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不過嘛…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以言偷偷揪著慕夜翎，臉微紅含糊地說：「以後不可以再像今天這樣無端端吻我…」 

  慕夜翎的表演有些訝異，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若以言，「以前都不敢想，一向冷漠的你居然也只是個小女生。」 

  ⊙﹏⊙b汗，若以言的思想真的是比以前開放多了，她沒轍了只是說：「你也是啊！」 

  「？」 

  「你今天玩得蠻開心的，我也很難把今天的你和以往那個冷酷的你聯想到一起…」說到這，若以言不由地偷笑了下，「像個小孩紙！」 

  「你說誰是小孩紙啊？」慕夜翎的笑容慵懶而放鬆，若以言俏皮地吐下舌頭就跑了起來，慕夜翎就在後面追著， 

  「你看你現在還不像小孩？」 

  「你還敢笑？」 

  … 

  他們在海邊嬉戲著，笑容無比幸福，兩人臉上一貫淡漠也如冰雪般悄無聲息地融化了。 

  在一個不遠處隱瞞的地方，停著一部法拉利fxx，車上的安逸晨一直凝視著海邊嬉戲的兩人，忽略掉心底里隱約的疼痛，徐徐嘆了口氣， 

  「他們在一起或許會很幸福吧…」 

  很晚他們才回到聖韻，這次他們是從別的地方回去，就是爬樹進去而已，若以言雖然不敢展現實力，但是有慕夜翎的幫助他們就順利地進去了。 

  他們走了一會，若以言就停下腳步，「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吧！」 

  「這麼晚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是喜歡一個人在寂靜的夜晚靜靜地散步，你就先回去吧，在校園裡我不會有事的。」 

  慕夜翎猶豫了片刻，應允了。 

  寧靜幽深的小路，兩旁高高的圍牆，星光很淡，路燈昏黃。 

  「今天，感覺不錯呢！」若以言一個人靜靜地走著，嘴邊掛著自己也意識不到的微笑，正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般。 

  可是，走著走著，她漸漸看到前面有一個俊朗的身影，她微怔地停下腳步，心神恍惚。 

  「御痕？」 

  風御痕正抬頭望著悠遠的夜空，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慢慢將目光移到若以言身上，眉宇間無比疲倦，但他的那抹微笑還是美得那麼驚心動魄。 

  「以言！」他慢慢地走到若以言面前，「你回來啦？」 

  「你…一直在等我嗎？」 

  「嗯！」 

  若以言的腦子忽然間有些亂亂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風御痕的聲音略帶沙啞，心中酸澀，沉默良久，他抱住了她，眼底漸漸浮起淚水般的亮光。 

  若以言錯愣片刻之後，感覺肩膀上的衣服開始濕潤，心裡忽然重重酸了起來。 

  夜色寂寥地籠罩在他們身上，若以言想掙開風御痕，但他卻加大了力度把她抱得更緊，「不要離開我！」 

  若以言的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你怎麼了？」 

  「以言，我為早上的事情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你不是我心中的若以言這種話嗎？我等了那麼久才等到你再次出現，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夜色深沉，空氣中流淌著痛苦的氣息。 

  「既然你愛得那麼深…」若以言心痛地更加抽緊了，「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呢？」 

  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她身邊，讓她溺水身亡，讓我有機會代替她？ 

  若以言在心裡補充道。 

  「是我錯了嗎？」風御痕慢慢地放開了若以言，深深地看著她，烏黑的眼底有著濕潤的霧氣，「以言，你可以兌現你以前對我的承諾嗎？」 

  「什麼？」 

  「小時候你說，如果我們都到了18歲之後，我仍然喜歡你的話，你就和我在一起。」 

  若以言霍地睜大了眼，胸口翻絞著劇烈的疼痛，她凝視著風御痕在心裡念道： 

  我叫墨芸，不是若以言，我沒有辦法代替她履行你們之間的約定，可是，我不能也不忍心告訴你，你再也聽不到她的答案了… 

  「以言，我知道你不願意再提以前的事，但是我喜歡你，即使沒有過往歲月的那段回憶。」 

  若以言的眼底頓時出現了異常的亮光，彷彿是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還有一抹最後的希望，「你說什麼？」 

  「或許你已經不記得了，在開學之前，我們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