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第715章 麻子
趙無歡在車上問陳慶之和那邊聯繫了嗎,陳慶之說只能聯繫現在帶頭身邊的人,自從神本菊川死了之後,他手下的人接管了地下生意,但好像是華人街的一些人不是很滿意,發生了一些衝突,然後被神本家的老二給擺平了。
趙無歡和陳慶之來到華人街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家刀削麵館的門口,趙無歡來之前特意帶了鴨舌帽,看不太清楚自己的樣子。
陳慶之走了進去,趙無歡點了兩份刀削麵坐在大廳,服務員倒是很勤快,這裡面來吃的基本上都是華人。
趙無歡問服務員你們老闆人呢,服務員說在後面,趙無歡道:「一會記得讓你老闆端過來,我有話要和他聊。」
女服務員愣了一下,總覺得這人有點奇怪,進來店裡了還帶著鴨舌帽,而且還壓的很低,這飯店裡面開著空調,這麼熱還不卸帽子有點奇怪。
但女服務員還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后廚,過了一會,一個瘦高的男人帶著一個白色的廚師帽子走了出來,手裡端著兩碗刀削麵。
一臉高興的跟著服務員走了過來:「客官,這是您要的面,請品嘗。」
話剛說完就立馬轉身要跑調,陳慶之一個轉身踢在了男人的後腿窩裡,瘦高男人一下子跪了下來,陳慶之瞬間拿個邊上的湯碗一下子咋了過去,嘭的一聲,店裡的客人全部都傻了。
一時間客人紛紛結賬離開,地上的男人道:「慶之,求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當年出賣蕭三爺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躲在唐人街,不願意出去,也沒有跟著神本菊川干,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求求你。」
陳慶之直接抓起一把筷子看樣子就要插進男人的眼睛,趙無歡擺了一下手,然後轉了個身道:「原來當年就是你出賣了蕭三爺,你這麼多年來活的舒坦嗎,就不怕被噩夢驚醒。」
地上的男人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坐在椅子上面的男人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他能坐著,陳慶之卻要動手站著,那可是黑.道金剛啊,被神本家的人通緝了好幾年的硬漢子,難道是陳慶之的,新主子。
可這更加不可能了,按照陳慶之的性子,一輩子侍主忠貞不二,除了蕭三爺,應該不可能有人還能成為他的主人。
陳慶之怒道:「麻子,我告訴你,要不是當年看在你媳婦正在生孩子的份上,當年我就要了你的小命了,你要真感謝的話,應該感謝你的女兒,要沒有她,我必殺你。」
被叫做麻子的男人一臉後悔的道:「我知道,我都明白,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要來找我,我都已經退出幫派鬥爭了,道上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不能死。」
陳慶之道:「沒打算讓你死,你要死的話,早就死了,今天來這裡只有一件事,我想知道現在地下的生意,誰在做,日本那邊是誰,咱們唐人街的人是誰,要詳細了。」
「我真不知道,我都多年不理這些事情了,當年不願意跟著神本菊川的人都死了,唯獨我活了下來,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你們的問題我就更加不知道了,在這裡做飯挺好的,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麻子一臉委屈的道。
陳慶之一腳直接踩在了麻子身上,然後手裡的一次性筷子就舉在半空中,陳慶之道:「你信不信這一把筷子可以瞬間插進你的眼睛和喉嚨,你要打算這麼說話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誰不知道當年你就是最厲害的小道消息之王,你說你不理這些事情怎麼可能,騙我呢」
趙無歡眯著眼睛抬頭看了一眼道:「既然麻子兄弟不願意參與此事,我們也沒打算為難,但有些謊話說的還是不到位,這飯店頂上掛著的那個慈禧梳妝鏡明明就是最近才拿到的,怎麼能說不問世事了呢。」
趙無歡的話一說,麻子瞬間身體打了一個冷戰,陳慶之直接一根筷子插了下來。
「停停停……啊……哎呀媽呀……」
麻子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謊話,不停的喊著停,奈何陳慶之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一根筷子插進了他的大腿上面。
那慘叫聲差點能把趙無歡的耳朵給震聾了。
趙無歡道:「這下說吧,記得,我要的是實話。」
麻子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很明顯坐在哪裡的那個男人才是正主,比陳慶之都要厲害。
陳慶之道:「給你的人說別報警了。」
麻子當然也知道自己如果報警的話,下場會更加的難看,立馬對著邊上緊張到手握著手機的女孩子說不要報警。
趙無歡坐好了開始吃刀削麵,嘴裡還不停的道:「嗯,味道不錯,能在日本吃到這麼好的刀削,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男人坐在地上看著陳慶之,然後又看著那邊正在狼吞虎咽的男人。
麻子說現在神本家的老三死了,也算是報了蕭三爺的仇了,自從神本菊川死了之後,神本家的老二不願意放棄這一塊肥肉,但是想要直接插手,就必須要和唐人街的幫派有聯繫,甚至是衝突。
走了兩次貨之後,神本家老二就把自己地下的生意交給了一個叫古川的男人,道上都喊他九隻手,因為他少了一個手指頭。
趙無歡一下子想起來了,自己之前在夜總會的時候,那天晚上遇到內訌的就是古川和蒼山經,所謂九隻手就是因為當晚蒼山經硬是逼著把古川得手給切掉了。
這兩個人算是現在神本家老二的左右手,蒼山經被趙無歡在雅庫扎總部裡面一槍給崩了,現在看來就是這位古川最大了。
論智謀沉穩還是古川勝一籌,那時候在夜總會的時候,趙無歡就能看出來,蒼山經屬於那種囂張跋扈之人,有勇有謀。
但是古川屬於那種城府很深的男人,能壓得住氣,要不是那天晚上他被逼到已經程度,也不會被切了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