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答應我，不要太激動

  兩人還沒走到護士站，就聽到那邊有護士的交談聲傳來。


  「V3的病人又出去了啊？她的外出簽字單收好了嗎？」


  「收好了，就她麻煩，每天都要出去，還不讓家人知道，你說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醫院是不是要負責任啊？」


  「依我看還是應該通知家屬，再怎麼樣也還沒出院，我們……」


  ……


  「對不起，我就是V3病人的家屬，」蘇胭雲打斷了護士們的交談，「我媽媽去哪兒了，你們知道嗎？」


  護士站，一片安靜。


  蘇胭雲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她立即轉身，看向身後的容霖翊：「老公，你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媽媽經常出去的。」


  難怪他今天不想她過來。


  原來是知道媽媽根本就不在醫院。


  「她去哪兒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蘇胭雲連忙問容霖翊。


  她讓護士拿出了施芳然的外出單，看了看時間，愈發震驚。


  原來，媽媽竟然每天都會出門。


  如果她白天過來探望她，她就在她傍晚離開的時候出去，要好幾個小時之後才會回來。


  而如果蘇胭雲這天沒過來，她就會一整天都不在醫院。


  「她去哪兒了，老公，我問你啊！」蘇胭雲把外出單砸在護士台上。


  「我們先回去。」容霖翊抱住了蘇胭雲的肩膀。


  「你先說清楚！」蘇胭雲態度堅決，不肯讓步，「這事情你瞞著我多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容霖翊……沉默。


  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告訴蘇胭雲。


  這事情……他也和容夫人溝通過，老媽和爺爺的態度，都是希望先盡量瞞著蘇胭雲。


  她現在肚子這麼大，還有認知障礙，受不得刺激。


  可是，容霖翊知道瞞不了多久的。


  施芳然這樣三天兩頭地往外面跑，儘管在蘇胭雲面前依然偽裝得不錯，可她的心，早就不在這裡了。


  蘇胭雲發現，是遲早的事。


  在一片難捱的寂靜之後，蘇胭雲小心地問道：「她……是去蔣小姐那裡了，對嗎？」


  容霖翊覺得喉嚨像塞了什麼東西，他覺得要說一個字，都是那麼的困難。


  所以最終，他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所以……」蘇胭雲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所以，其實……蔣小姐沒有說謊，她不是精神出了問題，而是、而是故意……」


  她說不下去了，眼淚和說不清的情緒，堵著她的喉嚨，讓她難以呼吸。


  「胭雲，沒事的。」容霖翊抱住了她。


  她這樣的模樣，讓他心疼。


  早知道她會這樣，他剛剛就一定會強硬阻止她過來的。


  「我沒事。」蘇胭雲深吸一口氣，把眼淚硬生生忍下去，她穩住呼吸，「她去哪裡了，精神病院嗎？是嗎？」


  「應該是。」容霖翊低聲回答。


  「我要過去，可以嗎？」她看著容霖翊，儘管克制著，但心口還是起伏著。


  「胭雲，如果我說不可以……」


  「我要過去。」這一次，她用上了肯定句。


  「好。」


  容霖翊握住了她的手，「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太激動。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