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流歌之死

  一個滿身纏著黑色繃帶的忍者憑空出現,給予了立花柘木致命的一擊,他從柘木的胸口拔出帶著鮮血的兩把細短刀退開幾米,繃帶後黑霧一片的眼睛看不清他的感情,但是,肯定沒有因為殺了一個人而有任何的傷感,

  “哥哥,”


  立花流歌飛奔過來,將從天空中墜落的立花柘木接住,我和小白也迅速飛下來,驅趕周圍妖怪想要傷害流歌的妖怪,

  柘木的身體已經因為承受不住真氣和妖氣引起的潛能爆炸所造成的衝突,身上滿滿都是裂開的皮膚,冒著燃燒的白煙,原本英俊瀟灑的臉容也因此因得猙獰不堪,痛苦地看仰望著群妖,他的壽命即將耗盡,

  流歌看到柘木變成這副模樣,頓時就流下了眼淚“哥哥,一定要撐住哥哥,我現在就帶你去治療,一定會把我救回來,一定要撐住,”


  她抬頭看到了半妖化後的我,激動地說“木冬青,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哥哥,一定要,”


  我“抱歉,”


  流歌眼中絕望的眼神被我深深地記下,

  任是誰也知道經曆這麽劇烈的身體破壞之後,柘木是必死無疑的,除非這世上有起死回生之術,流歌也知道,隻是不敢去麵對,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一定是非常好的,

  “啊咳咳,”


  柘木此刻就是連說話也困難,眼睛瞧了流歌一眼,露出勉強的笑容,

  “不要難過,我早有料到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有想到我連逼滑瓢出手的資格也沒有,咳咳可能,這就是我所有的能耐了,”


  流歌痛哭地抱著柘木,哭得顫抖地說“不是的,不是的,哥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消滅了很多的妖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立花柘木虛弱地望向我,問“木冬青,”


  “是我,”我蹲下來應道,

  “謝謝你剛才阻止我的好意,不過,我不後悔,”


  對此,我不知道能夠如何回應,默不作聲地對他點頭示意,

  立花柘木露出最後的笑容說“我所喜歡的人就是妖怪,所以我並不討厭妖怪,木冬青,你所說的那個美好的世界,我也一直在期待著,”


  他所喜歡的人是妖怪,

  這個消息讓我們都很吃驚,特別是流歌,已經忘記了哭,呆呆地望著她哥哥,

  我點頭道“我明白了,”


  立花柘木死時的眼睛是沒有合上了,在流歌的哭喊聲中我伸手撫合了他的眼睛,從我中立的角度來說,這說不上好事壞事,真的,柘木拿著祭鬼槍在一路殺過來的過程中,他殺死了許多的妖怪,落得這個下場也沒有可抱怨的,但是心中還是有那麽沉沉的悲傷抺不去,

  妖怪大軍已經將我們重重包圍,想阻止它們已經成了奢望,想逃出去現在成了一件難事,特別是想帶著流歌平安地逃出去,隻要滑頭鬼願意,我甚至阻止不了她要殺流歌,

  小白警惕地環視著周圍重重的妖怪緊張地問我“妖王大人,我牽製住它們,你”


  “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小白是想讓我和流歌離開,自己一個糾纏住這裏妖怪,從平時與她講話中就了解到這樣的行為她似乎從遠古時代就經常做,

  “我怎麽可能讓你那樣做,”


  嗬斥了一番小白,我抬起頭望向滑頭鬼,而她正正望著我,隻要她一聲下令,重重的妖怪大軍都會朝我們發起攻擊,

  流歌跪在地上傷心地抱著柘木,她也理解現在的情況危急,

  “木冬青,”她認真地看向我,眼神中帶著哀求,

  “什麽事,”


  “我剛才從父輩那裏聽說了,已經有五塊八梭鏡碎片交到美軍的手中,現在正急速從日本運送到美國阿拉斯加的科迪亞克島航天基地,他們準備馬上發射八梭鏡上太空,立刻用來對付在這裏進行破壞的妖怪,”


  眾妖一驚,連滑頭鬼蒼白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我急問“他們手中不是隻有五塊八梭鏡嗎,為什麽也會對地麵的妖怪發起攻擊,”


  “不知道,好像是隻是應急使用,五塊八梭鏡的碎片足夠從太空中發射覆蓋度較小淨妖聖光,大概,大概隻是為了對待現在這場騷亂,”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這裏的妖怪恐怕要遭受大劫,而且相信妖怪和人類、修真者的關係也永遠修補不回來,

