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純潔如茉莉花的神秘少女
在故事完全展開之前,我覺得應該先做一個自我介紹。
我,木冬青,一個原本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在青木市最北端的山腳下繼承了父母留下來的果園。果園後麵就是連綿不斷的青雲山,沒有被開發,十分原始的亞熱帶季風林。
果園前麵有著一座青磚紅瓦的大屋子,那就是我的家。
離我家最近的居住點是對麵的一條城郊村,大約兩百米遠。而從我家走出五十米就是一個公交車站點直往城區,交通到底還算方便。
六年前我父母到果園摘果,從此就沒有回來。之後我退學繼承家業,養活了自己,也讓老妹繼續學業,現在已經高三。說起來,我還覺得自己是什麽戰輝那樣了不起,就是沒有電視台來采訪我而已。
哥就是低調。
像老神棍所說的,我家後院真是有一棵榕樹。
這棵榕樹很大,不知道有多少歲,需要五六個小孩手拉手環抱才可以抱著它。
它的葉子和一般的榕樹葉子有些細微的差別,似乎更加嬌綠,也更加圓潤,樹幹樹枝幹淨平滑。為此,我記得老爸還曾經說過這樹可能不是榕樹,但是就是叫不出它是什麽樹。
小時候我和妹妹曾經爬上這棵樹玩,後來長大了也就很少這樣做,隻是我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爬上去樹上坐著發呆。
晚上當我回到家以後,馬上就爬上這棵樹上,找個熟悉的樹幹坐下來思考。
到底應不應該按照趙無極所說的那樣像個二b那樣咬這棵樹呢?
實在是夠變態的!
雖然我是個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但是萬一,萬一真的有什麽妖怪修真者,萬一我真是趙無極口中所說的妖王,那我是不是就要被掛了?
我都懷疑這是一場電視節目,趙無極和那個叫陸琪的少女都是請來做秀的,而在我身邊到處都是隱秘的攝像頭。
不過如果……
“唉~榕大大,今天我要對不起你了,讓我咬一口吧!”
決定之後,我改坐為趴在樹幹上。樹幹還算幹淨,我低下頭張開口,真的咬在了樹幹上。
在咬下去片刻,我感覺到這棵樹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大概隻是錯覺,我也沒有多想。
趙老頭說過要一直咬著至少要過了淩晨一點才可以,現在才十一點半。咬了好久,慢慢的有點困了,閉上眼睛,就這樣迷糊地咬著這棵榕樹。
像個傻瓜一樣,我應該接受治療了。
…………
那年夏天,清晨,在我家後院裏,一隻妖怪闖進了我的生活。
不,應該說很多隻妖怪還有很多奇怪的人闖進了我的生活。小綠是其中一個,但卻是非常重要的一個。
那天,我沒招誰惹誰,就如平常一樣,淩晨五點天空微亮就起床。洗刷過後捧著幾個塑料箱子和一把剪刀,來到後院的果園裏摘水果。
感覺自己還沒有睡醒,有種特別困的感覺,好像忘記了一些什麽事情。
到早上六點的時候,天色已經明亮,果林裏一片乳白色的霧。
我已經摘了幾箱水果,將前麵五箱捧到我屋子側麵停泊的破舊麵包車裏麵。而在我最後將一箱帶著清晨甘露的荔枝走向麵包車的時候,我忽然地聽到後院出現了些熟悉的聲音。
水聲,機器摩擦的聲音。我平時在後院用水泵時就會產生這樣的聲音。
可奇怪的是,家裏隻有我一人,最近的鄰居也是兩百米遠的村子和三百米遠的城郊住民,哪會有人大清早閑得慌地跑來我這裏打水?
疑惑中,我連手中的那箱荔枝也沒有放下就捧著它轉了一個彎來到後院。當我看清楚怎麽回事後,我整個人瞬間就愣在那裏。
那天清晨,陽光柔和地灑在後院和果林,白霧迷漫,如同仙境一般。
在後院石板地上,一個穿著由綠葉藤條編織成的吊帶長裙的十四五歲少女,蹲在水泵下,歡快地用纖細雪白的手搖著水泵。水嘩啦啦的流出來,澆到少女的頭上。水從她頭上流下,流過她精致的臉頰,流過她白皙的脖子,流入綠葉的吊帶裙子中,沒有穿鞋子,水從她的小腳指流到石板上。
她眯著眼睛張開嘴巴,愉悅地接受著涼水的滋潤。像是一顆小樹,在得到清水的灌溉後散發著充滿綠色的生機。
"唔~"少女發出愉快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原來還沒有睡醒,難怪會那麽困。那白白摘了一個小時水果等會兒就會醒後又要重新摘一遍。
可是,我不記得我是個蘿莉控,怎麽夢到的不是妖豔的熟女而是這麽一個某些地方起伏不大的小女生?
