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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神子的去向……

  櫻花飛舞鶯鳥鳴叫,溫溫的風中絲絲甜甜的馨香,不若外面一眼就知道的貧困,左大臣的府里還是一派祥和。 

  碧空如洗,戀微坐在了走廊上,懶懶的毫不避嫌的靠在了玖蘭樞的身上,等著賽巴斯做的小點心。 

  對面,藤姬臉色微紅的把目光轉開,看向了□滿園的庭院,雖然這些天已經看過了很多次,也明了了戀微和那兩個出色的男子的關係,但是,每一次看到三人間的親密她還是忍不住臉紅,明明只是簡單的擁抱,可是,那其中的親昵卻是濃的怎麼也無法掩飾。 

  「主人,你的吩咐已經完成!」賽巴斯端著一個木盤,上面精緻的瓷盤中是一個個小巧可愛的糕點,白中透粉,散發著甜甜的清香,煞是可口。 

  在木質的走廊之上鋪上了一塊小小的白色方巾,賽巴斯把糕點盤放在了方巾的中央,然後,在戀微的面前放上一個帶著青花的瓷杯,倒上了一杯滿滿的紅茶,濃郁的茶香霎時間飄出,縈繞鼻尖。 

  做完了一系列的動作,賽巴斯並沒有停下靈巧修長的雙手,拈起一塊糕點送到了戀微的嘴邊,「主人,請用!」 

  戀微也不矯情,微微張開嘴,就著賽巴斯的手咬了一口糕點,一時間,混合著百花的清甜溢滿了整個口腔,味蕾得到了美好的享受。 

  藤姬再一次為戀微和賽巴斯之間的親密而臉紅,只是,這一次,藤姬對賽巴斯的視線中有著些許的疑惑不解,這樣一個優秀而驕傲的男子,為何會心甘情願的叫著戀微主人,事事聽從戀微的吩咐,還如此的樂此不疲,明明就是戀微的戀人的,不是嗎? 

  賽巴斯並不是沒有發覺藤姬的視線,只是,他不會去在意而已,他知道這個府上有很多人都對自己叫著主人而有所不解,只是,自己本身就是主人的執事,永遠都是主人的執事!而且,看著主人吃著自己做的食物而滿臉的回味,看著主人對自己做的食物喜歡留戀,這樣的幸福和滿足豈是他人可以明白的! 

  戀微把糕點的盤子忘藤姬那邊推了推,邀請著藤姬品嘗,「藤姬,你也嘗一下吧,不會比你家的糕點差的!」 

  「謝謝。」藤姬道了聲謝后就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甜味在舌尖擴散開來,傳至整個口腔,清清淡淡的,不膩味,何止是不差啊,比起自家做的那些糕點,這味道和水平高出了太多了,忍不住再一次拿起一塊,小口小口的吞咽,細細的品嘗,想要盡量長一點的感受著滿口的清香。 

  很快的,整盤糕點被戀微和藤姬迅速的消滅乾淨了,等到吃完后,藤姬才反應過來自己吃的太多了,畢竟,人家是專門為戀微做的,真是的,因為那股餘味太讓人貪戀,自己才忍不住吃了一塊又一塊,什麼時候,自己這麼貪口腹之慾了? 

  忍不住紅了臉頰,藤姬有些羞怯的對著戀微吶吶的道歉,「對不起,戀微,我吃的太多了。」 

  戀微看著藤姬難得一見的害羞樣,無所謂的說道,「沒事,不要在意,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而且,她要吃的話隨時都可以讓賽巴斯再做的。 

  很快的,藤姬臉上的紅暈就淡了下去,恢復了往常的溫文大方,「戀微,你讓我找的兩人我已經得到了一點消息,其中男生我已經讓賴久出找了,但另一個女生,雖然曾經有人在郊外見過,只是,之後就沒人看到了。」 

  郊外嗎?戀微沉思,那個元宮茜不會是跑過去找鬼族了吧?據說那個鬼族首領還挺有魅力的,那個元宮茜不會沒腦子的為了美色去投敵了吧? 

