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恐怖童謠
第五層和其餘幾層不同,這裏僅有一處村莊,這村莊看起來顯得極為祥和質樸,站在遠處能看見嫋嫋炊煙和孩童的爛漫的歡笑聲。
“我們的修為好像被封印了。”李雲七看著沐宜說道。
“沒錯,我也感受到了,看來這這層小女子隻能仰仗李公子你了,動腦子的事我可不在行。”
要是不熟悉沐宜的人聽到這話可能真的會相信,但李雲七可不信,這女人鬼精鬼精的,心裏麵不知道打著什麽算盤,要是光看表麵自己估計會被這女人拿著當槍使。
“先進去看看吧。”說著李雲七抬腳向著村莊走去。
二人剛走進村子,李雲七便能感受到一種濃濃的鄉村氣息,這種氣息讓他極為舒服和懷念,畢竟小的時候自己就經常在奶奶家裏住,鄉村的一切都讓自己感到熟悉。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麽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村莊的一群小孩在村莊中嬉鬧中唱著好聽的童謠。
看到這副畫麵李雲七和沐宜二人的嘴角都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微笑,經過前幾層莫大的壓力,突然來到這裏李雲七和沐宜的心情也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兩位是外地來的吧?”
這時坐在路邊曬太陽的一位老者問道。
“對的老人家,我和我朋友途徑此地想找個地方歇息幾天,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客棧?”
李雲七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說道。
“哪有什麽客棧啊,我們這村子很少又外人來,都是這兒的本地人,你倆要想住啊,可以去我家,家裏隻有我老頭一個人,你倆正好能陪陪我說說話。”老者頗為慈祥的說道。
“那這幾天就麻煩老人家了。”李雲七微笑著說道。
“走,我帶你去我家。”
說著老人拿起小板凳走在前麵為李雲七二人帶路。
“老人家,你家中怎麽就您一個人啊?”
雖然李雲七在這裏覺得很自在放鬆,但畢竟這裏依舊是枯血地牢,多了解掌握些情況有助於自己闖關。
“老伴早就去世了,唯一的一個兒子現在跟著村長忙前忙後,很少回家。”老者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多少有些許的孤寂之感。
“喲,老人家那你兒子可真是不錯啊,村長是把他當做接班人了吧。”李雲七寬慰道。
“哈哈哈哈,小夥子嘴還挺甜,什麽接班人啊,我們村的村長和我家小子差不多大,他倆從小長大關係好,不過也算是村裏的二把手吧。”老者雖然聽出了李雲七的恭維之意,但還是很開心的說道。
“不過最近我們村長突然得了種怪病,一直躺在床上,就連村裏的醫生一時間也沒辦法,所以最近村裏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家小子在打理。”
老者接著說道。
得病了?
李雲七一聽,就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通關的線索之一,不過自己並沒有急著表現出什麽,剛到這裏還是先把情況搞清楚再說。
就這樣李雲七和老者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老者的家中,一個很尋常的鄉村院落。
“行了,你倆就住這屋吧,我給你倆弄點飯去。”老人指著院中的一間屋子說道。
“老人家,我們自己做就行了,您先歇著吧。”
就在這時一位農婦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他張叔,不好啦!老王家的兒子死啦!”
“什麽?!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死呢?!”老人顯得極為吃驚。
“就是說啊!你兒子已經趕過去了,咱們趕緊去看看吧!”農婦說著就拉著老人朝門外走去。
沐宜向李雲七投過去一個詢問眼神。
“走,跟上去看看。”
等李雲七和沐宜跟著來到事發地後,這裏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討論著什麽,現場顯得極為嘈雜混亂。
李雲七隨便向旁邊的一位村民問道“大叔,這死的是什麽人啊?”
“唉,他叫王開山,是我們村不多的一位俊後生,眼瞅著就要和老吳家的閨女定親了,人就這麽沒了。”
李雲七踮起腳,向裏麵望去,果然看見一位長得頗為清純精致的樸素姑娘跪在屍體旁痛苦著,身旁還有一位年輕男子在不斷地低聲安慰著。
再一看躺在地上的屍體,李雲七微微皺眉,這王開山死相極其淒慘,整個麵部的皮膚都被割掉,露出猩紅的肌肉,因為臉皮的丟失,整個雙眼圓睜,牙齒微張,好像死不瞑目一般,最讓李雲七疑惑的是,和王開山臉皮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下體。
凶手何為要取走這兩樣的東西呢?
變態殺手?純粹為了喜好做的標記?
還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沐宜顯然也看到王開山的死狀,麵色顯得極為難看,低聲問道“這一層是不是要找出真凶,才能通關?”
