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事不簡單
自從雲染的臉好了，隻要她一上街，街上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會被她的驚世容顏驚到頓足觀賞，也正是因為如此，民間有許多流言傳出，說雲染是狐狸精上身了。
她出生之時本就天降異色，被視為不祥之物，如今突然轉好的臉，關鍵是還好到了極致，大家尋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便也隻能說是妖魔鬼怪上身了，隻是這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我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雲染聽了香鴻打探來的消息才得知原是雲綺菀在搞鬼！
“果然是雲綺菀，隻是如此對她又有什麽好處？”雲染有些不解，難道緊緊是為了讓大家遠離她，可是即便是如此，也用不著花費如此功夫啊，她本就被視為掃把星，又有誰會在意她呢？
“不對，我得親自去好好查探一番。”雲染道，說罷與香鴻一同出了門。
街上的人依舊會駐足打量她，可是如今的打量與之前的打量似乎不太一樣了，眾人眼裏對她滿是懼怕，更是有些男人貪豔她的美貌，卻又怕她是吸血鬼一樣，遠遠瞄著，待她轉眼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會趕忙閃躲眼神，四下裏找藏身之處，恨不得鑽到那老鼠洞裏去。
“這就是那個狐狸精，你可莫要被她勾了去，我聽說她專勾男人的魂魄，隻為吸光男人的精氣來保持她不老的容顏，你看她那麽美的容貌，不知是多少男人的精氣換來的。”
一旁一個小娘子叮囑自己身旁的丈夫，隻是也毫不避諱，字字被雲染聽得清晰。
難道就不怕她這個狐狸精大發雷霆，吸光他們全家人的精氣？！
“小姐，你莫要聽他們的那些鬼話，他們就是羨慕嫉妒你的容顏才編了那莫虛有的話。”香鴻怕雲染聽了這話傷心，立刻安慰雲染，可她不知雲染聽到此話有多高興呢。
這年頭能被叫做狐狸精也不乏是一種讚美呢，隻有像她這樣貌美不可擋的人才配被稱作狐狸精呢，而大街上走得那些個大大小小，瘦瘦扁扁的人還輪不上這番美稱呢。
“香鴻，他們說得對，我就是狐狸精，隻有狐狸精才配地上這美貌容顏。”雲染得意道，還不忘扭捏著身子，自顧自地撫摸撫摸自己嬌嫩的麵龐，一臉的洋洋得意。
香鴻不解，被人罵說是狐狸精，自家的主子竟然還這麽高興，這個腦回路不知是怎的。
“哎呀哎呀，被誇了兩句差點忘記出來是做什麽來的了。”雲染提醒自己道。
“可是，小姐，我們要去哪裏啊？”香鴻問道，從小生活在白隱寺的她上街都沒上過幾次，更別說還要出來和雲染辦案了。
“跟我走。”雲染道。
這個打聽消息的地方，最好不過就是市井混混所在的地盤了，那些個市井混混但凡你給他一點銀兩，他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訴你，所以，那便是最好的去處！
不一會兒，雲染帶著香鴻來到了市井混混區，那些人一見到雲染也都紛紛躲遠了去，就好像雲染真的是口染鮮血的吸血鬼一般，隻有其中一個人，色眯眯地看著雲染。
雲染看著那人不似別的人躲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看來此人必是知曉一些內情的。
那人打量著雲染，雲染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隻道，“為何別人都那麽怕我，你卻不怕？”
那人聞言冷笑了一聲，“大家都是人，你有何讓我懼怕的？”
果然，眾人都覺得她是吸血鬼，這人卻出此言，需得好好打探一番。
“哦？可他們都說我是狐狸精，專吸男人的精氣。”雲染道。
“哈哈哈哈，是什麽還不是人說了算的？”那人話裏有話，聽聞此言雲染也知對方是個聰明人，故意這麽說估計也是已經知道了她來此處的目的，那也不必再遮掩躲藏什麽了。
一天來此處打探消息的何止一兩人，那人也是知道穿著不凡的人來此必是有事，故而摸透了他們的心思，隻要有機會便是一筆大生意，這四下的消息嘛，他們自然也是留意著的。
“這位兄台，看來你才是明白人，不如借一步說話？”
“步嘛，就不借了，你若是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便是，隻是——”說到此處時，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揉搓了起來，雲染見狀，規矩她自然是懂得，隻是她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
沒有銅板，更別說是銀子了，但是她清楚地記得楚玉給她梳妝的時候頭上一直插著一支金步搖，她雖沒下細看過，但是就憑著第一眼的感覺也知那金步搖價值不菲。
順手從頭上將金步搖摸了下來，那人見狀上前就要拿，雲染一個躲，他便落了空。
“隻要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那這個東西便是你的了。”雲染道，將手上的金步搖搖了搖，那人聞言，連連點頭。
“我且問你，是誰放出消息說我是狐狸精的？”
“是尚書府的五小姐，也就是你妹妹，我聽說她與八皇子暗度陳倉，這八皇子也想借尚書大人的勢力來穩固地位，兩人配合地甚是好呢。”見到金步搖的混混不過被誘惑了一下，便將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一倒了出來。
“如今那八皇子的心都已經是她的了，為何她還要令我到如此境地？”
“這小人可就不知了，隻是聽說尚書大人家的五小姐最近染了惡疾，麵目全非，還說都是因為尚書府的狐狸精作祟才致使她成那般模樣的。”那混混說著，眼睛卻始終不離金步搖。
雲染聽後有些不解，難不成是想以此來報複她毀她容貌的事情？這也未免太有些小題大做了吧？而且如此於她的好處也不過是看場笑話那麽簡單罷了，比起想要要她性命的雲綺菀，這點手段和心思著實不像她本人那麽簡單！
“你可還知曉些什麽？”雲染試圖多多打探一些消息。
“不知了，小人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您看——”那混混立刻攥起手來準備拿金步搖，雲染看著那人那番模樣也沒再逼問，將手中的金步搖扔到了他懷中。
拿起金步搖細細打量一番，果然是好東西，點頭哈腰道：“多謝小姐。”
雲染轉頭便走了，隻是後麵跟著的香鴻卻有些不甘，一臉愁眉苦惱，“小姐，你若是如此大方隻怕整個尚書府也不夠你如此揮霍的呀。”
原來香鴻是覺得方才的那個金步搖換取那麽兩句話有些不值，這才這麽說道。
“香鴻啊，這你就不懂了，這消息啊能用錢買來已經不錯了，有些消息還用錢買不來呢。”雲染輕描淡寫像極了那富家公子，隻是香鴻知道她的處境其實並沒有那麽優越。
而雲染卻絲毫不擔心這些問題，隻要她能吃飽，那所有的事情於她來說都不是事！
“就是她，就是她，狐狸精，禍害精。”兩人正走著，隻見一眾人拿著鋤頭，鏟子，甚者還有殺豬的刀衝著她和香鴻大喊道。
兩人見狀很是驚慌，四下看去也不知該往哪裏逃。
“完了完了，這下看你還說自己是狐狸精不了？”香鴻嘴裏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