  「啊,謝謝藤姬了。」 

  「戀微……」藤姬有些遲疑的叫著戀微,「那個女生就是把你推下枯井的女生吧?」 

  「是啊。」 

  藤姬複雜的看著戀微無所謂的表情,為何戀微能夠這麼無所謂的對待一個這樣傷害她的人呢?「戀微知道她為何要這樣對你嗎?你們不是同學嗎?」 

  「為什麼嗎……」戀微幽幽的說著,然後燦爛一下,「因為嫉妒吧!」毫無理由的嫉妒,覬覦著本身就不屬於她的人! 

  嫉妒……嗎?藤姬不再問下去了,嫉妒,是最要不得的東西,令人瘋令人狂,遮掩了本心,讓人生進入了黑暗之中。 

  嫩綠的的小草剛剛從土地里鑽出一個頭,微風吹過,只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身高不足的它們還無法隨風搖擺,一顆顆晶瑩的露珠沒有了陽光的照射,卻也沒有失去半點風華,兩人環抱才能夠圍住的櫻花樹盛開,只有一顆,絢麗耀眼,樹的後面是幾件簡單的木屋,屋頂似乎也長滿了青草,嫩綠嫩綠的,為小屋添上了幾分俏皮的色彩。 

  景色是不錯,只是,為何是櫻花?櫻花雖美,可是,在外界已經欣賞,在這裡,難道就不能換一種花嗎?要知道,審美疲勞是要不得的啊! 

  「你就是和龍神神子一起來的異世之人嗎?」 

  硃紅色的狩衣包裹著修長的身形,半張臉被面具遮著,金色的發嚴實的綁了起來,冷冽而陰暗的氣息,是個被怨氣纏繞的人。只是,無論是半遮著臉的面具還是微帶著誘惑的氣息都不在戀微關心的範圍之內,此時,戀微的視線專註的放在了那個高高聳起的帽子上面,嗯,雖然在這個時代很平常,但是,她還是覺得很搞笑!半晌,戀微對著那個帽子做出了結論。 

  做出了結論的戀微才把視線放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身上,「你是誰?」 

  「我是鬼族現任族長,亞克拉姆。」 

  「哦。」戀微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眼睛四處看看,沒想到自己還真的猜對了,那個元宮茜真的愚蠢的跑去找鬼族了,還真以為主角不死嗎? 

  亞克拉姆玩味的看著戀微的反應,發現她已經神遊天外了,「你好像並不害怕。」 

  「為何要害怕?」戀微收回視線,直直的回望著亞克拉姆,眼中無畏。 

  亞克拉姆細細的看著戀微的雙眼,卻發現,空空的一無所獲,這個少女似乎和那個神子很不一樣,「你不害怕是因為我們的相貌在你們哪裡很常見?」 

  「不,只是無需害怕而已。」無論是人是鬼,終究是用實力說話,而且,至今為止,自己見過的非人類其實也有好幾種了。 

  亞克拉姆的看戀微的眼神更加深邃了,那個神子,看來不僅僅腦袋愚蠢,連眼睛也不好使,這樣的少女豈是她口中的普通人,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的人是無法做到如此坦然自若的,看來,當時的那一股異常而陌生的力量就是這個少女的。 

  「要加入我的陣營嗎?」亞克拉姆突然間興起了邀請少女加入的興趣,有這樣一個少女的加入,應該會增添很多的樂趣吧! 

  「哦,你確定如果我加入你的那個神子不會和你鬧翻?」她可不認為元宮茜會沒有讓他來殺了自己。 

  「那些你不必理會。」亞克拉姆的聲音異常的冷漠,好似元宮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不過戀微也並不奇怪,元宮茜對眼前之人而言就是一枚好用的棋子吧!也只有元宮茜那個自我感覺到了盲目的女人才會以為她能夠真的捕獲這隻鬼的心。 

  「還是不用了,對於參與,我更喜歡旁觀。」戀微淡淡的拒絕,暗自想到,自己選的神子跑到了鬼的那邊,不知道白龍神會不會後悔的把自己給劈了! 

  「是嗎?」亞克拉姆對於戀微的拒絕似乎並不在意,也沒有再一次開口邀請,開始把話題轉向的別的方向,「你不奇怪這裡是哪裡嗎?」 

  「這裡應該是夢境吧!」戀微很肯定的說道,「你控制的夢境!」 

  「那麼你就不害怕嗎?不害怕你會永遠醒不過來,畢竟鬼可是會吃人的!」亞克拉姆還是淡淡的說著,不喜不怒,表情一成不變。 

  「能不能醒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嗎?」更何況,他以為若不是自己放行,他能夠把她引到這裡? 