“應該是這樣,不然不可能這麽巧的事就讓咱們碰上了,都是地牢設計好的。”
二人正交談的時候,剛才那位安慰女子的年輕男人衝著村民說道“大家先散了吧,各回各家,這件事村長重病臥床,由我全權處理,都散了吧!”說著揮手示意圍觀的村名離開。
想來這名男子就是老人的兒子了。
不過李雲七和沐宜並沒有走,而是上前幾步說道“你好,我是借住在你家的過路人,你看我能幫你什麽嗎?”
李雲七一上來就顯得極為熱心,這讓年輕男子楞了片刻,畢竟死人這種事,誰也不想沾染,太晦氣!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現在我正愁沒人幫我呢!”男子顯得極為高興。
“我叫張楊,你們二位怎麽稱呼?”
張樣的話雖然是衝著二人說的,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沐宜,不過李雲七心中並沒有在意,沐宜的顏值放在這小山村裏那可真是仙女下凡的級別了。
“李雲七。”
“沐宜。”
“李兄,沐姑娘,不知能否幫我將王大哥的屍首抬到後山的墳地上,他的家裏人除了王叔都哭的”
“直接安葬嗎?”李雲七此時疑惑地看著張楊。
“這是王叔家裏人的意思,早些入土為安吧。”張楊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
既然是死者家裏人的意思,李雲七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畢竟王開山的死因很明顯,而且自己也會驗屍之類的東西。
李雲七和張楊二人合力將王開山的屍體抬到一家木板車之上,準備向後山走去。
這時之前跪在地上痛苦的女子過來抓著張楊的胳膊手說道“楊子,你可要找到凶手,為王哥哥報仇!”
“放心吧,櫻子!”張楊語氣溫柔地說道。
一路上李雲七向張楊打聽出了關於這村子的不少事情。
這個村子鄰裏之間一向和睦,從來沒有發生過殺人這種事情。
而唯一讓李雲七重視的就是在村長病重之後沒幾天就出現了這種事,村裏的醫生和巫醫都去敲過了,隻有巫醫說由辦法治村長的病,不過他需要尋找一些藥引子,到現在也還沒回來。
藥引子?
會不會和張開山消失的臉皮和下體有關係呢?
李雲七心中大膽地猜測著。
“剛才那為姑娘是這位的未過門的妻子嗎?”李雲七雖然知道但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不過張揚的反應卻讓李雲七大為吃驚。
“什麽未過門的妻子!他倆還沒定親呢!”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張揚又接著說道“她叫吳櫻,是我們村裏有名的大美人,村裏的很多人都喜歡她。”
“也包括你嗎?”李雲七問道。
“當然了,不光是我,剛才和你說過的那個巫醫也喜歡他,就連我們村長也曾經追求過他,可惜啊,現在他都結婚了。”
李雲七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這張揚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每次回答都是含含糊糊的。
於是李雲七隻好問些其他關於這個村子的事情。
“你們村子得的是什麽病?”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嫂子說,村長沒得病之前,那方麵不太行,吃了好多藥,估計吃壞身體了吧。”張揚隨口說道。
那方麵不行?丟失的下體?
難道是村長因為妒嫉下的手?
可這樣的話,那臉皮又解釋不通了啊?
一路上李雲七都在整理思緒,想來想去誰都有作案動機,村長、巫醫、張揚。
等回到老人家中已經是晚上了,李雲七和沐宜做在屋裏正吃著飯,又聽到門外有人喊道“誰看見我家六子啦?!”
老人一聽就放下碗筷走出門去想看個究竟,李雲七和沐宜也隻好跟上去。
“老趙怎麽了?六子沒回家嗎?”老人向著跟他一般大的人問道。
“沒啊,早上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我都找遍了就是沒看見人影!”老趙焦急地說道。
“走走走,趕緊叫大家夥幫忙找找。”
結果整個村民找個一夜也沒發現六子的身影,一直到晌午李雲七和沐宜才坐到樹蔭下乘涼休息。
“我看這凶手就是村長。”沐宜一邊揉著小腿一邊說道。
李雲七搖搖頭說道“枯血地牢不可能出這麽明顯的題目。”
二人正討論案情的時候,村裏的一群孩童又嘻嘻哈哈從他們身邊跑過,口中還唱著那首童謠“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麽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小孩子就是好,什麽都不操心,無憂無慮的。”沐宜語氣中充滿了羨慕。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李雲七口中小聲嘀咕著剛才那首童謠。
“你怎麽也唱上了?”沐宜好奇道。
“我明白了!細思極恐啊!”
“我知道誰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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