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猜單雙
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幾個西北礦主的注意,紛紛問張天罡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張天罡也是想賣派賣派,連眼睛眨都沒眨就告訴這幾個礦主肯定是遇上夔門裏麵的臨字門了。
這臨字門,說起來就和江相派差不多在於臨摹兩個字,所謂臨摹那就是假的,和江相派同宗,在於口技騙人。
接著張天罡就和他們分析了起來,那之前的礦脈的確是真有礦,這一點是假不了的。
那為什麽,還能說得上是騙人,其中有個礦主有些不解。
張天罡哈哈一樂,告訴他們這有礦的確是不解,但是是一口老礦,或者是廢礦,當年早就有人在這裏進行探測過了,因為挖不出多少礦來所以就被人給廢了。
這些消息估計是那個叫做劉無忌的早就知道了,所以帶這幾個礦主到了這一條礦脈上點穴。
的確是有況不假,一點即中,但是挖了幾天的礦之後,這就出不了東西了。
但是那個時候這劉無忌估計早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就算把他給抓到,他也說的有理有據,礦找到了,隻不過是多少的問題。
那幾個礦主就算想理論的話,那人家說的也是有理有據。
有道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聽到這話這幾個礦主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哪裏肯善罷甘休,咬了咬牙非得要把這個劉無忌給找出來不可。
等到第二天酒清醒過來之後,張天罡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昨天晚上喝酒失事,說錯話了。
這些話一說出口,那等同於是砸了夔門的飯碗,西北這個地方自己是呆不了了,灰溜溜的張天罡可就跑了。
可是他跑了不要緊,倒黴的可是那劉無忌,十年前有的地方民風剽悍,再加上礦主這種人一直處於黑白的中間地帶,把劉無忌找出來之後哪裏肯善罷甘休,竟然活生生的把他埋在了礦脈當中。
要知道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更重要的是,當年這個劉無忌不是別人,就是鄭浩然的師傅,夔門的老把頭。
因此因為酒後失言,張天罡間接性的害死了夔門的老把頭。
原本張天罡以為每一件事情都過去了十年,夔門都換了新的把頭,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多少在乎了。
沒有想到一來西北,才剛剛沒來,多長時間,夔門的人知道了張天罡的消息之後,故意設了一個局子,讓人帶他卻看風水,在山上的時候直接就把他給綁了。
也就是從此之後,好幾天的時間,我們和張天罡都查無音訊。
說完這一段事情,鄭浩然一臉憤恨的咬了咬牙道:
“師徒父子,因為張天罡一句話把我師父給害死了,這個仇你說我能不報嗎。”
不管是陰陽行還是夔門,那都講究兩個字,規矩。
人可以死,規矩不能亂,張天罡要是從這兩個字來說的話,這一件事情做的不地道。
亂了規矩的人,最起碼三刀六洞,更有嚴重的臉上疊十二層梅花紙,活活窒息而死。
不過張天罡是我兄弟,我絕對不可能讓他出事。
“現在這個社會,那可不像當年了。”鄭浩然說完這些話之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
“我不會讓你兄弟死的,不過要付出相對的代價,我要他一條舌頭,不過分吧。”
“不可能!”我提了提神,張天罡全靠這張嘴吃飯,要是把他的舌頭給割了,那還不如讓他去死了算了。
方哥聽完這些話之後,也笑了一聲,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兩條膝蓋都還在滲著血,道:
“都在江湖內,四海皆兄弟,有別的辦法沒有。”方哥拿手指搓了搓,意思是要多少錢他都可以出的起。
誰知道一聽到這話,鄭浩然立刻翻了臉,道:“你以為夔門差你那點臭錢嗎,我要的不是錢,是一口氣!”
“那你說,要怎麽樣。”我皺了皺眉頭,裝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隻要把頭今天高興,能把我兄弟放了,”我陪把頭怎麽玩都可以。”
鄭浩然聽到我說這話,連連說了兩個好字,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這個好賭,要是你能贏的了我的話,你兄弟的事有商量,如果贏不了的話,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
我沉吟了好久,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
很快那個師爺就搬上了一個賭桌子,上麵寫著大小兩個字,另外帶著一副棋子。
這就是很簡單的猜大小單雙的賭博,簡單暴力,沒有任何技巧所講,憑借的完完全全就是運氣兩個字。
我想了一下,這器具是夔門的人提供的,夔門多詐,人盡皆知,要是由荷官取子比大小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在上麵出千。
為了保證公平,我看了鄭浩然一眼道:
“把頭,我有個不情之請,不如我們猜單雙,雙方各執一把棋子,手中為單則勝,為雙則敗,這平局的話,再開一把,你看如何。”
鄭浩然就像是拆穿我的小心思一樣,笑了一聲道:
“我既然敢開這個賭局,那也就不怕,不過你且放心,夔門的人做事光明磊落,要和你賭,就絕對不在這上麵出千。”
我笑了點了點頭,話都說好了,就請荷官開桌。
突然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的師爺說了一句話:“這我們夔門的人和你賭,是拿真金白銀和人命,不知道秦爺要拿什麽和我們做籌碼,這沒有籌碼的素局,夔門向來有規矩是不碰的。”
這句話還真把我給問愣住了,我們身上穿的都是夔門的人給我們換上的衣服,我們的東西都在之前的衣服上。
這件衣服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一時半夥之間還真拿不出什麽籌碼。
“要是沒有籌碼的話,恕不奉陪。”師爺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話都說到這了,要是臨陣脫逃的話,那可算不得一條漢子,我把目光看向了身背後手上拿著狗腿刀的夔門門生。
“兄弟,這玩意借我用一下。”我樂了一聲,把東西握在手中,放在自己大腿上輕輕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