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吊炸天的醫術
許頌見邊上那個死土冒敢鄙視著自己這個有著碩士學位的醫生,氣得是七竅冒煙。一個鄉野莽漢,也敢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幾下,他不屑地看著張顯,冷笑道:「小賊,這麼說來,你似乎很有自信?」
徐麗也滿臉的不屑。一個鄉野土鱉而已,真有本事豈會穿得如此寒酸?
「張顯,你要幹嘛?」朱清則是有些擔心。
張顯沒有理會許頌和徐麗的不屑,也沒搭理朱清的詢問,正一臉平靜地看著錢博。
「你真有把握?」錢博皺眉問道。
「必須有。」張顯點頭,「而且不及時治療,這老先生會有生命危險。」
「行,我搏一搏,但你必須具備這個實力,若孫老有個三長兩短,你要負全部責任。」錢博一臉嚴肅地看著張顯。
張顯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金針后,走向桌旁的老者,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取出三根金針,快速地刺進孫老的穴位。
這一幕的出現,錢博嚇得不輕,兩眼瞪得如銅鈴一般。
朱清、許頌、徐麗、鄭鈞亦是如此。且不說張顯下針時沒有脫衣服,找不準穴位,就連金針的毒都沒消。
針灸之前要消毒,這似乎是常識吧?畢竟那麼長的針要扎進人的體內。
「哼,這傢伙就是個草包。」許頌忽然冷笑起來。
徐麗也滿臉的蔑視。在他們看來,張顯壓根就不懂醫術,完全是在裝流弊,可憐的老先生很有可能喪生於張顯之手。
「張顯,你……」朱清擔心的不行。
她爺爺就是個老中醫,對於針灸有著一定的了解。像張顯這樣不脫衣服就下針,壓根就不可能。
人的穴位分佈雖然一致,但身體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不說張顯,就是那些老中醫也不敢在不脫衣服的情況下就直接對人下針。
「這傢伙……」錢博沒有阻止張顯,而是眉頭緊鎖地看著。
朱清也好,許頌和徐麗也罷,都只看到表面。他不一樣,能看出張顯的不凡之處。
從表面的情況來看,張顯的做法的確讓人匪夷所思,但張顯下針的速度很快,而且很穩很准,帶著一股強大的自信。
他覺得,眼前那個小傢伙似乎還真有著過人之處。不過,孫老到底能不能安全脫險,他依舊沒把握。
張顯沒有理會眾人的各種情緒,正全神貫注的扎著針。不過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孫老就變得如同刺蝟一般,身上滿是金針。
有著神念作為輔助,一副完整的人體圖案出現在他腦中,需要脫衣服?每一次下針都帶著一股靈氣注入,需要事先消毒?
在外人看來,他的做法很荒謬。但他自己知道,若不是同道中人,光靠醫術沒人比得上他這個修者。
「啊……怎麼回事?」突然,朱清尖叫起來。
錢博、鄭鈞、徐良、許頌也皺著眉頭,驚訝不解地看著孫老。
在張顯的針灸下,孫老的身體居然以極快的速度變紅,就跟剛出生的紅皮老鼠一般,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了表皮層。
「還好,還沒到控制不住的地步。」張顯見到這一幕時,俊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微笑。
約莫三十來秒過去,他忽然吐出一口濁氣,隨後快速的將孫老身上的金針一一拔出,一根根收進小包里。
也就在這時,孫老的身體慢慢的恢復常色,很快就變得如同正常人一般。
「這就行啦?」錢博緊張問道。
「嗯,他已經沒事了。」張顯收取最後一根金針后,笑著點了點頭。
錢博聞言,懸著的心終於落到實處。鄭鈞亦是如此,一直緊繃的身體忽然輕鬆不少。
「額,就這樣?」許頌不相信,「我說那誰,你不會是在忽悠人吧?就你剛才那幾下,能把老先生治好?現在怎麼不見醒來?」
錢博和鄭鈞也看著張顯。施救似乎已經結束,但孫老依舊趴在桌上,毫無動靜,氣色也不見得就比之前要好。
「張顯,你什麼意思?」朱清雙目噴火地瞪著張顯。
一個流氓無賴而已,哪會什麼醫術。而且,孫老就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更別說有什麼起色。
「嘿嘿,小賊,你就等著吃官司吧!」許頌看上孫老一眼,隨後冷笑的對張顯說道。
張顯懶得搭理許頌,走到一張桌旁坐下,略顯疲憊。剛才那一番施救對只有淬體五重的他來說,有著不小的難度,極耗費心神。
「嗚嗚……」一小會兒后,外面響起一陣警笛聲,救護車終於姍姍來遲。
當然,其實也就十來分鐘而已,救護車來得還算快。但對於一個病人來說,爭分奪秒,來得再快那也不一定趕得上。
「你們這裡有病人?」一名醫生帶著護士快速走進店中。
待得見到許頌的時候,他臉色一變,趕緊笑著迎了上去,「許醫生,您也在?這裡誰是病人?」
「老胡啊!」許頌笑了笑,道:「病人在那邊,你去看看什麼情況。剛才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救治過,但一直沒見有好轉。」
「什麼?有人碰過病人?」劉醫生大驚,怒道:「是誰?剛才那誰給我打電話時,不是說病人有可能是腦出血么?」
「我擦,腦出血?」許頌瞪大眼睛。
朱清和徐麗也嚇得不輕。剛才張顯沒有說,他們也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什麼病。
此刻得知有可能是腦出血的時候,她們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張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居然去碰腦出血的病人?
徐麗倒好,很快就鎮定下來,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朱清可就慘了,整張臉嚇得毫無血色,如同白紙一般。張顯今天要是在這出了事,她怎麼跟爺爺交代?
雖然她對張顯很不感冒,但那傢伙畢竟是他們家的客人,要真攤上大事……
「魂淡……」劉醫生轉頭看向張顯,怒道:「小賊,誰讓你碰病人的?要是病人有個好歹,你負的起這個責任么?賠得起么?」
「當然負得起。而且,你既然知道是腦出血,應該也知道我不及時出手,老先生就會有生命危險吧?」張顯笑道。
「哼,雖然腦出血很危險,但也有輕重之分,你怎麼知道老先生就撐不住?」許頌冷笑連連。
這時,一道咳嗽突然響起,孫老虛弱的坐起身來,道「咳咳,我已經沒事了,多謝剛才那位小兄弟出手,我這老命算是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