  「你很聰明!」亞克拉姆讚賞的說,遇事不亂,並且還能夠冷靜的分析自己的處境,「比起神子,我更欣賞你!」 

  「謝謝!」戀微禮貌的道謝,「不過,請不要把我和元宮茜比,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廉價!」 

  亞克拉姆深深的看著戀微,然後,頓了頓,「看來有人急著來找你了呢!」 

  戀微也感覺到了外界的干擾,皺了皺眉,看來是被人發現了啊!只是,為何樞和賽巴斯也會放任其他人的干擾呢,難道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實力嗎?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亞克拉姆不見半點的急躁,依舊悠然。 

  「戀微,你可以叫我戀微!」 

  「那麼,期待下次的見面了,戀微!」 

  語畢,亞克拉姆漸漸遠去,戀微也感覺到了自己意識開始遠離,看來自己要醒了。 

  睜開眼,房內滿滿的人,樞和賽巴斯跪坐在她的兩邊,臉上掩不住的心慌,真是的,自己無論變的多強,似乎都無法讓這些人放下心啊! 

  「戀微(主人),你醒了!」一直緊緊的盯著戀微的樞和賽巴斯第一個發現戀微的醒來,驚喜的叫到。 

  戀微起身,樞和賽巴斯趕緊扶著戀微,戀微看著這兩個把自己當成重病患者的人無奈苦笑,「樞、賽巴斯,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會有事的!」別人不清楚他們又不是不清楚,在這個世界,有哪裡能夠傷害到自己的呢! 

  樞和賽巴斯扶著戀微的手一僵,他們忘了,在發現戀微的情況有些不對的時候,他們害怕極了,哪裡還會記得戀微比自己還要強橫的實力啊,還生怕自己對這個世界的那些妖怪的不熟悉而傷害到戀微,所以才會去找熟悉這個世界的人來讓戀微清醒。 

  戀微看玖蘭樞和賽巴斯臉上的窘迫就知道這兩個人是把自己的實力給忘了,無奈的暗自嘆息,也不再去糾結這件事了,環顧周圍,看見了所有認識的人都在了,藤姬是女性,離的比較近,其他人就離的稍稍有些距離了,在某一點,戀微的視線停頓。 

  「安倍桑竟然也來了,該說一聲萬分抱歉打擾到你安歇嗎?」她沒想到竟然會勞師動眾到這種程度,明明安倍晴明比其他人要多了解自己的身份。 

  「不敢,現下想想,是我愚昧了,戀微桑怎麼可能會中鬼族的圈套呢!」也是因為太擔心戀微這個身份特殊的人會遭遇不測,才會忘了以她的實力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鬼族暗算得手呢,現在看看,果然,是她自己主動踏入的。 

  「啊拉,安倍桑真是太抬舉我了!」戀微靠在賽巴斯主動提供的環抱中,雙手交疊的放著,看上去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溫婉之氣,當然,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假象。 

  「不抬舉不抬舉,戀微桑的本領怎可小看!」安倍用摺扇半遮著臉,呵呵的笑著,雖然臉上已經開始有了皺紋,可是,骨子裡的氣質卻是不會消失的,比如,狐狸的氣質。「戀微桑可以說說,剛剛戀微去見誰了嗎?」 

  「安倍桑不是都知道了嗎?我自然是去見鬼了。」戀微開始了忽悠,不是不能說,只是不想說,不想就這樣簡單告訴這個讓她想到狐狸的人。 

  安倍晴明沒有料到戀微會這樣說,拿著摺扇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呵呵的笑了起來,「那麼戀微桑可以告訴我是哪個鬼族可以榮幸的讓戀微桑主動去見呢?」 

  「安倍桑說笑了,我怎麼會這麼不知好歹的主動去見那些可怕的鬼族呢?而且,安倍桑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鬼族會主動的告訴渺小的我名字呢?」就是不想說啊! 