  “謝謝你告訴我,”我對流歌說,同時也相信她的話,

  流歌苦笑地抱著柘木的屍體道“木冬青,我希望續承我哥哥的遺願,我也對你說的妖怪和人類和平共處的世界充滿期待了,”頓了頓她又急道“美軍的飛機現在正在飛往阿拉斯加,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會準備好發射上天,但是現在隻有在他們發現之前阻止他們,所以,木冬青你不用管我,我隻會拖累你,你不在能夠在這裏停下來,你的存在是為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連流歌也想要犧牲自己,

  了解現在又一危急的情況之後,我的頭腦快速考慮起來應該怎麽做,的確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放棄流歌,放棄軍事基地裏麵的人類和修真者然後去追那五塊八梭鏡,在它們裝在衛星上發射上天空之前奪走,

  但是,我的感情卻不允許我這樣做,

  我認真地對流歌說“我會拚命製止他們,但不會丟下你不管,”


  流歌苦笑地看著我,她了解我,也知道我會做出什麽行為,

  我仰望著滑頭鬼,冷冷地說“我現在就用盡我全部的力量和智慧,打敗所有妖怪,將你救出去,再去追回八梭鏡,”


  就在我準備完全妖化,激發千年妖瞳所有的力量時,意外的情況卻是發生了,

  隻聽見身後的小白一聲叫呼,我再回頭時,流歌已經血染身軀,她的雙手握著一把苦無,正插在自己的心髒部分,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呤,

  流歌她,選擇了自殺,

  “不要啊,”


  小白在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跪在地上抱住她,我已經不顧安全褪去半妖化的狀態,慌亂地用體內的真氣注入她體內為她治療傷口,一邊治療著她一邊在顫抖,但是這樣做隻是徒然,苦無插在心髒裏,已經無法救回來了,看著她已經快速失去意識的樣子,我的心如刀絞,

  “我都說了要救你出去,為什麽你還要這樣做,”


  流歌虛弱和痛苦地說“抱歉我,我不能夠連累你,”


  “沒有連累,一點也沒有,我那麽厲害,你根本就不會連累我,老是說我笨蛋,可是你這樣的行為才是笨蛋啊,”


  難過,還有氣惱,恨自己在望著流歌一步步走向死卻無能為力,

  “昨晚的襲擊,我一點也不知情,”


  “我知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流歌痛苦地露出笑容“木冬青,雖然你這個人很令人討厭,不過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一陣絞痛的顫粟,流歌痛苦地閉上眼睛,嘴角卻帶著牽強的笑容,她的軀體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像,

  流歌是為了我而死了,為了我能夠逃出去,去阻止八梭鏡的發射,

  我一拳地砸在地上,砸裂了地麵,眼淚滴噠地滴在拳頭上,

  周圍的妖怪沒有趁我回歸人形而襲擊我,小白一直在警惕地周圍的環境保護我,對我勸道“妖王大人,請振作,流歌已經死了,這不是你的錯,”


  如不是我的錯,那我應該怪誰,

  我將流歌放在柘木身邊,站起來,撿起黑炎劍和翻天印,

  “小白,你帶上他們,我保護你們殺出去,”


  “了解,”


  殺戮不可避免,我隻有盡量減少殺生,但唯擋我者死,

  不過,眼皮下群妖中出現一隻小身影,穿過重重的妖怪,經曆艱難種種終於爬上了大蠕蟲上,來到滑頭鬼的腳下,氣喘噓噓的,

  居然是那隻被我抓住,玩弄了兩天的小花貓,

  爬上大蠕蟲上對現在的它來說很不容易,滑頭鬼低下頭瞧向它,而小花貓向滑頭鬼喵了幾聲,滑頭鬼蹲下來給它的額頭一點,那會我用真氣對它的封印便輕鬆地解開了,一道白光,小花貓化作人形,竟是一個身穿獸皮的短發貓女,嬌小可愛,

  她看了看我,又對滑頭鬼悄悄說了一番話,滑頭鬼聽完後默默地點頭,

  “木冬青,”


  滑頭鬼叫我,

  “剛才那修真者所說八梭鏡之事是真是假,”


  我帶著疑慮地點頭“我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滑頭鬼思慮了一會後對我說“如果我現在放過你,你有信心奪回八梭鏡,”


  事情突然出現轉機,但是我思考了一下後還是誠實地說“我沒有完全的信心,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去奪回來,”


  “嗯”


  滑頭鬼拎著貓女從大蠕蟲上飄下來,讓我和小白瞬間緊張,

  她站在地上身後是巨大的黑甲蠕蟲,緩緩地睜開虛渺的雙眼,用水滴石落清脆的聲音對我說“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已經從我的親信裏了解到,從你身邊發生的事情也感動了我,木冬青,這一次,我會與你合作,我會讓我的部下都退回去,而你,必須和我一起去奪回八梭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