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沒事就叨著一根小樹枝或者植物的莖,我喜歡那種自然的味道。
而現在,我叨著的那根小樹枝無意識地從我張開的嘴巴掉了下來,掉落在我腳邊。
樂嗬樂嗬地搖著水泵的女孩總算發覺到離她不到五六米的距離的我。她停止所有動作,張著大大的清澈的眼睛望著我,就像我呆呆地望著她一樣,她也呆呆地望著我。
十四點零五秒的時間,感覺和現實處於不同一個次元的世界,這是隻有我和眼前這個女孩的世界。
直到十四點零五秒後,隨著我無意識地鬆開雙手,那裝滿水果的塑料箱子狠狠砸到我的雙腳上我才回歸現實世界的軌道。
前麵三點十一秒,沒有任何感覺,於是我可以放心地認為我真的是在做夢。
可是遲到了三點十一秒的劇痛從腳板湧了上來,讓我麵目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同時也讓我明白到一件事情我不是在做夢!
"哇呀呀呀呀!"
我抱著受傷的雙腳在地上翻滾起來,疼痛讓我傷心地喊媽。
綠衣少女似乎也對我的痛苦感同心受,露出疼痛的表情。但很快,她便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拘束地站了起來,低下頭,雙手東放西放不知道放哪裏好,最後放在身前捏著綠葉裙子。就像女傭丫環等待著主人的命令。
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衣服變髒了,雙腳怎麽也站不穩。
這時我才認真地打量這個女孩起來。一句話來形容清麗脫俗,樸素自然。特別是那綠葉藤條做的裙子和長乃膝蓋的黑發。也不知道裙子是在哪裏買的,頭發有多久沒有剪過,反正各個零件組合起來非常自然美麗。
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也沒有聽說過對麵村子有如此漂亮的一個女孩。那白皙的皮膚和纖弱的身體,不是那些野丫頭可以擁有的。
好一會,見這個女孩沒有說話,我不得不打破這奇怪的氣氛,忍著腳痛對她說道"你……哪來的?"
女孩肩膀顫抖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我又低下頭道"唔哇唔哇。"
"什麽?"
"唔哇唔哇。"
女孩又重複了一遍,可是我還是沒有聽懂她說什麽,但隨即便醒悟過來她是啞巴?
我小心翼翼害怕傷害到這個女孩地問道"你不能說話?"
女孩看了看我,表情有些迷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會這樣說,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又問"你是迷路了嗎?"
搖頭。
"你到我這幹什麽?"
說到這個,少女露出笑容地指了指旁邊的水泵,還示範性在搖了幾下水泵把。水從泵口流出,澆在她白嫩的腳背上。
……
老實說,這個女孩很漂亮沒有錯,但是會不會美麗和智商成反比呢?剛才她用水泵弄濕全身的事情我還沒有忘記。
"我問你,三十六加四十二等於多少?"
少女一愣,也不玩水泵,張開十個手指在麵前開始數起來。很快她就蹲了下來,用手指在地上寫了兩個數字。
她寫了什麽我沒有注意到,因為我的注意力全被她彎腰寫字時,綠葉吊帶裙下露出的春光吸引住了。
從我這個位置和高度看下去,加上超強的視力,少女裏麵的情況一覽無遺。
"這丫頭居然沒穿內衣?!"
罪過!罪過!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蘿莉控!
我連忙別過頭看向我那間青磚紅瓦大屋,內心的心虛讓我看也不敢再看向女孩。
等女孩寫好後,她有些得意地站起來看著我。我這才往那地麵看去,見到那塊石板上用清水寫著84。
我皺起眉頭來,怎麽36+42不應該是等於88嗎?
我再算了一遍,結果算到了96。
再算,74?!
好吧,我承認自己初中還沒有畢業,最後一次考試的數學的成績好像是25。
至少這樣看來答案在74至96之間,這個女孩的答案在這個範圍內從廣義上說,也是對的……
一些細節,我也沒有深究。因為昨晚發了一個奇怪的夢,沒有睡好,早上晚了些起來,現在還趕著要去送貨。
既然這個女孩的智商還是夠用的,那就由她去。等她在這裏玩厭了,應該會自己回家。
我捧起地上那箱荔枝,走向女孩麵前。女孩雖然麵對我時會的些緊張,但似乎並不害怕我。當我靠近她的時候,她低著頭雙手搓著綠葉裙子。
"給你。"我拿起一把新鮮的荔枝放在她的雙手前。
女孩迷迷糊糊地接過,清澈的大眼睛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給這東西她幹什麽。
"想吃什麽果就到林裏摘,不過小心迷路。"
說完我捧著箱荔枝往麵包車走去,走了幾步忍不住,轉過身對女孩說"你也不小了,別不穿內衣就到處跑。"
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我轉過彎,來到麵包車前,將這箱荔枝和其他水果放在一起,然而合上車尾,上了駕駛座開車。
隨著老麵包哼哼地叫了幾聲,車子開動起來。開到大屋前,上了石子路,上了公路,然後往城區開去。
瞧了一眼後視鏡,看到綠衣少女從後院跑到屋前,呆呆地望著我的車越開越遠。
我覺得若有所失,覺得似乎的什麽東西忘記了。
直到車開到目的地水果店的門口前,我才驚訝地想起。
"我家後院那棵大榕樹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