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溫拿中路
我見到這種情況不由有些詫異,難不成是有什麽人和我們在開玩笑,可是扭頭一下,這麽大一個賓館,也不至於會有人做出這種無聊的舉動吧。
低頭一看,這才看見門縫下麵塞著一張紙條子。
就是那種最常見的銅版紙傳單,不過被人刻意踩成了一條,隻有兩指來寬的長條。
上麵用圓珠筆很潦草的寫一行繁體,被我踩在腳底下看不清楚,隻能夠是順帶手的帶進了屋子裏。
張天罡看我把門關上了,手裏麵拿著一張紙條,也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了一句道:
“難不成這麽大的酒店也有人塞小卡片。”
言語之間竟然流露出了一股子的激動,我白了他一眼,把紙條平放在茶幾上麵。
那圓珠筆上麵的繁體字寫的是行草體,雖然說是筆走龍蛇,但是正經八百的行草體,所以說符合章法,不難看出其中寫的是什麽字。
“溫拿中路,相邀一聚,就在明日。”
這12個字竟然就像是一行閃電一樣,驚得我們兩個人不由得是四目相對了一下。
要知道我們來港才一天的時間,這香港島真沒有什麽認識的熟人,會是誰給我們遞上的這張紙條?
我心中暗自一驚,難不成是有人知道我們今天看破了洪門堂口飯局上陳元朗所發生的事情。
“能做出這種手段的人,不至於做出這麽找死的事情,要是真想下手,恐怕我們還沒等到酒店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張天罡很淡定的從口中吐出這麽一句話來,我又做了一個猜想,那就和我們此行的目的恐怕有脫不開的關係。
“和孫陽君有關。”
我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想了起來道:
“你說這個紙條會不會是孫哥給我們寄過來的,要我們去救他的命。”
一聽到這話,張天罡搖了搖腦袋,笑了一句道:
“你可真有想象的本事,不可能的事,這香港這個地方,向來迷信的風俗久已,會道門聚集眾多,我看很有可能是當中的一個所發出來的,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麽,咱們還不清楚。”
張天罡想了一會兒之後道:
“不過,可能按照這個情況,咱們得先請個人幫幫忙。”
我遲疑了一會兒,扭頭看了一眼張天罡,心中有些好奇,沒等我開口,他先開口道:
“周書淡。”
一聽到這話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我在腦海當中迅速轉過了很多人的身影,首先最能想到的是粵東的魁首方哥,這人和他的關係最好,而且兩者相隔的地方並不算太遠。
無論是要人手還是要資源,那個方哥都是最好的一個可以選擇的人物。
周書淡的恒生社,在香港那是和洪門堂口差不多的一個組織,不過和我們的關係差的太遠了。
甚至仔細比起來,那和洪門堂口也差不多,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去找尋他的幫助。
“實在不行,我從保利調幾個人過來,不也一樣的嗎。”
我從心眼裏實在不想找這個老周幫忙,最起碼來說之前在沽南所發生的一切,所以說不好不壞,但是其中總有一股子曖昧的味道,有些事情難說。
“洪門往遠了一些和陰陽行的當然是實在是過於深厚了,有些事情但凡做出來牽一發動全身,現如今這種情況,如果請洪門幫助,恐怕會提早暴露。”
張天罡撓了撓腦袋,接著說道:
“老方和我的關係雖然好,但是這兩廣香港不分家,他的人一旦出現在這個地麵上,那不就等於是打了一塊招牌嗎,隻有恒生社和陰陽行以及咱們的關係沒有那麽深,用他們的人那才屬正常。”
聽完這一番分析之後,我點了點頭,又仔細想了想倒,也就是這麽個理。
所以沒做太多,猶豫點了點頭,給周書淡打了一通電話,他一聽到我人在香港,竟然顯得有些高興,我把具體的事情和他一說之後,周書淡隻是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
“到時候溫拿中路自然有我的安排,你們自己放心行事就可以。”
說完這句話之後,周書淡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又想了想開口道:
“聽說你們最近在和洪門的人聯係,這裏麵亂的很,小心點。”
話音未落還沒等我開口說聲謝謝,沒想到他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隻留下我一臉懵逼的在風中淩亂。
我們才剛來香港,和洪門這件事情隻有我張天罡還有郭立本三個人知道,這風聲是怎麽這麽快就傳到恒生的人的手裏的。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人在暗中作梗。
我的腦海當中所想象起來的人,立刻就是郭立本的身影。
可是扭頭一下,這也沒有什麽必要啊,這一路走來,都是郭立本在和我們通知的消息。
哪怕是來香港找洪門,後麵所發生的這一切事情,起因也是因為郭立本這個人,我不由得有些感覺奇怪,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孫陽君的師弟。
難不成是還有什麽別的陰謀在其中嗎。
張天罡看我心裏麵想的多了,不由得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先別想這麽多的事情,隻等去那條道上看看會發生什麽事情,再做定論也不遲,不過我敢肯定一點,孫哥人肯定在香港,要不然的話不至於後續會發生出這麽多奇怪的事情來。”
隻等第二天天一亮,我和張天罡兩個人立刻打了一輛車子,到溫拿中路去的那個給我們傳來紙條的人。
不過整整過去了兩個小時,壓根就沒在街上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唯一見到這種情況心中不由的有些發毛了,難不成是有什麽人在耍我們,故意扔了一張紙條在那。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扯了一下我身上穿的西褲,扭頭一看,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衝我咧著嘴笑了一下。
但是那咧嘴笑的樣子,不由把我嚇了一跳,那表情並不像是正常小孩子笑的那種純真,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很怪的感覺,看的人不由的後脊梁骨,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