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一路尾隨

  原本林南生是想要對永曄說，既然現在大家的關係都這麽緊張了，永曄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幹脆就不要去參加莞爾的成人禮了。


  可是，在聽見永曄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林南生突然覺得，自己說什麽，都好像不對勁了。


  也隻能無奈的默許了永曄的舉動。


  盡管已經知道了永曄的最終的選擇，可是林南生還是不甘心。


  根本就不相信永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一路尾隨著永曄。


  如果換做以前的林南生，說什麽都是不會做出尾隨這樣的事情的。


  可是現在的林南生，幾乎是沒有任何選擇的必須要這樣做。


  他不想再在艾倫麵前被罵的可憐兮兮的。


  關鍵是，一麵被罵，還要一麵感激人家，那種感覺，真的不要太過於酸爽！

  所以，這個時候的林南生，根本就顧不上那些所謂的麵子了，一心隻想著，如果這個時候能將永曄心裏的那一個結給直接打開，那也算是對莫離的一個交代了。


  雖然林南生很不願意承認在莫離的心裏，還是把永曄看的十分的重要，可是，林南生還是不得不承認。


  之前看見莫離，就已經發現莫離瘦削得厲害。


  雖然莫離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是因為自己懷孕了，食欲不佳，所以才會變瘦，可是林南生還是固執的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永曄，莫離肯定不會瘦的這樣厲害的。


  一路上，就在林南生的胡思亂想中度過了。


  等林南生跟著永曄進入一個療養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


  因為他在一個滿是花草的小院子裏，看見了永曄的妹妹，永華！


  隻是，這個時候的永華，看起來精神狀態有些不太正常。


  一張小.嘴兒一個勁兒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看著那表情也是十分的懵懂。


  聯想到療養院，林南生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難受。


  不可思議的看著永曄蹲在永華的麵前，抬手輕輕的撫.摸著永華的頭發，低聲道：“小華，乖，哥哥以後一定會永遠陪著你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的小華了。小華，你要堅強，勇敢，知道嗎？”


  小華根本就不理睬永曄，像是不認識永曄一樣，咧嘴笑了笑，對著那一片花草地奔了過去。


  林南生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沒有精神，原本打算轉身離開，卻聽見永曄沉聲嘲諷道：“既然都不惜一切的跟著過來了，不出來見見老朋友嗎？”


  林南生的腳步一瞬間就頓住了，原本他覺得自己過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卻不想，永曄竟然早就已經發現了他。


  林南生的臉尷尬到了極致，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十分頹廢一昂的從暗處走了出來，眉目中帶了幾分不好意思的道：“永曄，小華她……”


  永曄看了林南生一眼，似乎是根本不打算理睬林南生一樣，直接轉身去了旁邊的椅子上。


  眉目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和不悅，半晌才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林南生坐下來。


  林南生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失去了完整的思考的能力，隻能按照永曄的指示，坐在了永曄的身邊。


  隻不過，那一雙有些超市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在那邊笑靨如花的永華。


  半晌之後，永曄才低聲道：“有沒有覺得，小華這樣，其實也是挺開心的？”


  林南生倒吸了一口涼氣，眉目中浮現出了幾分不理解的表情，低聲呢喃道：“笑話怎麽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小華被安置在這裏？”


  永曄看著永華的眼神變得逐漸的溫柔了起來，半晌，才低聲呢喃道：“在這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比你知道的，早不了多少。所以，你也別問我了，我都不知道。”


  “可是，小華怎麽會成這樣。當年永家出事之後，我們家就一直在找尋小華，一心想著，若是能找到小華，那也算是全了兩家的情誼。隻可惜，不管我們怎麽努力，都沒有找到。沒想到……”林南生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永曄，很希望永曄能開口說兩句什麽。


  可讓林南生失望的是，永曄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是低聲道：“覆巢之下無完卵，這樣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我從來都不相信，你林南生，不懂得這樣簡單而又淺顯的道理。”


  林南生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半晌，才歎了口氣，低聲道：“小華當年去了哪裏？你是怎麽知道小華在這裏的……”


  林南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驚訝的抬頭看著永曄額，不可思議的搖頭道：“不要告訴我，是喬安娜救了小華，然後用小華來威脅你，所以，你必須要放棄莫離！”


  永曄低頭咆哮道：“那你來告訴我，我還能如何去選擇？我要怎樣選擇，我才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你告訴我？我是選擇莫離，不管小華的死活，還是……”


  後麵的，永曄沒有說出來。


  隻看著永曄唇角那不停顫.抖的模樣，林南生就知道，永曄的眼睛裏和心裏，滿滿當當的都是糾結。


  如果換成林南生，林南生想必不會比永曄做的更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南生低聲道：“莫離知道嗎？”


  “我告訴莫離做什麽，讓她這輩子都生活在自責之中嗎？”永曄的眸子狠狠的盯著林南生，那言下之意，那就是還是在乎當年的那些事情。


  林南生不可思議的搖頭道：“當年的事情，分明就……”


  “夠了，這些年，這樣的話，我也聽得太多了。不管當年的事情是不是和莫離有關係。總之，她也已經很難獨善其身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究竟讓我怎樣去對她抱著另外的想法呢。南生，你也是男人。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還能保證，用平常心去對待莫離嗎？可能，我實在是太懦弱了。所以，我才不能好好的對待我自己，對待我和莫離之間的感情。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樣尷尬的一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