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陷害
“娘親,剛才你也聽到了,爹爹這是要將這家業交給那個小兔崽子啊!”雲薄走後,雲逸和展氏來到了東院,雲逸攢了一肚子的氣和不滿瞬時間就都發泄了出來,“我在戰場上拚死拚活,爹爹也沒問我如何,一直卻在一個勁兒地誇耀那個庶子,若是再這樣下去,娘親,還未等我大權得勢的時候,隻怕這雲府都要改名兒成白府了吧?”
雲逸也一點都不忌諱,也不怕雲薄聽到,扯著嗓子在給展氏倒自己心裏的苦水。
方才的那一幕,展氏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誰讓雲墨是小兒子呢?即便是庶子,雲薄也是疼惜的,因為在雲墨之前本應還有一個兒子的,是柳氏所生,可是不知怎的,在那孩子兩歲的時候,突然得了一種病,足足折騰了半年,最終還是不治身亡了。
許是這個原因的緣故,所以雲薄對雲墨更是疼惜了,幾乎什麽事情都依著他。
也是因為雲墨聰慧可愛,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獨特的見解和會說話的一張巧嘴了。
“逸兒,此事急不得,娘親自有辦法讓這些準備與你搶一切的人都消失的。”
雲逸看向了展氏,“娘親可是已經有辦法了?”
展氏點了點頭,而後雲逸走到了展氏的麵前,“娘親,兒子就是怕如若,我是說如若,如若有一天兒子去了沙場,一去不回,娘親你和妹妹就隻能在府裏看別人的眼色生活了,這樣,兒在天上也是不能閉眼的啊!”
“呸呸呸,哪有什麽如若,這雲府未來的家主就是我兒,,誰都別想妄想!”
“嗯,兒一定服侍娘親到老,等妹妹嫁給了太子,成了太子妃,再成了未來的皇後,我們就誰也不怕了,兒一定讓那些欺負娘親和妹妹的人付出代價!”
展氏伸手摸了摸雲逸的發髻,一臉的寵溺,而雲逸的眼中卻是深深的仇恨。
“趕了好幾日的路,累了吧,累了就去休息吧,晚上還要去赴宴呢,不用陪娘親。”
“嗯,兒確實是累了,但是兒想多陪陪娘親。”雲逸道。
“日後你我母子相見之日甚多,快去休息吧。”展氏對雲逸說道。
雲逸聞言才起了身,“那娘親多保重,兒去休息了。”行禮,末了,出了門。
展氏方才的慈愛立刻變成了陰暗,呈現在臉上,“綠屏,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回夫人的話,事情已經辦好了,就等著夫人下令了,府上的丫鬟也安排好了。”
“好,要在淺兒出嫁之前將此事辦妥,找的人可靠譜?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夫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綠屏小聲回話道。
隨後展氏起了身從箱底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到了綠屏的手中,坐到了桌前,“完事之後且不可留活口,這瓶藥灌下去很快就沒聲了,屍體收拾幹淨。”說罷,端茶,抿了口。
“是。”
“既如此,今晚就行動吧,免得夜長夢多。”放下茶杯嘴角揚起一抹笑。
此時門外的一個小丫鬟將方才展氏和綠屏的話全都聽到了,轉而迅速去了南院。
“你可聽清楚了,說是今晚行事?”柳氏問道那小丫鬟。
“奴婢聽得清清楚楚的,大夫人確實是說今晚行動的,還給綠屏給了一瓶毒藥,說等那人完事了,要將其滅口。”那小丫鬟將自己所聽到的盡數告知了柳氏。
“毒藥?”柳氏喃喃,猶豫了一晌,“那你去將那毒藥換了。”說完遞給了那女婢一瓶藥。
而後輕輕摸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你放心,隻要事成了,你的願望我也會幫你實現的,你說你跟了大夫人這麽多年,難不成還不知她是怎樣的人?我出身低微,自然是懂的,我們可謂是同病相憐的人兒,我當初是怎麽嫁給老爺的,我就讓你怎麽嫁給少爺。”