  「哪裡哪裡,是戀微桑說笑了,若戀微桑還只能算是渺小的話,那我們這些人就更是無地自容了!」 

  「不不不,安倍桑千萬別這樣說,誰都知道安倍桑可是最偉大的陰陽師,千萬不可自謙啊,要知道,過分的謙虛會被人認為是驕傲的,雖然我相信安倍桑是不會存在這樣卑劣的心思,不過,還是有一些有心人的!」 

  「呵呵呵,謝謝戀微桑的關心!」 

  「哪裡,我這裡才是,該謝謝安倍桑深夜前來!」 

  「呵呵呵……」 

  「呵呵呵……」 

  藤姬對安倍晴明和戀微一來一往的話滿頭的霧水,為何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聽的清楚,可是,合在了一起她就不明白其中表達的意思了呢?不過,對危險的感知本能讓藤姬決定做一個旁觀者,不知道為何,她覺得有些冷了! 

  等到戀微和安倍晴明終於覺得笑夠了,才幾乎同時的停下那飽含著森森冷風的笑聲,戀微把視線微移,就看見了清明旁邊還跪坐著一個把青色的長發紮起偏在一邊,左半邊臉上還有著淡淡的青藍色陰影。 

  安倍晴明也發現了戀微的視線,對著戀微介紹,「這是我的弟子,安倍泰明!對了,戀微桑,就讓泰明留在這裡保護戀微桑吧,雖然戀微桑的實力不需要保護,不過,還是有一個熟悉這個世界的妖魔的人在的好,泰明可是很厲害的陰陽師呢!」 

  「不必了!」戀微拒絕,「對了,安倍桑,為何我在你的身邊沒看到你的式神十二神將呢?難道,他們提前卸任了?」 

  「式神是沒有提前卸任的,只是,在戀微面前,他們似乎有些害怕!」也是十二神將,讓他從八分的肯定換成了十成十的肯定,這個看上去和常人無異的少女是異世界的神明,就算此時少女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神氣,可是,神將們對於比他們高階的神有著本能的畏懼。 

  「是這樣嗎?」戀微無辜的眨眨眼,看了神將的感知力比起人類和鬼族都要強大的多啊!「那就算了,本來我還想見識一下鼎鼎大名的十二神將長啥樣的呢!」 

  安倍晴明黑線,他的十二神將不是珍稀動物好吧!「戀微今天見過鬼之後,有何感想?」 

  「感想啊……」戀微似乎真的再想著自己的感想,只是,說的話卻是風馬牛不相及,「安倍桑可以告訴我,為何同樣是人類,那些鬼族就無權在這片土地上面立足呢?僅僅只是那些與你們不同的發色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人類的排他性真的很可笑也很愚蠢,安倍桑,悲劇真的只是惡性的循環啊!」 

  安倍晴明沒有料到戀微會問這個問題,久久的沉默之後才開口說道,「對與錯,善與惡,因與果,都是沒有辦法真的理清的東西,也許,一開始真的是我們錯了,才會有今天的惡果,只是,無論如何,我們不可能任由鬼族侵佔這裡屠殺人類!」真相已經在時間的洪流中泯滅,誰對誰錯現在已經無法去證實,能夠做的,只是一些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而已。 

  戀微淡淡的瞥了一眼安倍晴明,「安倍桑不需要這麼嚴肅,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至於是你們錯了還是鬼族錯了,我並不在意。」她真的只是隨便問問,突然間想到了就問了,沒想到安倍晴明會回答的這麼認真。 

  安倍晴明的眼中神色複雜,不過,轉瞬,就恢復了清明,隨之懶懶的一笑,「戀微桑,其實你可以叫我晴明!」雖然看上他的年齡足以做她的爺爺,可是,誰知道是不是應該反過來還差不知道多少倍,神明都是一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奇生物啊! 

  「晴明也可以叫我戀微。」禮尚往來,戀微也隨後說道。 

  「好的,戀微,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安倍晴明告辭,天色已經開始微微泛白,他該回去了。 

  在安倍晴明快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戀微喊住了他,「晴明,若連希望都選擇了鬼,你該如何?」 

  安倍晴明臉上的神色閃過了一抹凝重,之後,又恢復了漫不經心,「謝謝戀微的告知,不過,選擇了鬼的希望是不會存在的,要知道,神明的選擇條件是嚴苛的,被污染的心如何能夠承受住神明的恩賜!」說完,安倍晴明就離開了,這一次,沒有再次停頓。 

  戀微視線低垂,暗暗的消化著安倍晴明留下的消息,原來神子的神力並不是註定了就無法改變的嗎?元宮茜怕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吧,不然的話,就算再怎麼想要得到亞克拉姆也不會選擇鬼族,而且,失去了神力的神子對鬼族來說就是顆廢棄的棋子,不可能會被留下的! 

