上將軍的主。
這人把長衫袖子提了提,來了個龍抬頭,伸出一根食指間,微微笑了一聲道:
“三位爺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三位,不知道你們可是愛新覺羅圖海,粵東鬼絕方國清,還有土太歲秦一。”
這一些花名隻有陰陽行裏麵的人才懂的,我們三個和麵前這個穿長衫的一個麵都沒有見過,竟然能夠叫得出我們的名字,相比非同常人。
“亮亮招子吧。”我硬著氣問了一句。
誰知道這人壓根不拿我們的話當話,就是哈哈一樂道:
“三位別介,我隻不過是無名小卒而已,今天你們來這兒,先給我們這大師父上柱香吧。”
說完話,長衫客從相同當中抽出了九支香在燭台上點燃之後,遞到了我們的手上,讓我們跪下來焚香叩拜。
圖海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硬生生的說了一句道:
“哼哼,可沒有這個理,大丈夫生於人世跪天跪地跪父母,這靈堂之上的這某家,可與我有一麵之緣,兩人幾無相識,怎可讓我跪下叩拜,這大丈夫九尺之軀,豈是白長的。”
長衫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冷冷的問了一句:
“是跪還是不跪。”
“做夢吧你。”圖海的話還沒說完,那水火棍已經朝膝蓋打了下來,哢嚓一聲,圖海兩腿一趟跪倒在了地上。
“可到你了,秦老板。”
這人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