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賭
就在永曄的臉逐漸變得陰沉的時候，莫離還是咬了咬牙，跑拋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大不了，一拍兩散。死亡，其實就是最大的解脫……”
永曄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雙手緊握成拳，手上的關節咯吱咯吱的響著，看著莫離的眼神也帶著幾分冷冽的氣息，猛然一下，狠狠的砸在莫離頭邊上的靠墊之上。
莫離的頭還是下意識的偏移了一下，心頭突突直跳。
她不得不承認，她這是在賭博。
這是在用永曄對她的心疼，來進行一場豪賭。
若是賭贏了，那麽，必須要恭喜莫離，從今以後，在永曄的身邊，他自由了，也不必被禁錮在永曄的身邊。
可若是賭輸了……
若是賭輸了，莫離倒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輸。
在她的心目中，她肯定是不會輸的。
因為，永曄從來都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情。
不管怎樣，永曄的心，從來都是有莫離的。
莫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永曄的表情也變得格外沉默了起來。
片刻之後，永曄才帶了幾分無奈的低聲道：“莫離，你究竟想要怎樣。你究竟想要怎麽樣？你想要什麽？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你想要的我都給你。除了……離開我。”
莫離無奈的笑著搖頭道：“我什麽都不想要，除了離開你。我願意用你想要給我的所有，去換取我的自由。”
永曄看上去似乎十分的疲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十分虛弱的狀態，就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的靠在後麵的椅背上，輕輕笑道：“是嗎？你想要離開我，傾盡所有的離開我。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想要去哪裏呢？你若是真的想要離開我，那你就帶我一起走。帶著我，隨便你想要去哪裏，都好。隻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永曄一邊說，聲音就逐漸的低沉了下去。
若非是永曄的手一直都捏著莫離的手腕兒，莫離真的要以為，永曄都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氣氛陡然就安靜了下來，莫離整個人的氣息也跟著沉了下去。
莫離從來都不覺得，永曄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而且這個時候的莫離，也不敢扭頭多看永曄一眼。
她很怕，就多看這一眼，她就舍不得離開。
畢竟，如同永曄所言，永曄而是他的男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那種心疼和愛戀，早已經是融入骨髓，再也沒有辦法分開的那種。
莫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曄哥哥，你可還記得，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用盡一切保護我。不管我做什麽，你都會成全我，幫助我。隻要我開心，你為我做什麽都可以。可是現在……你怎麽可以出爾反爾？”
永曄的聲音輕微的響起，就像是那種將死之人的氣息微弱：“因為，我不確定，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還能給你無微不至的愛情。我害怕，好怕你在別人的身邊過得不夠好。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要親自照顧你。不管怎樣，我要親自照顧你……”
永曄的話都沒有說完，聲音再一次的低了下去，細不可聞。
就連一直抓著莫離的手，也猛然一沉，緊接著，莫離就感覺到永曄的頭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肩膀上。
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推，就被永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給嚇呆了。
莫離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從一開始，永曄抓住莫離手腕兒的時候，永曄的手就顯得十分的燙。
當時的莫離根本就沒有往永曄生病了這方麵去想。
畢竟，從早上看見永曄的第一時間開始，他就是精神奕奕的樣子，看不出來有一絲一毫的不妥當的地方。
如今，看著永曄這種萎靡的模樣，莫離的心婉若在滴血一樣，聲音中也帶了幾分柔.軟和慌張的道：“永曄，你怎樣了？你怎麽了？永曄？”
莫離慌亂的想要找出自己的手機撥打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就好像，昨天就已經是這樣子的了。
莫離急的幾乎都要哭了，六神無主，說的就是莫離如今的樣子。
就在莫離著急的團團轉的時候，永曄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莫離從來都沒有碰過永曄的手機，一直以來，莫離都將自己的位置，擺放在十分低微的位置上。
永曄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莫離從未想過要去奢望什麽。
可是在這個時候，莫離除了接電話，也沒有別的辦法。
畢竟，現在兩個人隻有用永曄的電話，才能達到和外界溝通交流的目的。
莫離的手有些顫.抖的將永曄的電話拿了起來，就看見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林南生。
莫離的心頭一陣驚喜，卻不知道永曄的電話密碼……
略微思考了片刻，莫離略帶憂鬱的輸入自己的生日……
果然，電話開了。
這一瞬間，莫離的心頭百感交集。
隻覺得玩伴滋味兒都在心頭，自己的那一顆心，簡直就已經是被各種煎熬。
不知道要什麽樣的情緒，才能符合自己現在內心最為真實最為深刻的感受。
莫離的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了下來，隻覺得，自己這輩子，隻怕都不能還清給永曄的恩情了。
電話突兀的斷掉了，就在莫離打算撥打過去的時候，又鍥而不舍的響了起來。
莫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道：“喂？”
“莫離？”電話那頭的林南生整個人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的道：“是你就太好了。永曄現在怎樣了，她還好嗎？”
莫離的心頭多了幾分疑惑，依照林南生這樣的說法，就像是知道永曄會出事一樣。
難道說……永曄從法國回來，就已經不舒服了，然後還撐著病體，來找自己嗎？
這樣的想法在莫離的腦海中被放大之後，整個人心頭的自責簡直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莫離，你有在聽嗎？”林南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什麽，隻知道昨天詠鵝從法國回來了之後，就滿世界瘋狂的找尋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