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第980章 兄弟難當
他竟然記得自己,他竟然真的記得自己,王琴琴梨花帶雨的哭個不停。
值了,一切都值了,當初自己留下來的唯一夢想就是能再一次見到大老闆。
她相信時代會越來越好,她更相信大老闆會重整時代的。
當初寧寧招了一批留學日本的中國女學生在時代工作,如今剩下的無幾了。
「寧寧人呢?」趙無歡直接對著那個女孩問道。
王琴琴看了一下四周然後道:「現在公司不讓提寧寧總裁,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據說是被軟禁了,自從過年的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見到寧寧總裁了。」
趙無歡問以前的那些人呢,王琴琴道:「時代步入正軌之後,之前我們那一批人開始被排擠,尤其是在過年前後,全部都被交出了重要崗位,願意留下來的隨便給一個位置。」
不願意的可以直接離職,而且不給錢,這在日本是犯法的,但是時代的人能讓她們閉嘴,我為了留下來,就變成了這裡的服務員。
王琴琴道:「大老闆你現在來的不是時候,時代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清理人,尤其是寧寧總裁身邊的那批人,而且有人說時代·····」
「怎麼了?」趙無歡問道。
王琴琴道:「他們都說時代改姓了,不是以前那個時代了。」
趙無歡問現在最吃香的是哪一批人?
王琴琴道:「是空降的一批人,多半都是台灣的,據說是明副總裁的人。」
趙無歡又一次一飲而盡,然後道:「陳價值呢?」
王琴琴道:「他被安排進了一個實驗室,整天沒日沒夜的做實驗,現在時代開發了很多項目,香水,還有女孩子的護膚用品,都是陳副總裁研發出來的。」
趙無歡道:「他投靠了台灣黨?」
王琴琴搖頭道:「他一直想要見寧寧總裁,可是上面不給他見面的機會,是給他一個實驗室,說是達到他們滿意為止,就可以見到寧寧總裁了。」
趙無歡笑了,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站了起來,對著王琴琴道:「守住你的酒台。」
然後從桌子邊上拿起那把長刀轉身往樓梯口走去,王琴琴看到趙無歡下半身的血,還有手裡的長刀整個人都蒙了,害怕的她直接趴在了酒台上面。
七層,八層,九層,十層,趙無歡一刀直接捅死了兩個人,推著長刀重重的撞在了大廳的門上,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撞開了。
十層只有一間辦公室,原本是趙無歡的私人辦公室,可惜現在已經不是了。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裡面的一個人沖了過來,手裡拿著刀還沒到趙無歡的身邊,一刀被陳慶之劈成了兩半。
屋子裡面只剩下一個西裝男人,他轉過身來,手裡依舊拿著紅酒杯。
「你終於還是上來了。」拿著紅酒杯的男人道。
趙無歡走了過去,把手裡的長刀扔到一邊,來到那張長長的桌子前面,拿起紅酒瓶,喝了一口道:「我以前就說過,紅酒太他媽難喝了,完全沒有啤酒暢快,更沒有白酒辛辣。」
「我覺的紅酒很好喝。」明達拿著紅酒喝了一口笑道。
趙無歡扔掉紅酒瓶,咣鐺一聲掉在地上,紅酒傾注而出:「所以你覺自己才是那個應該被上天眷顧的人,因為上帝在西方,他們都喜歡紅酒。」
「呵呵···憑什麼你和我一樣,而且出身還不如我,卻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我哪一點不如你?你就是一個人渣,人渣竟然站在了世界的頂端,我這樣努力的人卻只能跟在你的屁股後面端茶送水,還要看你的臉色,憑什麼?」明達越說越激動。
我放棄所有隻想要得到一些認可,偏偏什麼都得不到,你卻只是張張嘴,上上床,卻得到了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憑什麼。
趙無歡望著外面夕陽的血紅道:「還記得當初我們兩個一起去應聘一個追追追的綜藝節目嗎,你為了一個名額,跪下去舔那個人的皮靴,你知道你丟掉了什麼嗎?」
「那是一個人的尊嚴,一個男人的尊嚴,也許我沒有你城府深,但我只想交你這個朋友,因為來到日本之後,是你第一個收留我,交給我圈子裡面應該注意的事情。」
知道田二郎最後死的時候說了什麼嗎,他說你始終有反骨,可是我不信。
那個願意睡在狹小的房間裡面,願意和我聊圈子裡面的利弊,願意為了女朋友半夜跑出去給她買最想吃的冰激凌,願意放棄演藝之路,跑來時代當一個銷售。
這樣的人我始終不會覺得他會有反骨,當真是應了那句話,我拿你當大哥,你拿我當破車。
「哈哈哈····我願意睡在小房間里,是因為我沒錢,我沒辦法不睡在哪裡。」
來日本那麼多年什麼都沒賺到,卻把身體給掏空了,我不想睡在那裡還能睡在哪裡?
我和你聊圈子裡面的事情,是因為你是一個新人,我不能在明星面前裝逼,但是我卻可以在你面前裝比,在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新人面前,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我願意為了女朋友去找吃的,是因為除了她,我不知道誰還願意跟著我,而且沒了她,我的生活會更加的拮据,兩個人的工資在一起總比一個人的好點,我不像你有那麼多的****,可以隨時更換。
我願意放棄演藝之路,甘願來當一個銷售,是因為我已經無路可退,唯一的路只能是回台灣,可是我又不甘心,偏偏你卻有了起色,這讓我不爽。
還記得當初大阪我被綁架的事情嗎,出主意去時代騷擾你女人寧寧的就是我。
憑什麼,我來日本十幾年,卻抵不上你一個剛來日本不到一年的毛頭小子。
我和你比,哪裡不行,我有謀,會來事,會辦事,會經營,我樣樣比你好。
你只是一個擺設,你沒什麼謀,有謀的話也不會讓你的兄弟死掉,你不會來事,不會辦事,更不懂經營,你只是一個會演下三濫戲的臭演員,憑什麼,我哪一點不如你。
趙無歡道:「只有一點,就像是你說的,因為你太世俗了。」
「我能活著嗎?」明達喝了一口紅酒。
「你做這一切的時候想沒想過活著?」趙無歡反問道。
明達笑了,丟掉手裡的紅酒杯道:「你就不想知道寧寧的下落?」
趙無歡道:「沒了你,我自會找到她。」
明達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當真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趙無歡一個腳步上去,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整個人直接撞向了落地玻璃窗。
嘭的一聲巨響,明達的胸口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一股鮮血吐了出來。
趙無歡用盡了這輩子最大的力氣,然後兩步衝上去,用一條毛巾搭在了他的臉上。
不給毛巾丟下去的機會。
砰砰砰····一拳一拳連著砸向了明達的臉上。
趙無歡不想看到那張臉,害怕心軟,害怕手軟。
咣當一聲巨響,在三十多拳之後,他腦後的落地玻璃窗應聲裂了開來。
砰地一聲,最後一拳,明達的身體從十樓拽了下去。
趙無歡的手上骨頭都被打了出來,鮮血流個不停,這是自己來到日本之後認識的第一個兄弟。
他從台灣而來,趙無歡也曾把他當成兄弟,可是他卻沒拿自己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