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會笑的畫
我把之前的事情和他們一說,這幾個人聽得也是目瞪口呆,都說那個文姐估計是受宗喀大師洗腦,荼毒不輕。
就在我們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圖海店裏麵來了生意。
圖海的工作就是典型的捉鬼打鬼,畫符念咒,其實這個工作有點類似於火居道士,不過圖海平時捉鬼的時候也不穿道袍,就穿著平時的衣服而已。
這幾天時間圖海因為我來西北了,所以都在陪著我忙前忙後,跑上跑下,這工作一直就擱著。
店門也緊緊閉著,這回估計是來了一單緊急生意,店裏的大門緊閉著,有人在外麵接連不斷的敲門。
我們幾個人在店裏麵對視了一眼,圖海被這個門敲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一聲道:
“這幾天我是實在沒想接生意,不過忘記在後麵掛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了,這個估計是有什麽客人來的比較急吧。”
我看了看圖海,也笑了一聲道:
“你小子就別在這廢話了,該幹啥幹啥去,這個既然生意上門了,也不能讓人在這冷清著,把這個生意接進來,大家一起幫你處理了。”
方哥,張天罡他們也都點了點頭,說反正現在事情也不多,能幫忙的我們就盡量幫忙一下。
既然大家都這麽說了,圖海這才點了點頭,把門給開了,這一開門一看,外麵站著的還是個美女。
怎麽說呢,按照現在網絡論壇上麵對於美女的評分標準,這個最起碼也能算個八分美女。
一頭的黑長直長發,兩隻眼睛又大又亮,是典型的素顏,鼻梁很高但是鼻子並不大,而且雙腿又長又直,身上穿著一件棕色的雙麵絨呢子大衣,腳底下是一雙雪地靴。
看上去是典型的那種小家碧玉,傾國傾城的類型。
圖海看了這個女孩子,竟然微微的有些呆了,愣了好半天之後,從口中擠出了一句:
“姑娘,咱們兩個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我估計是這小子色迷心了,拍了一下他的腦瓜子道:
“在門口站著的這個姑娘那的確跟林黛玉一樣漂亮,那你以為你自己是賈寶玉啊。”
我這話一出口,沒想到直接把門口這個姑娘給逗樂了,笑了一聲道:
“你們說話可真有意思,這裏有營業嗎,要是方便的話,我可就進來了。”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圖海笑了一聲,趕緊把女孩給迎了進來,說他都幹了這麽多年的這個生意了,還是第一回看到這麽漂亮的女孩。
西北這個地方,因為相對處於中原內陸,所以對於陰陽行的接受程度,和開放程度沒那麽高。
所以像這麽年輕的人來找圖海的還是相對少一些。
女孩子自我介紹了起來,原來她叫翟影,是一個畫畫老師。
我點了點,一般來說學藝術的女孩都挺漂亮的,這倒並不是直接的,五官上的美,而是這種女孩都有一種靈動美,或者說是氣質上的美。
這翟影就更加厲害了一些,不但五官也漂亮,這氣質看上去也特別的好。
我就開門見山了,直接問翟影應該知道這個地方是幹什麽的吧,來這裏無非就兩件事情。
第一是求神佛幫忙,算命改命。
第二就是遇到髒東西了,希望過來請圖海幫個忙。
翟影說她是第二種情況,事情要說起來,恐怕和偶然之間得到的一幅畫有關。
我讓她給我們說說看,翟影仔細的想了想說,那是她從民間一位畫家手中買過來的一幅古代女子圖。
並且並不是什麽名家畫的,就是西北民間的在明清的時候一個秀才所作的畫像,這個還是民間畫家和她說的。
這年頭賣古董賣古畫的,就喜歡編一些故事往上套,要是沒有故事的話這東西的價格至少減去三分之一。
往好聽的地方說,這種情況那就叫做賣情懷。
可是就是一幅民間畫家所畫的畫,這有什麽的呢,古代的那些秀才比現在的大學生可少得多得多,所以自然而然含金量也高得多。
不但手上會寫一手好字,除此之外舞文弄墨,畫畫之類的也好的很多。
翟影說這一切都不要緊,可怕的是他畫的這幅畫,裏麵的人會笑。
“會笑?”
我聽的有些沒明白過來,就問翟影這個會笑是什麽意思。
翟影自己也沒有辦法解釋,把手機給掏了出來,打開了相冊,讓我看那張畫。
這翟影的手機是剛剛出來的水果X手機,拍出來的照片清晰無比,我仔細看了一下,照片上麵是一張用水墨粉彩畫的人物圖。
一個身穿的一身薄紗輕衣的年輕女子靠在水榭旁邊,倚著欄杆,那樣子神態略微顯得有些憂傷。
那是一種屬於十七八歲女孩特有的嬌柔,而且圖畫上麵的女子,臉色也有些淡白,不經意之間給人一種心疼的感覺。
就像是曹雪芹筆下描寫林黛玉的那個樣子,心比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這國畫畫工,最講究的是情景意,必須得神形兼備,而並非一味寫實
我麵前照片裏麵的這幅畫像,那對於這個女子的神情甚至心理描寫匯聚於五官之中,雖然稱不上巔峰,但是也算得是較好的。
一個民間不知名的秀才,能夠畫得出如此水平的畫像,已經算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
我感歎了一句,不過也沒有想明白像翟影說的那樣,這幅畫像會笑啊。
“您看看這個女人的嘴巴。”翟影似乎覺得我看不出來,特意給我指了一下嘴巴,然後道:
“因為這幅畫的畫功很好,所以我沒有把它留在我的畫室裏麵,而是帶到了我房間裏麵,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我半夜從夢中驚醒過來,就聽見一陣又一陣的笑聲。”
“都是從這幅畫裏麵傳出來的嗎。”我問翟影,這女孩子連連點頭道:
“畫裏麵的人笑得很開心,就好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不過到最後,每天晚上那種笑聲就會變得淒厲了起來,有點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