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也得不到
「你滾!」
夏熏嘴唇動了動,吐出的話語,依舊刺耳。
黑昊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攫住她的口舌,用力吻了下去。激烈的親吻,甚至帶著血腥味,夏熏咬破了他的舌尖,黑昊不為所動,用吞噬人的力量逼迫夏熏張開嘴,迎合他的親吻。
身上的衣服幾乎被他撕碎,黑昊雙手用力,扯開了夏熏的褲子,撕拉一聲,破成了兩半,隨手扔在地上,黑昊眼底一片血腥。
他的肆虐欲已經被挑了起來,帶著粗重的力道,黑昊狠狠咬住夏熏的胸口,像是獵物佔領領地一樣子,咬出一個帶血的牙印。
夏熏啊了一聲,用手去推,被綁住的雙腕,已經露出了青紫的痕迹,摩擦出了血,她的手腕,被按住的地方,已經破皮了。黑昊一個用力,就把夏熏的手按在了床頭上。
「瘋子,瘋子,瘋子!」夏熏哭叫起來,雙腳亂蹬,黑昊掰開她的雙腿,把精瘦的腰卡進夏熏的兩腿之間,大掌揉捏著夏熏胸前的豐盈。
「住手!」夏熏只覺得屈辱不堪,低頭一把咬住黑昊的手,牙齒用力,直到嘴裡出現了血的味道。兩人就這樣子僵持不動,夏熏眼角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睫毛一片潮濕。
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用力掐住夏熏的下顎,迫使夏熏張開嘴,把帶血的手臂從她嘴裡拿了出來。
「還真是牙尖嘴利。」他冷笑,撕下了夏熏的底褲,一點愛。撫都沒有,用力挺進了夏熏的體內。
「啊啊——!」
沒有再比這種痛苦更加痛苦的事情了,身體被劈成兩半,就像是從內部凌遲,夏熏試圖蜷縮著身體,但是肩膀被按住,黑昊覆壓上來,迫使她全部攤開在他的目光之下。
黑昊沒有一絲溫柔,她既然可以讓別的男人佔有她,那麼,他為什麼就不可以呢?動作越發的兇狠起來。
破碎的呻。吟堵在了夏熏的喉嚨里,她瘦弱的身子在男人的進攻下無助的顫抖,她在排斥他,她的全身都在竭盡全力排斥他,就算弄痛了自己,也沒有一絲停歇。
而他,發現夏熏的拒絕,她越是不接受,他就越用力,直到夏熏的一張臉痛得發白,
最後,當黑昊解放的時候,夏熏幾乎已經昏死過去,她的大腿根部流瀉下鮮紅的血液,滴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如同破碎的落紅。
這真是最為慘烈的異常性。事。
黑昊站起來,看著全身凄慘無比的夏熏,她的身上,到處是他激。情的時候咬出來的痕迹。他在情。事上的溫柔,在遇到夏熏的時候,蕩然無存。
黑昊的眸子依舊依舊陰沉,長長地劉海蓋住了他的眸子,夏熏不知道,這雙黑色的眸子里,此刻是怎麼樣子的暴風雪!
「你幹什麼?」
驀地,身體被拉住,整個人都被拉扯起來,黑昊扯了一把被子裹住夏熏赤。裸的身體,大步走向陽台。
「你放我下來!」
夏熏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雙手用力捶打著黑昊的肩膀,對方腳步堅定,置若罔聞。
她看到他走向陽台的欄杆,一把把她放了上去,掐住她的腰,把她的半個身子掛在了欄杆上。
腳部懸空,她全部的重量都只在黑昊握著她的腰部上,夜風如同刀鋒,割著她的臉部生疼。
現在,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掉下去,這裡是四樓,一旦掉下去,不死,也殘。
黑昊陰沉的聲音在空曠的黑暗裡響起。
「熏熏,你說,你不會離開我,」
「……」夏熏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
她竟然突然就不害怕了。
「夏熏,你說———要不然,我現在就鬆手!」
他發狠,看到她的笑容,他眼底一片血腥。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夏熏清淡的聲音緩緩傳進他的耳朵里。叫他心臟冰涼。
「黑昊……」夏熏笑了起來,「你放手吧……」她就算是死,也不要跟這個人在一起。
她是野貓,決不被任何人馴服,黑昊這個道理,永遠也不會明白。
就像是手中握著的沙粒,你越用力握緊,它就流瀉的更加快速,夏熏就是那種人,你佔有的越緊,她就離你越遠。
黑昊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失去,任何東西,只要他想要的,他立刻就能拿到。而此刻,他卻感覺到,這個名叫夏熏的女人,已經離他也越來越遠了。不管他如何貼近她,她都在遠去。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這種失去面前的多麼渺小,只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就失去她了……
「夏熏……」黑昊黑色的眸子對上夏熏的眼,兩個人都是無情的人,現在,就是在比誰比誰更加絕情,「那你就去死吧……」
說著,他就鬆了手。
這個動作像是一個慢鏡頭。夏熏慢慢向後面倒去,墨色的髮絲跟夜色融化成同一種的漆黑,飛揚開來,像是展翅的蝴蝶。他看到她慢慢閉上眼,平靜的就像是奔赴一場晚宴,雪白的身子,緩緩墜落下去……
最後一秒,他拉住了夏熏的手腕。
夏熏睜開眼,毫無波瀾的看著他,眼底無畏無懼,一片平靜。
她是真的想死。
她是真的寧願死也不要呆在他的身邊。
黑昊從來沒有比此刻更加明白夏熏的意思。
「夏熏……」他連名帶姓的叫她,而她,從來都是不會回應的。
「放手。」夏熏一字一句說道。
「你贏了,夏熏。」黑昊慘笑一聲,手指用力,一把把夏熏拉了回來。
夏熏身上裹著的東西已經掉在了地上,她整個身體冰涼,被黑昊抱在懷裡。
他現在,已經不在乎得到什麼了,只要,最終可以把這個人抱在懷裡就可以了,反正,他最開始的目的,也只是這個身體而已。
他不懂感情,卻發覺,這樣想著,胸口越發的沉悶贊同起來。
夏熏的眼睛緊緊閉著,一滴冷淚,順著她雪白的臉頰滑落,滴在了黑昊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