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玉佩
潮濕昏暗的洞窟中,五人席地而坐,都是江湖中人,環境的好壞,也都不太在意。
“臣先生,你竟是江湖百曉生?”黃然瞪大了雙眼。
帝鴻天與百曉生等人相視一笑,百曉生點了點頭,揶揄的笑道:“怎麽,很意外嗎,你連我天機玄門的輕身功法都修煉了,竟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
帝鴻天不由一驚,他還以為百曉生與黃然隻是相熟,卻沒想以,他們之間竟然還有授藝之恩,不過,他想到黃然那驚人的輕聲功法,也有些釋懷了。
百曉生在江湖上來去無蹤,仗以成名的就是他那無所不知的本事,和他那頂尖的身法。
與百曉生相見之後,百曉生已經將靈溪塢發生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
確實有人在針對百曉生與帝鴻天二人,但是,百曉生對凶險的預知能力太過可怕,背後之人不敢直接針對百曉生,而是通過黃然而後牽連到百曉生。
黃然還沒有逃到靈溪塢,百曉生其實已經預知到繼續留在靈溪塢將有凶險,黃然本已受他牽連,再不忍心看到他送命,所以他選擇留了下來,伺機救走了黃然。
隻是他沒有想到,野風軍團竟然帶來了破城弩。
破城弩乃是軍中攻城利器,威力固然驚人,但損耗也是極大,除非需要攻城克敵,否則,一般是不會動用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背後謀劃之人早已做好了準備。
百曉生受傷,擔心背後之人還有後手,不敢冒險,也就聽從黃然的建議,躲到了這荒島之上療傷。
如今已經七八天時間過去,他的傷勢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臣先生,懇請你收我為徒?”黃然突然拜倒,懇求道。
百曉生神情一凝,輕輕歎息一聲,開口道:“我居於靈溪塢,你夫妻二人對我照顧頗多,如今卻因我而連累到你們,我心有愧,你欲入我天機玄門,我本不應拒絕,但是門規所限,我不能答應你。”
黃然不由一呆,神情頓時變得灰暗了起來。
經曆虎豹堂之事,他已經深深的體會到,身在江湖中,若沒有強大實力的悲哀,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隻能淪為別人手中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若是可能,他再也不想經曆那種無力反抗的痛苦了。
“我天機玄門祖訓,世代單傳,我已風璿為徒了,而且,你也不適合修煉我們天機玄門的功法。”百曉生看到黃然那黯然的神色,心裏歎息一聲,隨即開口道:“不過,你也不用灰心,我天機玄門自上古傳承至今,也曾收集過一些頂尖的傳承功法,你可選擇一些修習。”
“啊……”黃然臉上頓時露出了濃濃的驚喜之色,開口道:“我妻已故,此生再無牽掛,願隨侍先生左右。”
百曉生笑了笑,輕輕擺手道:“我一個人孤身一人,浪蕩半生,早已習慣了,你若真有此心,那就跟著小璿吧。”
靈風璿微微愕然。
“小璿,我天機玄門功法十八歲方能修煉,初始入慢極難,而且沒有多少戰力,若有黃然保護,你行走江湖也多一些保障。”百曉生向靈風璿道。
“我以性命保證,隻要我不死,必保靈風姑娘無恙,定不讓先生失望。”黃然鄭重的道。
百曉生輕輕一笑,搖頭道:“沒那麽嚴重,小璿開始修煉之後,在修為大成之前,踏足江湖的機會不多,也未必會有凶險,不過,小璿處世經驗不多,還需要你照拂一二。”
百曉生看了二人一眼,再次道:“黃然雖然不能修習我天機玄門的核心功法,但也算我半個徒弟,以後你們二人就以同門相稱吧。”
百曉生將黃然安排在靈風璿身邊,帝鴻天也微感意外,不過黃然重情重義,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眾人閑聊片刻,帝鴻天終於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前輩,晚輩不負所托,已依約將靈風姑娘送至,不知前輩答應我之事……”帝鴻天臉上隱隱有著一絲患得患失之色。
當年滅門的真相似乎已經觸手可及,但卻又害怕再生變故。
“小璿,黃然,方姑娘,此島雖然蠻荒,但也別有一番景色,難得一見,你們不防四處看看。”百曉生向著三人開口道。
靈風璿、方青二人都是微微一楞,但隨即點頭,轉身向著洞窟外走去。
她們不傻,自然能猜到百曉生有些事情要單獨向帝鴻天交待。
黃然緊跟在靈風璿身後,似乎已經在適應著自己的新身份。
“江湖上都認為我這江湖百曉生無所不知,能通天機,但你可知,自神劍山莊覆滅之後,我亦在追查凶手,可是十年過去了,我之收獲卻幾近一無。”百曉生看著帝鴻天緩聲說道。
“前輩也不知道?”帝鴻天臉色頓變。
“也不算一無所知。”百曉生搖頭,伸手入懷,拿出了了一塊玉佩,微微摩挲之後,遞到了帝鴻天身前,“這就是你所需之物。”
帝鴻天伸手接過,皺眉看著手中的玉佩。
玉佩晶瑩剔透,呈淡黃之色,正麵雕刻著一條神龍,而背後則刻有‘神威’二字,隱隱散發著一絲尊貴之氣。
可是,這玉佩除了看起來極為珍貴之外,卻看不出任何異常,帝鴻天更是看不出與神劍山莊覆滅有何關係。
“我曾試著以天機玄功推演,但是,神劍山莊覆滅背後的勢力太過可怕,以我的修為亦無法推算,而且,我還感受到,仿佛有著一張黑暗巨網籠罩著整片天地,我若是觸動,絕無幸理,隻得以尋常手段探查。”百曉生臉上亦是一片凝重。
“此玉佩乃是我六年前,在你神劍山莊附近一個村莊中獲得,依據村民所言,我敢肯定,此玉佩定是當年的凶手遺落。”
帝鴻天心裏不解,不明白為何百曉生為何會花費這麽大精力去追查他神劍山莊覆滅慘案,但是,到了百曉生這等層次,所作所為多有深意,他也不便多問。
“此玉佩所屬何人?”他隻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