“過個一年半載,你再生個大胖小子,這雲府日後還不是你說了算?倘若是大夫人一直如此強勢,你想想,憑著她的脾氣和性格,會讓你嫁給少爺嘛?隻怕你連靠近少爺的資格都沒有,但是有我幫你,你且放心,我都是過來人了,隻要你好好做事,我保證,你雖不能成為這雲府的主母,但是我也會讓你母憑子貴的,我這一輩子也隻能這樣了,膝下無子,若是五姑娘嫁人了,我在這府上孤苦無依,到時候你也要記得我啊,哪怕給我一碗粥也是好的,與其說我是在幫你,還不如說是在幫我自己,到時候還得靠你罩著。”柳氏道。
展氏為了防止自己的兒子被像柳氏一樣的狐媚子勾引了去,至今在他房內沒有放一個婢女,上上下下的事務要麽是小廝在打理,要麽是她自己親自操勞的。
這對府上那些有野心的婢女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而柳氏正是看上了這一點。
那婢女連連點頭,“五娘子的大恩大德,奴婢終生難忘。”
柳氏魅惑一笑,“什麽大恩大德啊,我們這些苦命人想要翻身也隻有這樣了。”
那婢女聽著柳氏的話更覺親切了,“那奴婢先告辭了,若是出來久了,隻怕大夫人會發現端倪。”柳氏和藹地點了點頭,那婢女拿著那瓶毒藥匆匆又回到了東院去了。
第二日一早的時候,白氏蒙蒙睜開眼,隻覺得腦袋疼得厲害,使出全身的勁兒要起身,可是不知怎的手杵在床塌上的時候,隻覺得旁邊一坨軟軟的,還帶著溫度的東西。
努力睜開眼,仔細看去,還會動,而後更是清醒了,一看怎麽有一個男子在自己的床塌上?白氏見狀,一聲驚叫,打破了這破曉的寧靜。
“啊——,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抓起輩子就裹在了自己的胸前,不住地往後退著,直到下了床榻,那人在床塌上邋遢地躺著,卻一點也不覺得驚奇,倒是一副無賴模樣,緩緩起了身,向前挪動了兩步,白氏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你別過來!”
“金蓮,怎麽,你不認識我了嘛?我是你的舊相好啊。”那男人回答道。
此時聽見了驚叫聲的月琴連忙跑進了屋來,此時的她也昏昏沉沉不知為何,眼前的一幕不過眼前的一幕讓她徹底清醒了,隻見白氏的塌上躺著個不知名的潑皮無賴,“夫人……”
“月琴,這是怎麽回事?”白氏驚慌地問道月琴,可月琴又怎會知道呢?
“夫人,奴婢不知。”立刻跪到了白氏的麵前了。
突然,白氏隻感覺到了一陣眩暈,月琴見狀,連忙上去將白氏扶了住,“夫人,夫人。”
此時西院已經圍滿了人,這一消息就像是不受控製的瘟疫一樣,迅速傳了開。
很快就傳到了展氏的耳朵裏,此時展氏正在和雲薄用著早膳,隻見綠屏在展氏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展氏手中拿著的湯勺頓時掉落到了地上,綠屏退了下去。
“怎麽了?”雲薄一邊喝著湯羹,一邊毫不在意地問道展氏。
展氏吞吞吐吐,看著雲薄半晌卻說不出一個字,“老爺,這——這——”
“什麽事?天大的事不還有我嘛?”看了展氏一眼道,這來給展氏稟報的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者便是柴米油鹽的事情,對婦人來說這些便已經是大事了。
展氏聞言,起身,湊到雲薄的耳邊道:“說剛才三娘子通奸被眾人抓了現行。”
雲薄聞言,立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湯勺,呆呆地看著展氏,感覺自己像是聽錯了一樣。
展氏看著雲薄沒有再言語,片刻,雲薄起身,氣衝衝地去了西院。
去時,白氏還暈著,而那男子在一旁站著,打量著白氏身邊的其餘婢女,還時不時地挑逗一二,可眾人對他甚是反感,都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老爺,老爺。”眾人看見雲薄前來了,齊齊行禮。
雲薄看著白氏臉色蒼白,又看了一圈,才發現一陌生男子,“發生了什麽事?”
不等月琴開口,一婢女連忙道:“老爺,這個男人早上的時候在三娘子的塌上。”
雲薄打量著那男人,“你是誰?為何會在她的塌上?”
“我是誰?我當然是她的相好啊,若不是當初你執意要娶她,我與她早就遠走高飛了。可憐啊,我的兒子竟然白喊了別人幾年的爹,如今說破了也好,把我的兒子和女人還我。”
那男子一點都不覺得害怕,說起話來反倒是振振有詞,好像這雲家果真欠了他的,潑皮無賴的模樣展現地十分到位,可是一旁的雲薄聽完這話拳頭早已攥了緊。