  隨著安倍晴明的離開人們也開始逐漸離去,畢竟戀微已經平安無事了。 

  走廊上,橘友雅和藤姬叫住了安倍晴明。 

  「安倍大人,可否和我們談談?」 

  「當然可以,藤姬桑。」 

  三人外帶一個安倍泰明來到了一個房間,點亮燭台,房內頓時昏黃一片,跪坐在蒲團之上,藤姬和橘友雅和安倍晴明安倍泰明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安倍大人,為何看上去你對戀微小姐似乎很……重視。」橘友雅選擇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 

  「不是似乎,我是真的很重視她,或者說,是敬畏!」安倍晴明直言不諱,對於這些可以信任的人來說,其實並沒有隱瞞的必要,而且,看戀微的樣子,似乎也並不在意身份的披露。 

  橘友雅和藤姬沒想到安倍晴明會自己說出來,沒錯,安倍大人雖然和戀微談笑風生,也沒有用太尊敬的稱呼,可是,無論是態度還是神態,他們總是發覺安倍大人對戀微似乎非常的不同,尊敬中還帶著點畏懼! 

  「為何?」藤姬有些急急的追問,「為何安倍大人會對戀微如此的敬畏?我可以保證,戀微並沒有任何危害百姓的想法!」戀微的眼神很清澈,這樣的人她願意相信。 

  「我並不是擔心她會做出傷害百姓的事情!」安倍安撫著有些著急的藤姬,「只是……」 

  「只是什麼?」橘友雅對安倍晴明的欲言又止有些不解,何事讓他這麼難以出口。 

  看著對面的藤姬和橘友雅,安倍晴明做出了決定,「藤姬桑,你感應到了吧?神子的到來!」 

  藤姬雖然不知道安倍晴明為何會突然間說起這個,不過還是點點頭,「是的,我感受到了神子身上龍神的神力,只是,找不到神子!」現在,只有找到神子聚集八葉才能夠拯救這裡拯救百姓,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神子。 

  安倍看著一臉擔憂的藤姬忍不住嘆息,「剛剛,戀微已經說了,神子在鬼族。」 

  「什麼?」藤姬大驚,「神子被鬼族抓住了嗎?那我們該怎麼辦才能救出神子?」 

  不若藤姬的驚慌失措,旁邊的橘友雅卻是在細細的思索著剛剛戀微和安倍大人最後的那句對話,半晌,抬起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是神子自己去鬼族的吧,她,背叛了龍神!」 

  橘友雅的話讓藤姬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安倍晴明,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只是,隨後安倍晴明的點頭卻粉碎了她的希望,藤姬無力的垂下了身子,「怎麼會這樣?神子不是應該幫助我們抵抗鬼族守護住京的嗎?可是,為何神子會去幫助鬼族呢?為什麼要背叛?」 

  就算藤姬的心靈再怎麼成熟,也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此時,一直深信的信念一夕粉碎,頓時茫然失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神子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可是,這個希望卻成為了他們的絕望,怎麼會這樣呢?「現在該怎麼辦呢,安倍大人?」 

  安倍晴明看著茫然的藤姬,只能深深的嘆息,因為此刻,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算神子失去了神力,但鬼族的問題仍然存在,而且,神子的神力不可能馬上消失的,在這一段時間內,鬼族一定會加快計劃毀滅京的!妖魔肆虐,數量太過繁多,他們的力量杯水車薪,很難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藤姬桑,要相信自己擁有著守護的力量!」 

  安倍晴明似乎擁有者安定人心的力量,藤姬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是的,無論有沒有神子,她一定會盡全力守護京守護大家的! 

  「安倍大人,你似乎還沒有說明為何你會敬畏著戀微小姐?而且,為何你對戀微小姐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橘友雅冷靜的分析著,沒錯,神子背叛一說成立的前提是戀微的話可信,拋開藤姬桑不說,可是,為何安倍大人也如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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