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尋求一個答案
艾忘憂的心一片一片的破碎了。
原本她回來，就是為了想要一個交代。
可是她沒有想道，自己想要的東西，竟然來的這樣快。
現在的艾忘憂，到底不是以前的艾忘憂。
還是很快的就調整了過來，對著永曄沉聲道：“你能告訴我，我心頭的疑惑嗎？”
永曄沒有理會艾忘憂，驚喜的抱著她，聲音中帶著滿滿當當的歡喜的道：“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艾忘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的道：“原諒你，怎麽能說是原諒你呢。我隻是來尋求一個答案的。”
“你說！”永曄迫不及待的看著艾忘憂，一心想著，隻要艾忘憂肯開口，那麽，不管是什麽，他都願意給她。
可讓永曄失望的是，艾忘憂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三年前，為什麽開車撞我？你可有想過，我會死，肚子裏的孩子會死。你明知道那個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你怎麽能那麽殘忍。那是你的親骨肉啊！”
盡管三年過去了，可是想道當初的那一幕，艾忘憂的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掉落了下來，哭泣搖頭道：“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永曄摟著艾忘憂的手瞬間就鬆開了，臉色慘白無比，半晌，才啞聲道：“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傷害都已經造成了不是嗎？”艾忘憂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三年了，三年來，艾忘憂從未在任何人麵前表露過自己的情緒。
不管什麽時候，艾忘憂從來都是記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自己做出那些有悖於自己身份地位的事情。
可是今天，艾忘憂盡管還是艾忘憂，卻也沒有辦法做到不流淚。
也許是因為，在艾忘憂的心裏，永曄還是那個最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才能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流淚……
永曄的臉一片慘白，嘴唇哆嗦著，渾身都哆嗦著，搖頭道：“我不知道為什麽。當時車子……”
三年過去了，艾忘憂的判斷能力很明顯已經超過當年。
隻需要聽著永曄這樣的話，就知道永曄這三年來從未去查過真相。
不由得嘲諷道：“哈哈哈哈，三年了。你都沒有去查明真相嗎？以你如今的影響力，你想要查明當年的真相很難嗎？還是說，你存心的想要包庇那個害我的人？”
看著艾忘憂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永曄飛快的抓住她的手，認真道：“莫離，你別激動，你別這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莫離的情緒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分明在艾家的時候，她還是那個低調內斂不管什麽事情都能壓.在心裏的大小姐艾忘憂。
可是回到這裏，看見永曄，那個艾忘憂一瞬間就被藏起來了，而那個莫離，不懂事會撒嬌的莫離，在這一刻又跑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莫離，分明就能聽清楚永曄在說些什麽，可還是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搖頭，拒絕永曄，並且大聲告訴永曄：“不是我想的這樣，那還能是怎樣。艾忘憂已經活在大家的眼睛裏三年了。你是現在才知道，艾忘憂就是莫離的嗎？三年裏，你可有想過要去找一找那個和你領了結婚證的傻女人？你可有想過，啊？”
“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可有想過那個傻女人被你撞飛。你可有想過那個一存在就命途多舛的孩子？”莫離一邊說，眼淚就滂沱而下，浸濕了永曄的衣襟。
永曄也哽咽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話。
麵對莫離，他有十二分十二分的愧疚，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等莫離情緒安靜下來了，永曄才抱著她，像是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珍寶一樣的認真道：“現在，你能好好聽我說說話了嗎？”
莫離臉色平靜的沉聲道：“你若是想說，你就說。你若是不想說，自然也沒有人會勉強你。”
永曄點頭道：“那好，那我就說了。其實，莫離。我失憶了。”
“失憶了？嗬嗬，真好笑。八年前你失蹤的時候，你說，你失憶了。三年前，你出車禍的時候，你還是失憶了。這失憶，什麽時候也變成了萬金油一樣的存在了。你能找個新借口嗎？”莫離攤了攤手，盡管是坐在永曄的腿上，可莫離還是覺得像是針紮一樣的難受。
偏生，盡管這樣難受，莫離居然不想起來！
莫離覺得，自己肯定是已經瘋掉了，才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莫離的不信任，讓永曄十分受傷，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莫離問出那樣的問題。
可是現在的永曄，是真的解釋不清楚。
隻能將這三年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莫離。
莫離不可思議的看著永曄，咬了咬下嘴唇：“你確定，你沒有碰過她？”
原本永曄還在糾結，要怎麽樣才能讓莫離相信自己。
可是在聽見莫離問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永曄一瞬間就覺得天都亮了。
莫離說出了這句話，很明顯就是已經相信了永曄，並且對永曄還有期待了。
永曄隻覺得，勝利就在前方。
他決定了，他豁出去了，臉也不要了。
隻要能將莫離哄回去，不管什麽肉麻的話，他都要和莫離說個明白。
臉麵算什麽，自尊算什麽。
隻要她能在他的身邊巧笑倩兮，就算是全都不要了，那又怎樣。
他隻要他的莫離！
下定了決心之後的永曄，隻覺得不管是什麽話都能說出口了。
原本覺得難以啟齒的那些哄人的話語，簡直是張口就來，和脫口秀一樣的。
莫離原本就是十分心軟的女人，加上這女人嘛，不管是誰，都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喜歡聽好聽的話。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永曄就想起來一句話，說是女人不聽話的時候，摁在床上一頓啪就什麽都好了。
一頓不夠，來兩頓，啪到聽話為止！
第二天莫離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手腳發虛的看著躺在旁邊一臉笑容的永曄：“你怎麽，比三年前更加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